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師徒閑話(第3/3頁)

她也曾見過青君、涅槃道祖,都是絕色,但過目即忘,再好看也無法記憶,因此在她識憶之中,最好看的便是王真人不假,連瞿曇越都要倒退一舍之地,此時雖然坐在王真人旁邊,而且能和他說說笑笑,比此前師徒相處要親密了不知多少,按說已是意外之喜,但不知為何,心中卻還十分不滿足,仿佛這般親近還是不夠,單只是望著王真人,便覺得還想要再做些什麽,但要她說是什麽,阮慈卻又並不知道,只是好像有一只蟲子在心底一扭一扭,癢絲絲的讓她渾身都不自在,望著王真人的眼色之中也不由多了幾分埋怨。

王真人舉起玉筆,在她鼻尖上輕點了一下,落下一點朱砂,笑道,“你看什麽呢?便是我性情好,也萬沒有容你這般失禮的道理,你已比我那幾個弟子要失禮太多了。”

阮慈一摸鼻子,見指尖殷紅,這還得了?又是好一陣撒嬌發癡,倒在地上便不肯起來,說自己已是被這朱砂點出重傷,非得要王真人給她說故事才能好。王真人啼笑皆非,伸手一揮,自有一股柔力將阮慈扶起,無奈道,“你要聽什麽,我何曾不肯告訴你?”

阮慈也是噗嗤一笑,想要和以往一樣,伏在王真人膝上,卻又不知為何覺得有些不自在,便側坐在腳踏上,伏在王真人身側,仰頭問道,“那你便說說你那幾個弟子都是什麽樣的人呢,有沒有我好,你又是怎麽收下他們的呢?”

王真人垂目望著阮慈,神色有些淡淡,正因他對弟子十分縱容,這般神色才最惹人心悸,阮慈心中也是一驚,暗道,“該不會是生氣了罷?果然還不該問此事麽?”

但此時的王真人,對弟子終究是極其縱容的,長指在空中輕輕一揩,虛虛拭去阮慈鼻頭紅跡,這才和聲說道,“這又該是從哪裏說起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