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6頁)

所以吃完飯閑坐了一會兒之後徐宴清就送容錯回去了,問他:“是回學校還是送你回家?”

今天學校已經放假沒課了,如果不是徐宴清的電話容錯可能假期也要在學校過了,不過現在有豆芽在身邊,回學校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送我回家吧。”

“好。”

容錯現在的這套房子當初還要徐宴清幫忙搶的,所以知道在哪裏並不奇怪,一路開車停在小區外,容錯道謝下車之前徐宴清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會生你哥的氣,不會住在這裏。”

容錯停下動作回頭看他,也笑:

“我只有住在這裏,他才會放心。”

徐宴清愣了一下,沒想到都被趕出來了,容錯都還在乎江別故的感受和情緒,或許就是這個認知讓徐宴清沒忍住說了句:

“容錯,別太鉆牛角尖,b大那麽多優秀的人,總會有比他更好的。”

對於徐宴清也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容錯也並不意外,只是笑了下:

“可我已經遇見最好的了。”

說完這句話容錯沒給徐宴清再開口的機會便道了再見,帶著豆芽轉身走了。看著容錯和豆芽一起進去小區的背影,徐宴清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給江別故,雖然是背影。

江別故的信息很快回復過來:

【怎麽把豆芽給容錯送去了?】

徐宴清在江別故看不到的這邊直接嗤笑了一聲,若是別人他早就打電話過去嘲笑了,但對方是江別故,所以也只能是打字:

【你把豆芽送來,又讓我知道容錯不在家,不就是這個意思?】

江別故沒回復,徐宴清也沒等,直接開車走了。

——

豆芽在容錯這裏的這段時間,是容錯離開別墅之後過的最放松的一段時間,可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十一假期也並沒有多久,開學的前一天,容錯給徐宴清打了個電話將豆芽送了回去。

雖然徐宴清說江別故已經出差回來,他完全可以自己送回去,但容錯還是拒絕了。

豆芽是兩人見面的一個契機,容錯不是不知道,可他離開的時候太狼狽了,以至於一個多月過去的現在,容錯都沒有想好自己該如何去面對江別故,而他更不確定江別故是否願意見到他,所以還是不見了,他好不容易能夠在這場分離中稍稍平靜一些,保持現狀挺好的。

將豆芽送回去後,容錯也開學了,又開始了三點一線的生活,好像永遠都不知道疲倦一樣。

容錯忙,江別故也並沒有閑著,他們在各自的領域裏努力向前,誰也沒有停下腳步,但江別故還是在11月27日這天空了一整天的時間出來。

又一次清晨出門,這一次卻沒有人再出來送他,他在玄關換鞋的時候豆芽從狗窩裏跑過來蹲坐在了他的旁邊,江別故和它的視線對上,突然的就意識到,天氣冷了以後,他陪豆芽出去散步的時候都少了不少,算算時間,它都快一周沒有走出過這棟房子了。

“要跟我一起出去嗎?”江別故問了句。

豆芽立刻起身,叫了一聲,然後自己回陽台上去叼來了牽引繩,轉著圈讓江別故幫自己戴上。

江別故帶豆芽一起出門,丁程看到的時候有些詫異,卻也沒什麽不能一起去的,便打開車門,讓江別故和豆芽上了車。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開到陵園,停在了山腳下,江別故下了車,看了一眼山上,對丁程說:

“你不用一直在這裏等我,可以先回去。”

“不用。”丁程看著江別故:“我就在這裏。”

說完又看了看豆芽:“豆芽是跟你上去還是在下面?”

“在下面吧。”江別故說:“上去的話我還要看著它。”

丁程點點頭:“好。”

但想法是好的,豆芽卻並沒有如江別故所願,在江別故將手中的牽引繩遞給丁程的一瞬間,豆芽不知怎麽就猛地掙脫了,然後撒腿就往山上跑,江別故喊了一聲都沒能讓它停下。

“我和你一起上去。”丁程說:“再把豆芽帶下來。”

豆芽這般也只能如此,只是江別故和丁程都沒有想到的是,豆芽並沒有在這陵園裏亂跑,它有自己的路線,也有自己的目的地,它順著台階跑上去,一直在某一處停下了,乖乖的蹲坐著,不吵也不鬧,面對著墓碑的方向。

像是特意來看望某個人。

而豆芽面對的墓碑正是紀眠的。

江別故在台階上看到豆芽蹲坐的位置時就已經停下了腳步。

這不會是巧合,是豆芽來過,不止一次。

丁程沒帶它來過,自己也不可能,那麽唯一的人選,是容錯。

江別故從來沒有想過,沒想過容錯竟是一直都是知道紀眠的,他知道紀眠,那麽也應該清楚紀眠在自己心裏的份量,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還能用情如此,是江別故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