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犯上(第2/4頁)

百裏沭凝著宦官,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本官做事,用不著你來多嘴,這裏是中原,你膽敢放肆,本宮就捏斷你的喉嚨。”

宦官被掐得來臉色通紅,雙腳漸漸離開地面,一句話都說不出。百裏沭不想殺人,怒氣消了以後,放開他。宦官大口喘氣,努力平順自己的呼吸,道:“國師也很心動,若我們聯合努力,何愁大事不成。”

百裏沭心動了,她一人之力太過微薄,李樂兮又不精於此道,她確實需要幫手,略一思考後,她故作松弛,道:“你們的誠意是什麽?”

她不信南疆知曉最後一層玄奧。

宦官是南疆人,在中原生活多年,說著熟練的中原話,聽到這句話後放心大膽道:“人血澆灌兩生花。”

百裏沭眼皮子輕跳,故作不知道:“誰的血。”

“這就是您的誠意了。我們有兩生花,您找出最合適的血,如何?”

百裏沭睨了一眼,擡手就要打人,宦官縮了縮,道:“看來您是知曉誰的血合適。”

“自然,大齊末帝楚元的血合適,可惜,她已經死了一百多年,血就早就幹涸,你們沒有希望。”百裏沭翹起唇角諷刺,原來再這裏等著她,都沒有窗戶了,還想什麽門。

宦官臉色一顫,“您的藥就是大齊末帝的血養成的?”

“對,可惜你們欺辱中原,她死了,你們也沒了希望。”百裏沭又添一記重錘,嘲諷一番,將紙一把拍在他的腦門上。

楚元的血仇在先,她怎可與南疆共舞。

滾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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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裏酷熱,裴瑤白天裏懶得出門,也勤快了不少,處理政事也愈發得心應手

只是沒人盯著,就會想辦法偷懶,下有偷懶,上有對策,李樂兮時常去探望,裴瑤也不敢放肆。

徐州偽漢召集了不少兵馬,與大魏分庭抗禮,李璞瑜看著一日接著一日的奏報,心思愈發沉重。

她想請命去勸降,奈何陛下不應,她只能坐在洛陽城內聽著,奏報一日重過一日,漸漸地,她失去了耐心。

她再度上奏請命。

翌日,皇後召見她。

李璞瑜對皇後有崇拜有不喜,見到皇後的時候,心情極為復雜,皇後卻一臉平和請她吃糖。

各種形狀的奶糖,有兔子,老虎、小雞等,李璞瑜挑了一顆兔子奶糖,皇後選了老虎,慢悠悠道:“侯爺急了?”

李璞瑜歉疚,不知該說什麽苦澀無言。皇後語態平靜,道:“不必急,且到明年春日,本宮不想打罷了。”

“臣不明白皇後的意思。”李璞瑜摸不透皇後的心思。

皇後慣來深沉,手段勝過常人,不能以常人的思路去猜她的想法。

皇後吃了塊糖,覺得有些膩味,喝了一口蓮子茶,語重心長與李璞瑜說道:“你說圈在一個圈的十只雞好捉,還是放養在山上的十只雞好捉呢。”

李璞瑜怔忪,“自然是、自然是圈在一起的。”

“那你為何要慌呢?”皇後輕笑,將茶盞放下,瑩白的指尖摸著杯沿。

李璞瑜恍然大悟,心口震驚,卻又擔憂起來,“他們在一起,只會壯大自己的實力。”

“李承業是何人?”皇後又問。

李璞瑜思考,“並非良善,亦非良士。”

“既然如此,你害怕什麽呢?”皇後解釋,“李承業就算做了皇帝,貪財、好色、自私,又無手段,這樣的君士遲早會讓下屬寒心。何必急躁,莫要亂了自己的陣腳。”

李璞瑜緩過神來,可任由對方壯大是件太過危險的事情,倘若對方超過自己,豈不得不償失。

她覺得太過冒險了,哪裏有人希望對方強大的,“皇後,是不是太過冒險了。”

“是你自己太膽小了,逍遙侯不必再說有罪的事,安心回去,你也不小了,娶妻還是嫁人,你自己也該想想。”皇後憐憫,畢竟姓李,是李家的後代,也喊她一句老祖宗呢。

說起終身事,李璞瑜臉色紅了起來,訥訥說道:“臣、臣想娶妻。”

想起裴瑤的柔軟,她確實心動了,娶一女子回府,相親相愛,也是不錯,至於孩子,抱養也可的。

她動心,李樂兮不奇怪,畢竟裴瑤在前,尋常人怎麽會不動心。

嬌嬌柔柔,軟軟嫩嫩。

她想裴瑤了。

李樂兮立即打發走李璞瑜,自己去找宣室殿找裴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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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豫州連成一線,揚州荊州蠢蠢欲動,益州占地廣闊,各郡縣各有想法,南方一帶已然成了一盤散沙。

分庭對抗後,李承業大肆封賞前來投靠的義軍,光是侯爵王爵的爵位都給出去不少,吸引各路人馬去投誠。

裴瑤自認沒見過世面,聽到這些後頓了頓,下意識看向坐在一側的李姑娘,“我們要不要也封?”

“倒不如陛下封些美人貴妃夫人,如何?”李樂兮嗤笑,又恨鐵不成鋼般戳她腦袋,“你怎地也不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