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頁)

照料锳紀的仆從發現新搬的院落裏沒有锳紀的身影,以為锳紀失蹤了,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將此事稟告給了禪院敬生。

禪院敬生查了查,很快得知锳紀半夜跑回甚爾的院落了。

於是在锳紀上課時,甚爾被迫搬家了,他搬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同時還有仆從盯著,禁止甚爾出門。

等锳紀下課,禪院敬生又叫來锳紀,不僅胖揍了锳紀一頓,又將锳紀關禁閉了。

看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禁閉室,锳紀仰天長嘆,好好好,他和這個親爹杠上了!

锳紀再度使用讀档,將時間倒流了五個小時。

這一次,他支付了50小時,也就是將近兩天時間作為代價。

锳紀猛地睜開眼,此刻晨光微熹,天蒙蒙亮。

他身邊的甚爾正抓著锳紀的胳膊,呼呼睡得正香。

锳紀有些心軟,但想到如果被仆從發現他不在院子裏,再告到禪院敬生那的後果……

锳紀最終還是將胳膊抽出來,然後翻墻離開了他過去的住處。

锳紀這一次是從自己的新家去上學的。

一上午的課程結束後,锳紀對仆從說:“我要見父親。”

於是午飯前,锳紀有了十分鐘和父親談話的機會。

“我在課堂上聽其他堂兄堂姐說,他們都有跟班和貼身侍從。”

锳紀這次學聰明了:“我也想要,我要甚爾當我的跟班,他沒咒力也無所謂,反正咱們家的仆從都是沒有咒術式的分家人。”

“比起突然到我身邊的仆從,我更相信甚爾。”

禪院敬生擡眸看著面前的小孩,他哂笑:“甚爾那個廢物能做什麽?一個四歲的小孩子,連端盤子都做不到吧?”

锳紀大聲反駁:“他能暖床!”

禪院敬生:“……”

甚爾的身體素質比锳紀強,哪怕是冬天,身體也像是個小暖爐一樣暖和,冬天和甚爾一起在被窩裏睡覺,可暖和了!誰用誰知道!

禪院敬生對上锳紀那雙淺褐色的眼眸,淺淺的褐色眼眸仿佛能看到底,裏面全是明亮的光。

就在此時,一個人拉開門:“父親,家主大人找您。”

這是锳紀和甚爾都沒見過的、禪院敬生的長子,禪院甚一。

禪院甚一留著長發,面容彪悍,身姿魁梧,他用很隨意的語氣說:“哦,這是我那個有點才能的弟弟啊,父親,看在他一直很乖的份上,就給他點甜頭吧。”

禪院敬生聽後神色微緩,也對,锳紀在課堂上表現不錯,搬入新家和弟弟分開後也沒鬧騰,如今找他說甚爾的事,用的也是跟班的理由,可見這孩子還算識時務。

於是禪院敬生用施舍的語氣說:“那就讓甚爾到你那當仆從吧。”

锳紀心下松了口氣,不管怎麽說,他終於能和弟弟繼續住一起了。

禪院敬生離開去見家主禪院直毗人了。

锳紀向兄長禪院甚一道謝:“謝謝大哥。”

禪院甚一低頭看著剛到他小腿高的豆丁,搖搖頭:“你以後就知道了,咒術師和非咒術師之間有很深的鴻溝,你和甚爾看到的東西不同,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锳紀語氣輕快地說:“我知道呀!我來自異世界!”

锳紀在出生後就曾在心裏默念過夜鬥神的神名,然而夜鬥神並未出現,锳紀已經明白他所轉生的世界是沒有神靈的,或者說這個世界的神靈都沉睡消失了。

禪院甚一卻不知道呀,聽到弟弟這麽回答,一時無語。

禪院甚一想,雙胞胎果然是不詳的,哥哥是智障,弟弟是廢物,唉……

當天下午,甚爾以仆從的名義成功搬入锳紀的院落。

锳紀開開心心地帶著弟弟甚爾去上課,結果他發現原本對他很和善的堂兄堂姐,卻對甚爾惡語相向,一副看不起和厭惡的樣子,甚至還會推擠甚爾,似乎很想動手的樣子。

這讓锳紀很生氣,也很難過。

那天锳紀大鬧學苑,抄起旁邊架子上的竹刀,一個人揍趴下了全部,連試圖阻止的老師也被锳紀三刀放倒。

锳紀拄著長刀,爬上唯一一個完好無缺的課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群和他同齡的小孩子們。

他大聲宣布:“甚爾是我的弟弟,你們誰都不許欺負他,聽到沒有!!”

被他教訓了一頓的小孩子們全都噤若寒蟬,甚爾看著站在課桌上的哥哥,只覺得兄長的背影格外偉岸。

……然後锳紀再一次被他爹禪院敬生揍了,甚至禪院敬生還打算將甚爾驅逐出去,打發到下人居住的偏遠院落。

锳紀氣壞了,他覺得自家老爹腦子有問題,但礙於實力對比,最終他只能悻悻不已得再度使用讀档,返回五小時,他又以失去50小時為代價換取甚爾不被驅逐。

這一次锳紀沒有帶著甚爾去學苑,而是叮囑甚爾在家裏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