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不上出租車
林有樂今天清凈了一天,齊瑾不知道跑哪去了,晚上也沒回宿舍。
吃著楊曉江請的豪華夜宵套餐,林有樂發覺自己有點過度關注齊瑾了,於是迅速解決掉夜宵,刷個牙沖個澡,出來趁熄燈前把數學課本上的內容從頭開始復習。
馬上就要迎來高中第一次期中考。
那比月考還要重要,加上齊瑾如果正兒八經的來搗亂,指不定能威脅到他的第一。
林有樂得先把態度端正起來。
快要到熄燈查寢的點兒了。
寢室長問:“誒,齊瑾去哪了?怎麽還不回來。”
“他有事要忙,說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林有樂本來不打算關注齊瑾相關話題,但架不住這聲音實在太熟,而且發聲源就在邊上,更重要的是那人說完後就僵住了,像是突然被人掐掉一樣,可事實上沒有任何人接他的話。
他擡頭看去。
看到楊曉江迅速爬下床鋪,嘴裏嚷嚷著忘了刷牙,溜進了洗手間。
全程沒敢跟他對視一眼。
林有樂眉頭挑了下——楊曉江怎麽會清楚齊瑾動向的?
他收回視線繼續看書,心平氣和的心想:好家夥,原來是齊瑾特地收買了楊曉江。
難怪今天幾乎就沒放下過手機,晚上還說買彩票中獎要請他吃豪華夜宵。
這是當了一天的眼線,良心不安了想補償吧?
這時林有樂都還沒去想:楊曉江這給他買夜宵的錢,其實是受賄後的“贓款”。
龍門名邸的別墅裏。
歐陽拓海幫齊瑾找記憶的過程中,出現了一點細微的差錯。
本來應該是由他用言語來帶領齊瑾去找,但齊瑾卻在他構建出來的空間裏,自發的跟某些人對上了話。
被催眠就像是做夢。
人在做夢的時候很難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所以驚慌、恐懼,還有欣喜等等情緒都是真實的,催眠同樣,被治療者不會意識到自己在催眠之中,他會經歷一些現實中投射出來的真實。
在齊瑾閉著眼睛的世界裏,天色已經黑了。
接近初秋,夜晚有些冷。
於是在出門之前,齊瑾讓林有樂穿件外套。
但林有樂穿上後他看了卻不滿意,非要自己進小小的衣帽間裏幫忙找。
然而十幾分鐘過去了也沒找到滿意的外套,只拿到林有樂面前比劃來比劃去,最後都掛回去。
林有樂就直接拿了一件,“隨便穿一下。”
齊瑾正要說。
林有樂看向他,“反正待會兒要脫。”
“!!!”齊瑾瞬間被說服,原本那些微妙的抵觸和想要拖延的心情也都被稍稍的壓了壓他妥協,道:“等我喝口水。”
“好。”林有樂沒給他再拖的機會,“車鑰匙我拿了,我先下樓。”
車內是相當封閉和獨立的一個空間。
齊瑾早就考了駕照,家裏也有好幾輛車,不管是越野超跑還是平時的代步車都有。
開不同的車,用不同的開車技術。
譬如接林有樂上下班的時候,他永遠是最穩當的。
林有樂很喜歡坐齊瑾的車,因為齊瑾開車穩。
他喜歡那種心平氣和。
會開車的人,不管是新手還是老司機總有這樣那樣嚴重或輕微的路怒症,包括林有樂自己,要是被亂開車的人嚇到時,也會忍不住低咒個一兩句。
但齊瑾不一樣。
齊瑾開車時脾氣好到沒邊。
不管別人是想要加塞、超車,不打轉向貿然變道還是信號燈十幾秒就早早減速停在人行道前,他都能及時應對,半點兒不氣,完全不需要他哄。
所以林有樂雖然說這次自己開車,但下了樓後,還是坐進了副駕駛。
對此,後下樓的齊瑾也沒有異議。
只是齊瑾跟以往不一樣,他今天顯得有些暴躁。
出小區轉彎時,有一只野貓突然竄出來,他嚇得一腳刹車踩住,當時就罵了句臟話。
林有樂察覺出這心浮氣躁,特意看了一眼齊瑾的臉色。
齊瑾皺著眉,雖然松了離合繼續開車,但眉間那點褶皺一直沒松開。他開的很慢,總四下張望觀察路況,哪怕是不會有行人出現的用高高的綠化柵欄阻隔的機動車道,他也總看兩側,後視鏡,車內後視鏡。
“你在害怕?”
有人問。
齊瑾嘴唇緊抿,顯露出一些不安,“嗯,我看到一些車禍的視頻,可能還有些影響,不過沒關系。”
他不知道那個聲音從哪裏來,只下意識的回答。
車子在漫長的行駛後,終於緩緩停下。
抵達了目的地。
齊瑾下車,看到漂亮的霓虹燈燈牌掛在建築物的上方,寫著超如意會所。
這不是他在市中心的房子。
可齊瑾跟從副駕上下來的林有樂都沒有察覺到這點不對。
鑰匙交給會所的泊車小弟。
他們結伴進入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