第43章 壁畫(第2/6頁)

虞思眠:……

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在裏面塞了多少東西,畢竟連砍刀都有。

虞思眠:“那個……謝謝,以後我自己理吧。”

但是想了想,其實她和巫醫月這一分別便沒有以後了,巫醫月一去蠻城沒有十年回不來,而自己也早已經回到了家。

相隔了一個次元。

但是這都是她們心之所向,是她們心中的歸屬。

回到現實後她一定給把書改寫,然後給巫醫月寫一個特別特別好的結局。

巫醫月跪了下來,“眠眠大人,您要保重。”

虞思眠蹲了下來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背,“哭什麽呀,你不是想要更好的蠻城嗎?讓他們不再被屠殺,不再被看不起,這是值得高興的事。”

巫醫月靠在她肩膀上嗯了一聲,然後再次對著她跪拜了三次,這才和鬼牙一起離開。

破風狼上的鬼牙放慢了速度看著與自己並肩而行的巫醫月,“你喜歡神使大人一些,還是喜歡我一些?”

巫醫月:“自然是她。”

鬼牙:“嘖,但你和神使又不能生孩子。”

巫醫月哼了一聲。

鬼牙:“我卻能。”

巫醫月不理他。

鬼牙:“要不我們去蠻城生個孩子吧,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小孩嗎?”

巫醫月:“做夢。”

鬼牙正色道:“我們結契吧,我想娶你。”

巫醫月:“你爹同意?"她出身低微,本是蠻魔,而鬼牙父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黑暗使,血統高貴。

鬼牙:“我娶老婆又不是他娶,他不同意我就不回魔都唄。怎麽樣?”

巫醫月:“做夢。”紅艷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風吹起了她漆黑的頭發。

*

接下來的幾天虞思眠過得很平靜,她只希望連祭快些痊愈,早些啟程。

然而,壞事總是突如其來,毫無征兆。

那一天,連祭的洞府上空下了一場紙片雨,一張張畫從天空中飄下。

虞思眠撿起了其中一張紙,瞬間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腦中突然“嗡——”一聲悶響。

一張紙上有兩幅圖,一邊是寫意畫,一邊是工筆畫,但都是神女像,腳踏四界,形同飛天,工筆畫雖然寥寥幾筆,但是卻也看得出和自己頗為相似。

而另外一邊……跟自己的照片一樣。

侍女拼命地撿地上的地上的畫,一邊撿一邊偷偷看虞思眠,是誰都一眼看得出畫中的人是她,但是為什麽天上飄下這幅畫?

為什麽要一面寫意畫一面工筆?

就像生怕別人看不出這是神使大人一樣。

給鬼牙和巫醫月送行回來的大眼小九一進洞府就看見了天空中的畫,“誰這麽大膽?誒?怎麽那麽眼熟?”

大眼左看右看,“我艹!左邊這幅,這不是柳家村那壁畫嗎?”

小九一看,“眼哥,好像是的。”

大眼又看了看右邊:“這不是我們神使大人嗎?”

小九又點了點頭。

大眼突然激動了起來:“當時我就說神使大人和那壁畫像,你們當時怎麽說?一個個沒誰理我,你看你們這群粗人,被我說對了吧……”

說完後他見小九不說話,也隱隱覺得不對,臉色開始越來越暗。

不對,如果神使大人,不,如果眠眠大人和那畫中人一模一樣,這意味著什麽?

天道的傳說只流傳與民間,妖魔仙三界是不信的。

而連祭卻一直厭惡天道,對無形的天道他的恨卻很具體,但從來不說理由。

如果當時連祭便知道她是天道,現在絕對又是另外一個結果。

即便她有不死之身,連祭也有一百種方法折磨她。

想到這裏他們急忙趕去找虞思眠。

而她站在一棵枯樹下,翹盼著遠方。

她在哪裏哪裏就像一幅畫卷,而她像畫中走出來的神。

大眼不知道說什麽,只是把手中的畫遞給了虞思眠:“神使……”他覺得叫神使不太合適,“大人,這畫怎麽回事?”

虞思眠慢慢擡眼,她明白,當初連祭不追溯自己的身世,只是因為懶得在這些事上花時間,而現在拙劣的謊言只會讓一切雪上加霜。

她看著大眼手中的畫,“畫的挺像。”

大眼和:“大人……畫中的人真的是你嗎?”

就在這時,大眼小九看向虞思眠身後,虞思眠也覺得一種壓迫感襲來,她甚至覺得轉頭都有些困難。

大眼、小九:“祭哥。”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壓迫感卻越來越近,直到連祭走到虞思眠的身側,伸出戴著皮手套的手,對大眼道:“給我。”

大眼猶豫了片刻,不得不將那幅畫遞給了連祭。

院中的空氣很沉寂,虞思眠聽得到自己噗嗤噗嗤的心跳聲,她吸了一口氣,終是慢慢回頭看向連祭。

然而他很平靜,或者說面無表情,只是掃了一遍大眼手中的畫,然後什麽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