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和好

陸珩抱著王言卿朝床鋪走去,他的步伐又快又穩,等王言卿反應過來,後背已經觸碰到床榻。身前隨即壓下一道影子,王言卿扶住床鋪,慌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幹什麽?天還亮著……”

陸珩伸手將床帳放下,外間的光線被阻斷,帳內只剩下曖昧的暖色。陸珩坐在床邊,很有風度地問:“還有什麽要求?”

王言卿半撐著床鋪,一時震驚到失語。她不說話陸珩就當她默認了,陸珩擡手握住她腳踝,將她的鞋脫下,說:“妹妹,我依著你的想法,陪你演了兩年清心寡欲的好哥哥。今日是不是該聽我的話了?”

王言卿在室內穿著柔軟的繡鞋,陸珩脫去繡鞋後,並不放手,竟然順勢把玩起王言卿的纖足。王言卿哪見過這種陣仗,羞得脖子都紅了,用力抽回自己的腿:“誰是你妹妹!下流,你放開!”

然而她越掙紮,陸珩越起勁。王言卿今日穿著玉蘭色馬面裙,解開鞋襪後,襯裙順著小腿滑下來,露出纖細筆直的腿部線條,隨著她掙紮,露出來的皮膚越來越多。王言卿發現陸珩眼睛順著她的腿不知道往哪裏看,她腦子裏轟的一聲,雙頰通紅。

王言卿氣急了,擡起另一條腿踢他,想要逼他放手。然而陸珩卻不躲,擡手接住王言卿小腿,在她腿肚子上輕輕一按,王言卿小腿頓時泄力。陸珩趁機壓到王言卿身前,手指扣住王言卿的腰,熟練解開系帶:“你都罵我下流了,我總不能白擔這個名。我們正月十二成婚,今日初十,按最低一天一次算,你已經欠我二十九個洞房花燭夜了。我舍不得卿卿為難,不給你算利息,你想想怎麽還我吧?”

王言卿一時不察,腰帶就被解開了,長裙像花瓣一樣逶迤在床榻上,靡艷綺麗。她臉羞得通紅,雙手拽住陸珩衣袖,不知道該怎麽辦,憋了半天唯有恨恨道:“誰欠你的。”

陸珩笑而不語,氣定神閑,繼續解王言卿的衣襟。上襖是用細帶系住的,一扯就開,好脫的很,沒過多久,王言卿就被剝去了外衣,露出裏面瓷白的肌膚。

哪怕是春末,空氣中依然帶著料峭冷意,王言卿皮膚接觸到空氣,爆起細細的雞皮疙瘩。陸珩看著心疼,俯身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說:“今日是我思慮不周,忘了讓她們準備炭火盆。你忍一忍,一會就好了。”

陸珩的官服是用最好的貢品雲錦制成,細膩光滑,光華璀璨,王言卿冷白色的皮膚靠在他大紅飛魚服上,有種交相輝映的靡艷感。衣服上帶著他的體溫,王言卿靠在面料上也不冷,她輕哼一聲,也不去想他說的“一會就好了”,具體是怎麽個好法。

陸珩一手抱著她,另一手解開自己衣扣。他手指修長靈活,順著脖頸劃過,有種難言的美感。陸珩將衣領解開,說:“卿卿,幫我解開束帶。”

陸珩剛升到正二品,衣帶用的是花犀帶,飾以犀角、雲母。他可以單手解衣扣,但是解開腰帶就不太夠了。

王言卿都不敢看他,心虛地擡高視線,纖長的手指順著他腰腹劃過,小心翼翼尋找扣帶處。她不太熟練,許久沒有找到,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在他的腰上探尋,不得其法。

陸珩喉結動了動,嗓音不覺變得喑啞。他眸光變深,啞聲問:“找到了嗎?”

王言卿正在摸索,而陸珩伸手握住她的手背,帶著她往一個地方探去:“在這裏。會解嗎?”

王言卿還真不太會解。她手指在花犀帶上扣索了半天,腰帶依然緊緊束在他身上。陸珩手指在王言卿腰上不緊不慢地彈撥,語氣中似乎帶了催促:“卿卿……”

王言卿莫名生出一種被夫子檢查作業的感覺,她顧不上羞澀,低頭去看陸珩的腰帶。這會終於解開了,但她感覺他的衣料下面有些奇怪,忍不住低頭又看了一眼。

陸珩喉結滑動,胸腔中發出笑聲,帶著低低的顫音。他慣常勾唇淺笑,但這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笑。他笑完後,一把將床榻上堆疊的衣料掃開,把不明所以的王言卿放在錦被上,由衷說道:“卿卿,你真可愛。”

王言卿本來似懂非懂,等她被放到床榻上,清晰看到他們的不同,終於意識到剛才那是什麽。王言卿臉紅的已經要燒起來,陸珩站起身,飛快扔開身上累贅,雙臂撐在王言卿身側:“不舒服就和我說。”

他脫去外衣,王言卿終於看清他肩膀上的傷口。箭矢的創口極深,並不容易愈合,王言卿目露不忍,嘴唇動了動,低低道:“你身上還有傷,要不算了吧。”

陸珩哪聽得了這種話,別說傷口基本愈合了,就算他只剩半條命,今日也必須辦到底。陸珩說:“不妨事。放松。”

她倦極睡去,第二天醒來時,床帳嚴密垂著,光線昏沉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