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玫瑰(第2/3頁)

木揚補充道:“凳子太硬了。”

一分鐘後木揚成功如願,靠坐在解別汀懷裏,打著石膏的腿擡高架在石凳上。

他完全忘了,自己昨天還說晚上睡覺也不要抱解別汀,因為解別汀太硬了。

解別汀虛虛圈著懷裏的人,瞥過旁邊的石凳,已經在思考要換哪家品牌的桌椅了。

還沒考慮出結果,就聽木揚冷不丁地問:“如果是別人你也會這樣嗎?”

“……什麽?”

風大,木揚往解別汀懷裏縮了縮:“如果和你結婚的是別人,你也會抱他親他,,會允許他在院子裏種滿玫瑰嗎?”

解別汀垂眸看著木揚頭頂的發漩,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問。

“我不會跟別人結婚。”

木揚頓時安靜了,無意識地搓著自己的手。

不喜歡他,但願意和他結婚,卻不會和別人結婚。

允許他在自己面前撒野蹦跶,隨便做什麽都行,因為他喜歡。

木揚突然看不懂未來那個跟他經歷了五年婚姻的解別汀了。

究竟是真的毫無感情所以漠視,還是介於心理缺陷的緣故愛而不自知,雖然不會表達,但卻一直容忍他做的一切事。

愛這個字太沉了。

即便只是想到解別汀有愛他的可能,木揚也不由自主被燙得瑟縮了一下。

他仰起腦袋,看向解別汀:“你親我一下。”

解別汀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的索吻,低頭吻在了木揚的眼尾處,兩人腦袋朝向相反,親嘴可能不太方便,解別汀便沿著木揚的眼圈,一點一點地啄吻。

細長的睫毛打在唇上的感覺很奇妙,有點癢,但癢得又似乎不是嘴唇,而是心。

木揚同樣癢得不行,指尖都蜷縮在了一起,和解別汀有親昵接觸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全身上下這麽多敏感處。

簡直是解別汀碰哪哪就酥麻得不行。

*

這兩天過得著實不錯,木揚意識到可能從很久之前就對解別汀來說是特殊的以後,膽子變大了很多,不過還是會小心翼翼地試探,卻發現解別汀對他基本沒什麽底線。

也不是沒有。

比如不可以說臟話,不能總是吃泡面,不能喝酒抽煙,不可以太晚睡覺……還不許他身寸太多次。

說是縱yu對身體不好。

“別揉……”

木揚感覺自己快癱掉了,雙腿不自覺地想要收緊,卻被一只手強撐開。

“好。”

不過聽完木揚的話,解別汀還真就不揉了,換了個手法。

木揚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處,擡眸憋屈地看著解別汀。

這種時候能不能不要那麽聽話?

其實剛剛挺爽的……

兩人沒鬧太久,十一點前就睡下了,因為明天是解之語的忌日。

一大早,木揚和解別汀穿著類似款式的黑色正裝,江誕開車來接他們,朝著墓園的方向去。

江誕知道今天是自家老板母親的忌日,卻不清楚他母親是誰。

不過這種時候也不能太有好奇心,江誕老老實實地在一旁等著,看著解別汀推著木揚來到了一座墓前。

遺照上的女人笑得溫柔自強,五官與解別汀有三四分相似,但氣質完全不同,一個溫和中又帶著點點郁氣,一個淡漠疏離。

“媽,我們來看您。”

解別汀本身話就不多,和母親之間也沒多親密,這個時候也不會說太多,只是默默上香祭拜。

木揚一直握著解別汀的手,不知道解之語看到他們現在感情不錯,會不會欣慰一點。

不過,墓前除了他們帶來的花束以外,還有一束白玫瑰。

木揚抿唇:“會不會是媽來過了?”

“不會。”

“那可能是媽媽別的朋友。”

解別汀微微搖頭,眼裏淌過一絲冷意:“她不喜歡白玫瑰。”

能給解之語送白玫瑰的人,只有湯爵。

初見時,解之語便是一席白裙在跳舞,自那起湯爵便一發不可收拾地迷戀上了解之語。

他覺得跳舞時的解之語,就像是白玫瑰一樣,純潔無暇,像一只精靈。

他一邊裝著紳士,成熟、幽默,專情,一面又在暗地裏給解之語的舞蹈事業施加壓力。

然後他每每都會在解之語情緒低落時出現,給到陪伴和鼓勵,並給予恰到好處的幫助。

可湯爵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真實的他陰暗冷漠,控制欲強到爆炸,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占為己有,甚至藏進無人知的角落,誰都不給看。

如果他身上那道偽善的皮能披一輩子,解之語或許還能幸福一點。

偏偏一結婚,湯爵就慢慢卸下偽裝,從一開始想要解之語離開舞台只給他一個人跳舞,到後來想把她困在牢籠中誰都不許見……

與其說他喜歡解之語,倒不如說他喜歡初見時他幻想中的那個解之語。

解之語最喜歡的衣服顏色是紅色,但婚後湯爵一看她穿紅色就會發火,然後將衣櫃裏的衣服通通扔掉,換一排他覺得純潔的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