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湯爵(第2/3頁)

譚玨點點頭:“好,謝謝醫生。”

見木揚表情茫然,喬媛解釋道:“那個人給你注射了大量麻藥,然後石膏松掉了,不過沒傷到腿,其它都沒什麽事,就是你身後有些磕碰的擦傷。”

木揚有些印象。

當時在墻角聽著姚鳶和喬媛的談話,隨後就感覺到左肩一疼,然後就被人拖下輪椅……

他再次蓄力掐了自己一下,這次明顯地感覺到了疼痛,伴隨著輕微的麻痹感。

應該不是夢。

一陣輕但急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木揚心口微跳,不用想都知道是解別汀。

解別汀腳步急促地走到病房門口,和病床上的木揚四目相對。

譚玨搖搖頭,這才睡了四個小時。

她帶著喬媛走了出去,給兩人留下獨處時間。

隨後趕到的木南山也停在病房門口,沒讓木揚看見,他拍拍喬媛的肩膀說辛苦了,隨後就習慣性地掏出一包煙,又想到這是醫院只能塞回去。

病房裏的氣氛倒很安靜,解別汀坐在床側,用棉簽沾著溫水給木揚潤唇。

解別汀眼下青黑一片,在冷白的膚調下襯得格外明顯。

嘴唇也一點血色都沒有,透著寡淡的紫。

“我沒事了……”

木揚一看到他就想起剛剛夢裏的那場車禍,真實到可怕,讓他幾乎覺得那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他支起有些無力的手,撐在心口碰了碰解別汀的手。

幾乎沒有任何間歇,就被解別汀用力反握住。

隨後他又松了些力道,輕輕握著,嗯了聲:“疼不疼?”

木揚搖頭,嘟囔著:“有麻藥了……不疼。”

解別汀竟然很淡地笑了下,撫了下木揚亂亂的頭發:“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就回家。”

木揚:“好……”

他感覺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直到解別汀端著水杯,竟然脫手了。

還好是紙杯子,只是水撒了一地,床邊的被褥也濕了。

外面的幾人聽到動靜走進來,譚玨見狀皺眉問:“還是使不上力?”

木揚有些慌:“手怎麽了?”

“沒事。”解別汀安撫地看了他一眼。

木揚才不信,他求助地看向木南山:“爸……”

不過真不是什麽太大的事,否則譚玨不可能當他面說:“問題不大,可能是肌肉神經或軟組織挫傷,再叫醫生來看看。”

等待醫生的過程中,木南山走到床邊揉著木揚的腦袋:“揚揚受苦了。”

很平常的一句話,但還是讓木揚眼紅了半天,心裏說不上來什麽滋味。

醫生很快就到了,和譚玨說的一樣,沒什麽大事,就是之前在遊輪上拉木揚的時候手臂脫臼了,後來再接上可能有些軟組織挫傷,回去多熱敷看看。

“你最要注意的是心臟,千萬別熬夜,要保持良好作息,也要注意情緒,別波動太大。”

解別汀是木揚見過作息最規律的人了,除非工作,否則都是早睡早起。

解別汀的心律是因為他才亂的。

木揚心裏悶得難受,又慌又疼,想叫解別汀到身邊,想碰著他抱著他,這樣才有真實感。

可沒過一會兒,警察也都到了。

無關人員都走了出去,只留下木揚、解別汀和木南山,還有跟警察一起回來的姚鳶。

姚鳶臉色同樣蒼白得很,看向木揚張了張嘴,無力地笑了笑。

刀疤男的身份已經被調查出來,他是一個在逃通緝犯,得了絕症,沒多少時間了。

據他供述,他是想在死之前最後享樂一次,所以偷搞到假身份,以非法手段上了遊輪,挾持木揚是想臨死前找一個墊背的。

但他的供詞漏洞很多,且還是在神志不清的時候說的——

因為他在遊輪上被保鏢制住的那時候,毒癮發作了。

最後因為攝入量過大,搶救無效死去。

線索好像就這麽斷了,但奇怪的地方還有很多。

比如找人墊背為什麽要找坐輪椅的木揚?還是個男性,就算有麻藥在手也不太好控制。

再比如說他手上的麻藥哪裏來的,且經過屍檢,刀疤男身體很好,根本沒病。

要麽是他自己撒謊,要麽是他被人蒙騙。

“解先生,木先生,你們仔細想想,之前有沒有不對付的人或者可能有仇的人?”

木揚自然不可能有,以前他雖然混,但也就是貪玩,從來沒接觸過這種窮兇極惡的人,更不會跟人結下這種過命的仇。

見木揚搖頭解別汀不語,警員便繼續問:“根據你的保鏢說,刀疤男在被電棒電到後還說了句,‘回去告訴你老板,那個人跟他長得還挺像’,你對這句話有什麽想法嗎?”

但這句話除了保鏢沒有其他任何人聽到,而且據時間來看,刀疤男當時已經毒癮發作了。

解別汀皺了下眉,像是在思索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