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5頁)

沈扶雪也注意到了陸時寒的視線,她放下小勺:“陸大人,您要不也吃一碗,這個天兒最適合吃了。”

陸時寒搖頭:“不必,我不常吃甜食。”

沈扶雪也隱約想起來了,陸時寒好像是甚少吃甜食。

沈扶雪又低下頭繼續吃,甜白瓷的小碗很快就空了。

沈扶雪還有些意猶未盡。

也不知道下次吃得什麽時候了……

思及此,沈扶雪又悄悄地看了陸時寒幾眼。

沈扶雪想著,以後可以多多來陸時寒這兒,在這兒吃的美食可比家裏多多了。

沈扶雪起身,把托盤放到一側的案幾上後,又回到書案旁坐著。

這下心滿意足了,沈扶雪繼續乖乖看書。

書房內一時靜默無聲,只有屋外間或的蟬鳴聲。

午後的陽光透過樹木的枝葉照進來。

枝葉隨風輕擺,樹影也在書案上遊移浮動,一忽兒一變。

沈扶雪讀不進去書,索性用手指細細描繪樹影的輪廓。

反正在她看來,做什麽都比讀經史子集有趣。

這個夏日的午後,顯出一種難言的歲月靜好之態。

陸時寒也擱下筆。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沈扶雪單薄又精致的肩胛,還有她纖長的脖頸。

沈扶雪的皮膚極白,如同霜雪凝成。

她脖頸上青色孱弱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在日光的照耀下,脆弱至極,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美感,讓人想觸碰,甚至是想毀壞。

陸時寒用了極大的毅力,才把視線轉移。

他還記得之前沈扶雪害怕的模樣,他不能再嚇到沈扶雪。

到時候小兔子該當真縮回去,不敢再露面了。

他得徐徐圖之。

陸時寒的視線移到了沈扶雪的耳側。

沈扶雪的耳朵也生的極好,小巧精致,耳垂白皙圓潤,很是可愛。

小娘子今天沒有戴耳珰,幹凈又素雅。

白皙的耳朵被落下的青絲半掩住,越發顯出幾分靡麗。

陸時寒擡手捏住沈扶雪的耳垂。

沈扶雪嚇了一跳,她以為陸時寒抓包了她沒有認真讀書。

沈扶雪連忙道:“陸大人,我方才就是一時走神兒,”聲音軟聲軟氣的,但凡聽到的人恐怕都不忍苛責。

陸時寒沒有松開沈扶雪的耳垂,反而還輕輕摩挲了一下。

“好癢,”沈扶雪忍不住道。

她的耳朵一向最怕癢,陸時寒這般動作,她可不是受不住了。

沈扶雪還要再說話,就發現陸時寒的身影在她視線裏放大。

陸時寒俯身含住了沈扶雪的耳垂。

他沒有用力,只是輕輕地咬了一下。

沈扶雪連呼吸都忘了一瞬,她小聲道:“陸大人……”

沈扶雪緊張地拽緊了她的衣袖,衣袖上的花草紋都有些皺了。

陸時寒回過神來,及時松開了她的耳垂。

他能感受到,小娘子還是有些害怕的。

他應該緩緩來之,不能再繼續了。

陸時寒拿過一旁的手帕,輕拭沈扶雪的耳垂。

柔軟的絲帕在耳垂上不住摩擦,絲絲縷縷的,沈扶雪越發覺得癢了。

好容易才結束,沈扶雪松了口氣,卻不敢再看陸時寒。

陸時寒側過身,不能再讓沈扶雪留下了。

“時辰不早了,你也回吧,”陸時寒道。

沈扶雪應聲:“哦……好。”

沈扶雪把書合上,“陸大人,那我走了。”

陸時寒點頭,沈扶雪小步離開屋子,又輕輕地合上了門。

雲枝和雲袖一直等在外面,見狀道:“姑娘,您出來了?”

雲枝和雲袖知道陸時寒又一次救了沈扶雪的事,而且這是陸時寒的書房,按理她們也不應當進去。

她們只以為陸時寒是找沈扶雪說趙詢的事,沒有多想。

沈扶雪點頭:“嗯,時辰不早了,陸大人正忙著公務,咱們也該離開了。”

一行人上了馬車。

街上人聲鼎沸,馬車一路要避讓行人,走的有些慢。

雲枝給沈扶雪倒了杯茶:“姑娘,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也好,”沈扶雪說完喝了口茶。

雲枝隱約察覺到沈扶雪有些不對勁兒,可具體是哪兒她又說不上來。

半晌,雲枝才發現究竟是哪裏不對:“姑娘,您的耳朵怎麽這麽紅?”

紅的幾乎要滴血了。

耳朵?

沈扶雪心口一滯,她擡手摸了摸左耳:“是嗎?”

沈扶雪有些慌亂,她隨口道:“許是天頭太熱了,我的耳朵也跟著紅了。”

雲枝沒有懷疑。

沈扶雪的耳朵一貫怕癢,時常無緣無故地發熱,大夫說許是體質太弱的緣故。

雲枝便道:“那姑娘您回去好好歇一歇。”

沈扶雪松了口氣:“嗯。”

馬車繼續前行,沈扶雪又忍不住摩挲了下她的耳垂。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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