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想做鹹魚第94天(第3/3頁)
江倦松了一口氣,“好。”
接到了白雪朝,他們就該回王府了,幾人一同往馬車停放處走去,結果還沒走幾步,就有人急急追上來。
“白先生!白先生慢走!”
白雪朝回頭,竟是江尚書,他手上捧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竹杖,一路小跑過來,向江倦與薛放離行了禮後,江尚書對白雪朝說:“嶽丈,小婿方才沒認出是您,小婿確實該打!”
江尚書看看江倦,沉痛道:“小婿對太子妃,多有虧欠。白先生您教訓的是,只是枝條細軟,抽打起來到底不如竹杖,白先生,您用此再給小婿長個記性吧!”
江倦:“?”
求著挨打?
他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要求。
江倦看得納悶,覺得他這個尚書爹必定在作妖,實際上,江尚書確實另有打算。
——讓白先生結結實實打一頓,無論是白先生還是江倦,對他的怨氣說不定都能減少幾分,日後他們關系也好緩和。
白雪朝一聽,卻是神色大變,他皺眉道:“你這人在說什麽?枝條抽打?我白雪朝豈會做出如此粗魯之事!”
江倦:“……”
他欲言又止。
算了,還是不要告訴他這個外祖父,自己目睹了他更粗魯的事情——脫了鞋子砸人。
白雪朝不認,江尚書只好幫他回憶:“就方才,您老上來就打我,後面還用鞋砸我頭,現在還鼓著個大包呢,您看,您看。”
“一派胡言!”
白雪朝怒斥一聲。他白衣飄飄,真真是出塵獨立,這麽一聲訓斥,也頗有威嚴,江尚書當即就愣住了,不敢吱聲。
白雪朝急急扭頭對江倦說:“別聽這人胡說八道,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癔症。”
江倦艱難地說:“……哦,好的。”
白雪朝又忙不叠推著江倦走,“快上車,乖孫,快一些,免得他又開始胡扯。”
江倦只好率先踏上了馬車,白雪朝則回頭狠狠地瞪了江尚書一眼,一想到他差點害得自己在乖孫面前形象全無,白雪朝就覺得手癢。
還好,有人順手替他收拾了這個江尚書。
薛放離悠悠然地走在後面,江尚書的一番話,他自然聽見了,嗤笑一聲過後,薛放離問江尚書:“江大人,你當真想長個記性?”
若是白雪朝或是江倦本人,江尚書當然是願意長記性的,畢竟本就是作態,可這位可是個心狠手辣的,江尚書支支吾吾地說:“殿、殿下,臣……”
後文還沒出來,薛放離已然頷首道:“好,本王答應你——來人!”
“江大人一番自省,對太子妃多有虧待,本王向來心疼太子妃,自然要應下江大人的請求。只不過枝條太軟,竹杖又太硬,江大人想長記性,不若換鞭子吧。”
江尚書面色一白,鞭子軟且韌,抽打起來,那是真的抽進了肉裏,無論是枝條還是竹杖,都不及它分毫!
可此事再後悔,已無濟於事,薛放離口吻平常道:“開始吧。”
侍衛手持金鞭,走近江尚書,他驚駭得瞪大眼睛,腿一軟,就這麽跌坐在地了。
不多時,抽打聲與慘叫聲響起,江倦好奇地撩開簾子,本要張望,白雪朝卻輕輕按住,阻攔道:“沒什麽好看的。”
江倦只好“哦”了一聲,薛放離也上了馬車。
江倦好奇心還在,便問他:“王爺,你做什麽了?”
頓了一下,鑒於王爺前科累累,江倦又說:“不許騙我。”
薛放離思索片刻,微微笑道:“只是滿足了江大人的無理要求而已。”
江倦:“……”
與此同時,一座府邸內,楊柳生伏案作畫,他運筆瀟灑,旁邊的友人卻無暇欣賞,只覺得不耐煩,“這幅畫你畫了這麽久,怎麽還沒好?”
楊柳生心不在焉地說:“快完成了。”
這幅畫,正是薛放離讓他根據各人口述的特征,作的一幅畫。
據說此人是一個乞丐,在茶館與說書人亂講,讓說書人講了一段深宮秘事。
楊柳生搖搖頭,擱下毛筆,“怎麽……有點眼熟?”
友人也湊上前來看了一眼,“確實是有點眼熟。”
畢竟是根據口述畫出來的,楊柳生不敢斷言與殿下要找的人完全一樣,但既然他們都覺得畫中之人眼熟,就也是一個線索,楊柳生正要仔細端詳,好友卻是一把扯過他。
“走了走了,喝酒去了。”
也是,他喝酒作樂就夠了,至於畫中之人究竟是誰,這是那位太子的事情,畢竟楊柳生的酬勞——太子妃的畫像,全都被太子奪走了!
楊柳生起身就走,倒是他好友,腳步突然一停。
這幅畫中之人,怎麽有點像安平侯?
“怎麽了?”
楊柳生奇怪地出聲詢問,這只是一個突然浮上心頭的想法,讓他這麽一打岔,好友立刻忘了這件事情,他搖搖頭,“沒什麽,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