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道之爭(第2/4頁)

“李兄,我等也一同去。”

入城之後這番變故,也讓那兩個瑯嬛修士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此時紛紛從後頭趕上,年長些的男修熱絡道,“我等一同請,一同請。”

他身旁那個年幼男修卻是笑道,“怎能讓李兄出錢,我來做東。”

李平彥望了阮慈一眼,見阮慈並不反對,便點頭道,“此中變化太大,我等正該聯手,稍等,我去請一請。”

便上前去招呼那幫帶他來的兵士,回來說道,“他們已應下了,不過尚需回家換衣調息,我們也要找個宿處,約定了兩個時辰之後城門口再見。”

修復法陣,便是時刻不停地使用靈力,雖然並非征伐,但也並不輕松,尤其是眾人在恒澤天中,靈力吐納不如在外順暢,若是玉池不夠寬闊,忙了五六個時辰也該覓地調息一番。不過阮慈知道李平彥法力,僅僅是修復法陣尚且不需休憩,那兩個修士對視了一眼,亦是都笑道,“我等尚不妨事,不如先找個酒樓,邊吃酒邊等候。”

李平彥自無不可,四人便拱手通了稱呼,又說起來到恒澤天後的見聞,那年長修士姓許,年幼修士姓樊,都未提起師門,二人也是進了恒澤天之後才相識,原本的同伴有些折損在爭鬥之中,有些服下寶藥,已融入本地,和他們都不是一路。他們兩人法力還算不錯,鬥贏了兵將之後,入城也是大為驚異,但帶他們過來的兵士並不在這裏值守,是以他們見李平彥和這些兵士相識,又在一處做活,一日下來多少熟稔了幾分,便自然前來依附,都是想要知道城中為何出現這樣變化。

這永恒道城、道爭之事,只要繼續下去,總會被大多數人知道,在這上頭沒必要太過拿捏,也顯得小氣,李平彥便把自己聽到的幾句話告訴二人,許師兄聽得眼神閃閃,嘆道,“原來恒澤天真是道祖殘余,我們怕不是重回這恒澤天破滅前的最後一戰吧?”

樊師弟道,“這是天大的機緣,但也許也藏了天大的危險,若真是最後一戰,那我等都知道結果,若是要重演最後一戰,那我們身處戰場之上……”

這一點眾人都能想到,所謂機緣,自然是能見識到道祖之爭,便如同小修士旁觀元嬰、洞天鬥法一般,所得的好處數之不盡,甚至能影響修士底蘊,但風險也不消多說,內景天地之中,虛實相間,他們都知道自己身處幻境,但既然已經拿到路引,也融入此地,在此地所得可以帶出恒澤天,那麽另一面也就意味著他們在恒澤天中,所遇到的危險也是切切實實的危險,築基修士,在道祖之爭的戰場上實在是太過弱小,便是自身再謹慎也是無用,若是運氣不佳,頃刻之間,便是身死道消、屍骨無存的下場。

最穩妥的做法,當然是退出城門,回到門外池邊,不過在場四人都不為所動,許師兄笑道,“樊師弟,我等修道人,哪個不是在生死之間行走,膽子小些,都到不了此處。你若是怕了,便早些回去,此事在我看來,只會是我的機緣。”

他這話說得十分狂妄,顧盼間逸興遄飛,李平彥不由喝了一聲彩,樊師弟面色微斂,垂眸為許師兄斟了一杯酒,笑道,“小弟也只是一句閑談,無意小覷師兄,師兄見諒,還請滿飲此杯。”

許師兄大笑一聲,將酒飲了,眾人便不再提此事的風險,只說些其余見聞。許師兄道,“此地居民多數都是修士,但修為大多不是非常高明,我等在此地靈力調息速度較慢,但即使如此,勞作六個時辰也不算什麽,那些兵士便需要回家調息,看來所謂永恒道城,也並非人人精銳。”

樊師弟遊目四顧,“但此地物價極低,我等勞作一日,得了三千靈錢,在這酒樓之中,最上等的靈酒也不過是一百靈錢一壺,我品嘗了一番,靈力滿溢,最是上乘,若是在周天之中,一壺怕是要作價數十萬靈錢。”

在瑯嬛周天中,若只是修復守城大陣其中的一部分,並無特別難點,一個築基修士一日的報酬大概是十枚靈玉,那便是一千靈錢,這般折算下來,瑯嬛周天確實是物價騰貴,而且報酬又低了許多。許師兄顯然第一次留意到其中區別,一時沉思起來,不能和樊師弟交換看法,阮慈卻被勾起興致,主動說道,“不錯,但也許有些內情是我們不知道的,畢竟若是兵士都是這般報酬,那酒樓中怎麽都該擠滿人了,這靈酒喝著難道不夠舒服麽,為何還要回家休憩?”

樊師弟道,“慈師兄說得很是,小弟剛才行來,也是用心打量四周,這裏有許多和我們周天不同的地方,其中一處便是物價,不知這次有沒有寶芝行的弟子進來,若有的話,小弟真想和他探討一番,這樣的地界該是如何做買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