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過嘴癮(第2/2頁)

辛桃馥是真的有火氣要發,竟然真的捶了殷先生幾拳——他可不是女娃娃的“粉拳滴滴”——當然,他也不會真的用捶殺父仇人的力度去捶先生,但他心裏確實有氣,一拳下去少說也用了六七成力了——一個成年男子的六七成力,打在殷先生胸膛的肌肉上的時候,也是有嘭嘭響聲的。

三捶下去,辛桃馥氣消了些,心虛感就上來了:我還真捶了先生?

殷先生這一身腱子肉不是白練的,但既然被認真地捶了,自然不能說自己不疼,不然就是對對手的蔑視。殷先生便捂著胸膛,說:“哎喲,疼。少爺還真捶我。”

辛桃馥被這一招弄得哭笑不得,卻昂著下巴:“捶是捶了,還不是你要求的?我這輩子還沒聽過這麽特別的要求呢。怎麽能不滿足滿足你?”

殷先生笑了,坐了起身,把背靠在沙發上。

因為剛剛一場玩鬧,殷先生整潔的衣襟亂了幾分,頭發也淩亂些許,有幾縷碎發散在額邊,這個姿態,比他平日正襟危坐、衣冠楚楚的模樣更多了幾分瀟灑風流。

他現在並不看辛桃馥,只是低下頭,從煙盒裏取出一根香煙,在唇上銜著,卻不去點燃。

辛桃馥撐著頭坐起來,說:“怎麽不點煙?”說著,辛桃馥眨眨眼,說:“該不是等著我給您點吧?”

“不必。”殷先生笑,“有點犯煙癮了,但知道你不抽,也不想要你吸二手煙,便這樣咬著,算是解解嘴癮。”

殷先生總在這些小地方透露出幾分對辛桃馥的“尊重”和“愛護”,這應該是殷先生的好處。卻便是這樣的好處,最使辛桃馥膽戰心驚、嚴陣以待。

辛桃馥知道,這種最像蜜糖的東西,往往最是毒藥。

辛桃馥心裏一嘆,卻揚起笑容,靠過去將殷先生唇邊的香煙拿掉,奉上自己的唇。

殷先生偏著頭,讓辛桃馥像小貓似的蹭自己的唇。他並不怎麽熱情地回應,只是以一種敞開的姿態迎接辛桃馥的柔軟和甘香。

辛桃馥親了幾回,也不得章法,只感殷先生雖在享受卻並不沉溺。這使得辛桃馥有幾分氣餒,便退開來了。

便是辛桃馥往後退的時候,殷先生卻忽而猛追而上,將辛桃馥又逮了回來,壓著的,攻城掠地的,親吻。

唇舌間,殷先生的語音模糊:“跑什麽?”

這句話聽著更像是說“你跑得了嗎?”

辛桃馥確實是跑不掉,哪兒都跑不了,只困在這一個鋪天蓋地的吻裏,連呼吸都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