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2頁)

林柯耳根漲得通紅,難為情道:“再來一次吧,我這次肯定沒問題,導演。”

林秉然拍了一下水,手裏捏著一瓣花完玩。林柯幾次ng每次都卡在她伸手摸那一下,林秉然轉頭,看到方無虞立在角落裏。

摸完手就要拍吻戲,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林秉然招手道:“導演,我也有點不自在,再清一下場子?”

人又走了一批,方無虞跟著工作人員離開,林柯松了一口氣,低聲說:“謝謝。”

“不客氣,”林秉然語氣冷淡,“不要因為私人感情耽誤工作。”

林柯被教訓兩句,還有點懵,她呐呐的,拿起瓜瓢伺候林秉然,說:“林老師,我錯了。”

“你錯哪裏了?”林秉然問。

這人怎麽不依不饒的?林柯腹誹,她心裏不舒服,當著方無虞這個正宮的面跟林秉然拍吻戲,她感覺像是在偷情,別扭。

林柯反省:“……是我,我不夠專業!”

林秉然冷笑,看穿她:“方無虞美嗎?”

林柯啊了一聲。

林秉然挑眉:“說實話。”

“美。”林柯說。

林秉然說:“人不能只看皮相。”

林柯莫名奇妙的,說:“方老師不是一般的皮相,性格事業都很優秀。”

林秉然覷她:“看來你對她印象很好。”

能不好嗎?林柯心裏腹誹,點頭如搗蒜。

林秉然看她傻樣,心裏起了一點惻隱之心,說:“你知道方無虞喜歡誰嗎?”

這注定是一場無疾而終的狗血三角戀,林秉然想勸林柯回頭。

“你咯。”林柯說,

林秉然驚訝極了,原來以為是臆想,沒想到是真的:“你既然知道,還要和她?”

林柯:“啊?”

沈風按著對接:“閑聊什麽?”

林柯嚇一跳,連忙對鏡頭比了一個OK。

林秉然表情復雜,吐槽:“真搞不懂年輕人。”

打板。

林秉然的表情神態瞬間切換成季風鈴,林柯晚一秒回神。

季風鈴摸了一下褚風的手,褚風沒回頭。

“渴。”季風鈴說。

褚風去桌邊端水,回來時在水汽氤氳外定定看著季風鈴。

季風鈴面容恬靜,唇邊抿出了酒窩,洗一下身體會看一眼窗棱上掛著的風鈴,目露眷念和歡喜。

風吹著鈴鐺響,季風鈴余光看到褚風,兩人對視又徐徐的錯開眼。

“小姐,我喂你。”

褚風捧著水杯喂她,季風鈴引頸吞咽,喝的太急,水從嘴唇邊溢出來,滑過脖子滾進浴桶,和紅色玫瑰混濁成一團。

“還要嗎?”褚風口幹舌燥的問。

季風鈴點頭。

褚風又去倒水,她立在桌子前,猛的倒了幾大杯茶水灌給自己。

再回來,塞給季小姐的杯子是她用過那只。

季風鈴看著,把她的糾葛和暴起的動作全看著眼裏,本就被水汽蒸紅的臉多了兩抹艷色。

“怎麽不喝?”褚風問。

季風鈴捧著水杯,啄一口,聲音細細的,嗓子是不常用的質感,吐出一絲氣音,說:“有點燙。”

水是褚風試過的,特地端的溫水過來,怎麽會燙?

褚風看的分明。

燙的不是水,是人心。

褚風俯身,寬松的衣領口落下大半,掉在水裏,寸寸浸濕胸口的布料。褚風把季風鈴重重吻住。

季風鈴攀著桶,把浴桶摸的泥濘,她被褚風逼退到桶邊,後背貼住粗糙木質,直到退無可退,被褚風笨拙的吻技吮得渾身發軟,發麻。

拍完了,太陽也落山了,林秉然摸著嘴唇竟然在原地發愣。

林柯沒接過吻,唯一的經驗都來自林秉然。

又吞又舔,搔刮上顎,全都跟林秉然學的。

這一場戲兩人親的難分難舍,按劇本所寫,要親的兇一點。林柯一拍完,漲著紅脖子馬不停蹄的就跑了。

林秉然坐在浴桶裏,水都涼了也不起來,信息素混跡在水裏,綠茶香淡淡的。

沈風喊收工,背著手搖搖晃晃走到林秉然面前,“怎麽,還在回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