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3頁)

“……那我可以另贈給他人嗎?”

山長回答了什麽年朝夕沒聽見,只聽見片刻之後,雁危行像是松了口氣一般,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嗯?

他要把什麽另贈給別人?

年朝夕有些困惑的皺了皺眉頭,但沒來得及多想,已經走下了台,和周圍其他人一樣,擡頭看著台上的雁危行。

山長站在雁危行面前,那眾人心心念念的鑰匙,馬上就要交到雁危行的手中。

而正在此時,台上突然傳來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

“慢著。”

這聲音極其熟悉,眾人為之一靜。

年朝夕的臉則已經沉了下來,擡頭看向觀台。

觀台之上,牧允之著青色大氅,多年身居高位蘊養出威嚴的氣質,低頭看著演武台上玄衣的少年。

演武台上的少年道君擡頭看了過去,方才戰鬥之時周身淩厲的氣勢未散。

牧允之突然笑了笑,緩緩道:“這位道君少年不凡,著實令人意外,許久未見過如此有天賦的道君,本君也想添個彩頭,不知眾人山長可允?”

幾位山長對視一眼,問道:“不知城主想添什麽彩頭?”

牧允之笑了笑,說:“道君既然勝了,那不妨再和本君比一場,道君若勝了本君的話,城主府許道君一個要求,只要不違背月見城律法與修真界底線,道君盡管提,道君意下如何?”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看向雁危行。

眾人的注視之中,雁危行突然笑了出來,那俊美的臉上有一種近乎危險的美麗。

他問:“若是在下敗了呢?”

牧允之笑道:“那就請道君為我月見城效力十年。”

話音落下,眾人議論紛紛。

在普通修士看來,這是一起劃得來的買賣。

城主府的承諾可遇不可求,而十年於修士而言,不過是彈指一瞬間。

更何況,效力十年這個賭注,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什麽賭注,反而更像是月見城城主禮賢下士為了求賢才說出來的話。

為月見城效力,受月見城供養,那也是許多修士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牧允之這番話,在其他人看來,不是在為難,而是在求賢。

只有年朝夕知道牧允之在想什麽。

雁危行現在年紀尚輕,但假以時日絕對是堪比她父親的人物。

一個賭注,讓這樣的人為他效力十年,他還真敢想!

年朝夕險些氣笑了。

她曾說過,只要她還在月見城,不許任何人動雁危行,看來他從來沒當真過。

如今,他要當著她的面設計雁危行。

牧允之說完就等著雁危行的回答,雁危行意味不明的看著他。

年朝夕冷笑一聲,立刻就要站起來打斷他。

下一刻,一只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凈妄的聲音慵懶的響在她耳邊。

“小城主就只管坐著吧,雁危行也就看著傻了點兒,其實心裏門清呢,你放心,他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他話音剛落下,台上的雁危行已經開了口。

他緩緩道:“那,請牧城主賜教。”

誰都沒想到,這演武的最後一場,居然是月見城城主和雁危行的比試。

牧允之年紀雖不大,但卻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修為漲的飛快,受過戰神指點,卻很少有人見過他出手。

雁危行比牧允之還小個幾十歲,修為雖是金丹,實力深不可測。

兩個人打了個照面,只看了對方一眼,便迅速纏鬥在了一起。

牧允之受過戰神指點,是戰神親口說過的天賦異稟,同齡人中幾乎難遇對手,但比試剛一出手,居然和一個小了他許多的少年打了個不相上下。

他一時之間有些心驚。

而對面的少年卻仿佛絲毫未受影響一般,面容沉靜,一招一式都不漏破綻。

這,怕是快難啃的骨頭。

台上的戰鬥幾乎已經超過眾人的預料,年朝夕看的眉頭緊皺,但凈妄卻絲毫不慌,還幹起了老本行,慢悠悠的掏東西擺起了賭局。

“諸位道君請下注,雁危行一比五,牧城主一比三!”

年朝夕本來還看得認真,聞言立刻不滿道:“你這小和尚到底還是不是雁道君的朋友?雁道君憑什麽賠率這麽高?”

凈妄眨了眨眼睛,“牧允之不是你們月見城的城主嗎?牧城主勝率高,仙子還不開心嗎?”

她開心才有鬼!

年朝夕難得的翻了個白眼,頗感無語,然後立刻讓魘兒給她拿一千靈石壓雁危行。

凈妄立刻驚叫:“仙子三思!仙子三思啊!”

年朝夕理也不理他,視線又落在了台上,

這一眼沒看到,她就發覺了不對勁。

雁危行沒落下風,但臉色卻著實算不上好,出招依舊淩厲,神情中卻有大病初愈一般的蒼白。

可方才,他又確實沒受傷。

年朝夕皺了皺眉頭,想到什麽,立刻問凈妄:“雁道君是受過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