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懋王的寵愛(第2/3頁)

說完,烏苔還是應景地落了兩滴淚。

然而落了淚後,懋王並沒有繼續追問,她也就知趣地自己說起來:“妾身母親帶了一位小娘子,說是叫蕊娘子,這蕊娘子看著外貌自然是極好的,說讓那小娘子做我的姐妹,還說要讓那小娘子幫著一起過來侍奉殿下。”

懋王神情微沉:“什麽意思?”

烏苔擡眼,含著淚看著懋王:“妾身哪裏知道,那蕊娘子容貌雖比不得妾身,但也還算周正,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說是要一起進府裏伺候殿下呢!”

這話,她說得夠明白了吧?

然而,懋王臉上神情,卻是根本看不出端倪。

烏苔心裏難免打鼓,這是什麽意思?

正忐忑著,就聽懋王突然問道:“那你怎麽說的?”

烏苔低首,擦拭著淚水:“母親這兩年身子不好,母親及既然提了,妾身不好說什麽,只是,只是妾身終究難受,母親還說了,那蕊娘子是殿下以前見過的——”

烏苔想著,她就得先把這水攪渾了,到時候葉青蕊找上懋王,就一定會被誤會的,當下可勁兒地繼續掰扯:“那蕊娘子還說,殿下對她一見傾心,還應了讓她進門——”

“一派胡言。”

一聲冷斥突然打斷烏苔的話,那聲音冷厲威嚴,只聽得烏苔一愣。

懋王神色冷肅:“此女子滿嘴胡言亂語,你也能信?”

烏苔小心翼翼地瞥了懋王一眼,之後打了一個哭嗝,委屈地小聲說:“這妾身哪裏知道啊,反正那位蕊娘子這麽說的,她還說她和你之前就認識,還說了一些話……還說你惱著妾身……只怕是這兩日她就會找上你說話,定是要說妾身許多不是了。”

懋王:“她到底是什麽人,為何嶽母竟如此縱容?”

他這問題,太過銳利直接。

烏苔知道,自己如果答不好,哪天被戳穿了,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她試探著道:“母親昨日便把蕊娘子娘子帶過來了,聽著也是家裏遠親,母親倒是對她疼愛得很,只是具體身份,倒是沒提。”

她又補充道:“妾身看她穿的?衣,應是尋常門戶人家,但是母親對她頗為縱容,且那蕊娘子說——”

說著,她偷眼看了下懋王。

懋王:“說什麽?”

提起這個,烏苔委屈巴巴地說:“蕊娘子還得意地對妾身說,她已經對殿下說了一番話,到時候殿下一定饒不了妾身!”

懋王:“說什麽?”

烏苔清澈含淚的眸子睨了一眼懋王,委屈地控訴道:“殿下和別人家小娘子說的話,妾身哪裏知道!”

此時日已西沉,未曾掌燈的室內夜色朦朧,透過垂旒,懋王的眸光落在她顫抖的睫毛上。

細長濃密的睫毛形成優美的弧形,猶如蝶翅一般輕輕顫抖,下面是盈了淚光的秀眸,委屈巴巴,懵懵懂懂,想說又羞澀難言。

懋王並不知道,一覺醒來,自己便已經娶她為妻。

他不自覺擡起手來,手指輕輕點在她粉雪一般的臉頰上,只覺那臉頰清透細潤,猶如溫玉一般,竟讓人指尖不舍得離開。

他幫她拭去眼淚,才終於道:“烏苔,你說的這些,我並不記得。”

他手指撫上自己臉頰時,烏苔隱約感覺到了他的憐惜,心裏多少已經安定,待聽到這話,更是放心了。

當下便道:“殿下自然可以輕易說不記得的了,畢竟外面那些鶯鶯燕燕,妾身哪裏知道,但如今人家小娘子找上門了,且是經了我母親同意的,想必洛公府也知道了,這讓我怎麽應對?殿下問我她是什麽身份,我倒是想問問殿下,她是什麽身份,她又怎麽能跑到我這當王妃的跟前叫囂?”

懋王皺眉:“烏苔,我確實不記得了,不過便是我不記得了,也斷斷不至於應了她什麽,這個你盡管放心。”

烏苔聽著這話,不免好笑。

心道你倒是說得好聽,這也得虧你失憶了,不然我這王妃早就被你趕出家門了!

懋王擡手,將烏苔細潤纖弱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你盡可不必因此煩惱,等明日我會參加早朝,遇到洛公,自會和他言明。”

烏苔:“言明什麽?”

懋王:“我不會納妾,請他對家眷嚴加管束。”

烏苔也是一怔,心想還能這樣?

所以他是想告訴自己那貴為洛國公的老祖父,管管你家兒媳婦,少給我塞些雜七雜八的女人嗎?

烏苔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他這麽好?

懋王卻不再提這個了,反而道:“地龍還不曾燒起來嗎?”

他不提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只好道:“是殿下覺得冷嗎?現在也才剛入秋,一般都是進了十月才燒呢。”

她才嫁過來懋王妃也就半年,並不知道懋王府的慣例,不過在洛公府,一般都是進十月通燒一次,把全家的地龍全都燒透了,如此持續三個月,也就熬到了來年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