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4頁)
啊啊啊雁危行!這就是你的以理服人嗎!你以什麽理!物理嗎!!
偏偏,雁危行還就站在她身邊,語氣中帶著點兒微妙的驕傲,說:“這佛修正是河下城重點要對付的人,但在我看來實力遠遠比不上兮兮,由此可見,河下城那被調過來的所謂高手多半也是不足為懼,兮兮這次必然能旗開得勝!”
話音落下,被人當面說不行的佛修翻了個白眼,整個人直接往後一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年朝夕:“……”她更窒息了。
雁危行你快閉嘴吧!你為什麽能這麽一本正經的說這麽戳人心窩子的話!那小法師看起來都快被你戳死了啊!
她手忙腳亂的爬起來,直接伸手捂住了他還在瞎說大實話的嘴。
雁危行眨了眨眼睛:“……?”
年朝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鄭重道:“我松開你,你先別說話了,快先去把小法師身上的繩子給解了!”
她松開手,雁危行卻眨了眨眼睛,說:“不行,這佛修實力不太夠,逃跑的功夫卻連我都覺得棘手,我在賭坊找到他時,就險些讓他從我手裏逃出去。”
年朝夕:“……”
她眨了眨眼睛,又掏了掏耳朵。
等等,從哪裏找到的?
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年朝夕斟酌:“方才你說……”
“賭坊。”雁危行補充。
年朝夕:“……”
她迷茫了,困惑的看著那小法師。
那小法師翻著白眼,往後靠著踢著腿,毫無形象可言?
怎麽回事兒啊?這世上佛修都是這德行的嗎?
年朝夕費解。
佛修很少入世,她這輩子長到這麽大,算上眼前這個小法師,一輩子也只見過兩個佛修。
上一個是凈妄。
那五毒俱全的和尚給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現在,眼前這個似乎也沒什麽兩樣。
難不成天下的佛修都這樣?
年朝夕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佛修凈妄,和你是什麽關系?”
面前的小法師動作突然停頓了下來,一雙生無可戀的眼睛變得銳利了起來,七歪八扭的姿態也瞬間坐正了,他盯著年朝夕看了半晌,突然動了動,示意她取下自己嘴上的白布。
年朝夕猶豫片刻,還是上前取了他嘴上的白布。
那佛修小法師一朝嘴巴獲得自由,立刻暴露原形,一副浪蕩公子的口吻口花花道:“這位美人施主居然認識小僧師尊?既然認識他老人家為何還這樣綁著小僧?真真是好沒道理。”
年朝夕:“……”
居然是凈妄的徒弟。
還真不愧是師徒,其他的她不知道,但這欠揍的樣子果然是一脈相承。
而且她就說,這世上哪那麽多有毒的和尚,如果有的話那也只能是一個師門裏出來的!
凈妄!你還真是眼光獨到!
她一言難盡,無話可說,那小和尚見狀又習慣性笑道:“美人施主何故……”
話還沒說完,一旁一只大手突然拿起方才給他堵嘴的白布,面無表情地給他塞了回去。
小和尚:“唔唔唔唔!”
年朝夕看得面無表情,並沒有打算阻止。
一口一個美人施主的,你師尊膽子都沒這麽大過你知道嗎?
這和尚居然比凈妄還有毒,這叫什麽?青出於藍勝於藍?
任由那小和尚掙紮了一會兒,年朝夕說:“你好好和我說話,我就把東西給你取下來,明白了嗎?”
那小和尚立刻點了點頭。
年朝夕第二次取下他嘴裏的白布。
小和尚當即換了副面孔,以極其溫良的口吻道:“女施主認識小僧師尊?還真是有緣,不知小僧該如何稱呼女施主?”
年朝夕微笑道:“你師尊都是管我叫爸爸的,你可以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稱呼。”
小和尚:“……”
年朝夕就當沒看見他一言難盡的表情,拉了張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和尚微笑道:“小僧伽引。”
伽引。
年朝夕大腦迅速運轉了起來。
如果真如這伽引小和尚所說,他是凈妄的徒弟,那麽以凈妄和雁危行的關系,他應當是認識雁危行的。
而現在的雁危行不知道為什麽,並沒有改變外貌,仍是他原本的長相,可那小和尚卻毫無反應。
為何會這樣?
要麽是雁危行和凈妄在她死後其實並不經常見面,或者說根本沒再見過面,以至於凈妄這小徒弟對雁危行沒有絲毫印象。
要麽就是這個伽引在說謊!
她想著,便試探性地問道:“你師尊的那個俗家朋友現在怎麽樣了?我倒是許久未見過他了。”
要是平常人,聽到她這含糊不明的詢問,總該是問問到底是哪個朋友的。
可伽引卻一臉訝異道:“師尊還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