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7頁)

季宵煥說的裏笑了笑,繼續道:“只是不知道你種殺害妻子的犯人,在牢裏會不會被人歧視,會不會直接被人在牢裏打死.......”

況進山被季宵煥的番話氣的直咬牙,他粗著聲音說:“季宵煥,我真恨當年的那一刀為什麽沒能下手狠一點,為什麽沒能把你給砍死!”

“是啊,你為什麽沒能把我砍死?”季宵煥壓低了下巴,眼神猛的一厲說:“砍不死我那是你沒本事,你砍不死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我肯定有一天會來砍死你。”。

況進山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他的手用力的撐著桌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手上掛著手銬顫抖的指著季宵煥說:“你——媽的,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只有況穆那個傻子看不透你的狼子野心!”

季宵煥聽見況進山提到了況穆,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淡了下來,他站起身目光冷冷看著況進山:“你種人也配提到況穆的名字?也配做他的父親?真臟。”

“我臟?季宵煥?”

況進山仰著身子像是聽見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他用那雙泛黃的手指指著季宵煥說:“季宵煥,你可真會好意思說別人,你看看你自己,你臟不臟?你在人背後使得的那些手段,你在監獄裏待著那三年,你臟不臟!”

“我臟......”季宵煥低下頭低聲的重復況進山的句話,他的腳一下下的踩著地面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掉落的螺絲釘。

忽然季宵煥大步走到了玻璃前,雙手撐著玻璃的大理石台。

他那雙淩厲的雙眸猛地靠近,攝人氣場的另況進山都後退了兩步。

季宵煥手指一下下的敲著大理石台,他隔著玻璃目光沉沉的望了況進山一會,嗓音低沉的說:“我是臟,但是他喜歡,況進山,你能怎麽樣?”

說完季宵煥緩緩直起身,雙手插在衣兜裏,轉過身走到鐵門處,按響了開門的門鈴。

“你.......”

況進山被季宵煥的句話氣的幾欲吐血,他氣的臉色通紅,嗓子一下被噎的死死,什麽反駁的話都想不出來了。

他只能用手一下下的拍著桌子叫著季宵煥的名字:“季宵煥!你就該死!我當初怎麽沒有把你殺死!我怎麽沒有把你——”

鐵門打開了,季宵煥走了出去,況進山剩下的話被鐵門給嚴嚴實實的關在門內。

在鐵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況穆聽見了探視房裏況進山的怒吼聲。

況進山的聲音氣的都吐詞不清了,況穆壓根沒有聽見況進山在喊什麽,可他卻還是嚇了一跳,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跑到了季宵煥的身前,喊了一聲:“哥.......”

季宵煥垂眸看著他弟弟滿臉擔憂的小臉,還有紅的像小兔子一樣的眼睛,剛剛他在面對況進山時滿身的戾氣瞬間就散了。

季宵煥擡手摸了摸況穆的小臉,說:“沒事,月兒。”

況穆卻好擔心的看著他哥哥,他問道:“哥,況進山是不是說什麽傷害你的話了.......”

季宵煥看著況穆那個樣子,沉默了一下,擡手將他的弟弟抱進了懷裏,感受著他弟弟溫熱的體溫,手掌一下下的安撫著況穆的後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季宵煥什麽事情沒有經歷過,哪裏會被況進山那拙劣的三言兩語給傷害到。

只是他的弟弟那麽的心軟,那麽乖。

明明自己剛剛被況進山的話給刺傷的體無完膚了,卻還是在擔心季宵煥會不會難過,會不會生氣。

“沒事,他傷害不到我。”

況穆趴在季宵煥的肩頭吸了吸鼻子,眼睛酸溜溜的轉過頭,將小腦袋貼在了季宵煥的脖頸處,聲音悶悶的恩了一聲。

一路上況穆的心情都不好。

他一心情不好,身體就跟著也不好了。

路上的時候就況穆就開始昏昏沉沉的暈車。

他吃了暈車藥,雖然不至於像上次一樣在車上吐得昏天黑地的,但是胃裏依舊難受的厲害。

況穆靠在椅子上,手放在身側。

他原本是想要抓他哥哥的手,但是季宵煥又在開車,山路難走顧不上他。

於是況穆只能眼睛紅紅的看了季宵煥幾眼,然後睫毛顫抖的閉上了眼睛,喉結一上一下的滾動著。

季宵煥看出來況穆不舒服,將車窗開了一點小縫隙,讓他可以透透氣,舒服一些。

況穆就又一蹭一蹭的將身子挪到了窗戶口,吹著外面的風,想讓自己胸口翻騰的憋悶感消散一些。

季宵煥回頭看著他弟弟那副縮在車門邊,背影單薄的模樣,怎麽看怎麽可憐,怎麽看怎麽心疼。

於是季宵煥將車開出了山路之後,隨便找了一個商店的停車場把車子停好了走下車,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打開了車門。

況穆還難受的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支撐身體的那個地方突然消失了,身子猛地朝前軟了一下,立刻一個大手扶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