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五站:“死城”(19)

男人團隊的唯一好處就是,討論有關性的話題時沒那麽尷尬。

不過有關套子跟性生活的玩笑話很快就被四人撇在了腦後,那不尋常的喪屍捕捉卡車又重新變成話題的主流。

“其實我們可以一點點排除。”苦艾酒的眼睛放著智慧的光芒,看上去像是能想出個好辦法來,“比如說,它們跟廚房絕對沒什麽關系。”

廚房,不管是涉及吃,或者涉及跟吃有關的工作,聽起來都很不妙。

左弦深吸一口氣,被這個思路‘驚艷’到了:“真是天才!”

這讓木慈哭笑不得,而清道夫只是用另一只毫無問題的手擺弄著子彈,過了好半晌才道:“既然這樣,我想考慮到危險性跟□□安全問題,床上也可以被剔除。”

這就是個更加意味深長的暗示了。

木慈“呃”了一聲,下意識低頭看向了那一整盒沒拆封的套子,他立刻覺得自己的喉嚨更加沙啞幹涸了,於是又說:“呃……”

顯然在“床”這個詞匯上,大家的想象力都相當有限。

“我恨你!你不能隨便把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塞到我的腦子來。”苦艾酒痛苦地呻吟起來,他捂住自己的臉,爬起來站在車門口作勢要跳下去,扭過頭來悶悶不樂地控訴,“如果你下次還這樣的話。”

木慈好奇道:“你就跳下去?”

“你怎麽會這麽想?”苦艾酒震驚地打量了一下他,“我當然把說話的人丟下去以絕後患!”

清道夫冷哼了一聲表示不屑,最終他們沒能圍繞著那幾只喪屍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就只好老實地煮飯休息換班,繼續這枯燥無味的風景之旅。

旅行就是那種一開始會讓人很興奮,可一旦在路上的時間過長,又會感覺到十分疲憊的存在。

雖然他們這趟旅行有點太刺激了,但本質上也差不多。

快下午的時候,苦艾酒試著擺弄了一下那個電視,然後把它搞散架了,等到安裝回去的時候,地上多出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他皺著眉頭給自己增加樂趣;而清道夫則大部分時候都在休息,他幾乎一動不動的,等待著受傷的關節慢慢隨著時間恢復原樣,擺脫掉炙熱的疼痛。

他們中午吃了一頓豬肉罐頭,油花飄得到處都是,連面包都吸滿了油的味道,於是苦艾酒又用鍋把面包們烙得脆一點,吃起來很香,但木慈總覺得這麽吃很上火。

在進入到一個叫“弗朗戈”的城市之後(高速公路上的路牌告訴他們的),路上散亂的車跟路障就多起來,他們不得不派人下去手動清理那些東西,給房車騰出通行的空間來。

苦艾酒先擠進淋浴室洗澡,畢竟他已經有新衣服,木慈跟左弦只好退讓,作為車內唯一的“傷員”,清道夫這一整天都沒出太多汗,他負責警戒。

房車的油不多了,他們只好在野外停一個晚上,燒起篝火,免得會在路上錯過加油站。

篝火之下,左弦的臉看上去有些陰晴不定的,這讓木慈很突然地想起了白天的那一槍,幹脆利落,毫無遲疑。

一擊斃命。

他沒有看到過程,只是知道一個開頭跟結尾。

木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想起來,還沒有等他多想些什麽,忽然看到了草叢裏的一雙眼睛,全身的寒毛幾乎都在這一刻豎立起來。左弦還沒有意識到,他被木柴噼裏啪啦的燃燒聲奪走了大部分的心神,這座鋼鐵叢林裏沒有多少可燃燒的資源,這堆火還是費了點勁兒才燒起來的。

於是就像是一頭豹子那樣,木慈突然從原先的位置上消失,他的爆發力驚人,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跟那個陌生人滾在公園的草叢裏,擰住對方的脖子。

木慈不會任何體術,也沒學過什麽格鬥的技巧,不過他知道人的脖子跟蛇的七寸是一樣的致命點。

有時候甚至不需要你多會人的弱點,當你會下死手的時候,就變成一個非常致命的人物了。

更別說他還有一把槍。

左弦走過去的時候,對方正在木慈的膝蓋底下鬼哭狼嚎,考慮到槍口還對著他的腦袋,這倒是合情合理,於是忍不住想:看來白天的事還是給了木慈一點打擊。

盡管他們消滅得很快,他跟清道夫還有苦艾酒都是老搭档了,跟只經歷過幾次站點的木慈不同,他們遇到過更危險也更瘋狂的人物,知道該怎麽樣找出方案盡快解決威脅,武器是最簡單的,可這不是木慈的習慣,他還遠遠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規則。

對他來講,受到致命威脅到威脅消失只是一瞬間的事,突然的心理落差感難免會讓人找不到平衡點。

考慮到他之前還試圖幫一具正在轉換的喪屍學生,現在的狀態已經接近應激反應了。

“他沒有帶武器。”左弦做夢都想不到會輪到自己講這句話,他哭笑不得地把手放在木慈緊繃的肌肉上,“對我們沒有威脅,放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