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課鈴打響,老李左手拿著一摞成績單右手拿著暖水瓶走進來。

班裏立刻一陣竊竊私語。

“咱們月考成績出來了,這次題確實難度比較大,你們答的也不那麽順手,”老李笑了笑,“但也沒有想象的那麽難,至少咱班余成宋和殷顧答得都不錯。”

“你宋哥哪回答得都不錯,跟題也沒有關系啊。”周折雨在底下喊。

“對啊!”

“余成宋是特例吧!”

“宋哥哪算標準啊!”

……

“周折雨!”老李拍了拍成績單,瞪他,“你這次答得很不好,還有心情笑!過兩天家長會我肯定要和你媽好好談談,你做好準備吧。”

“哎別啊老李,”周折雨雙手合十,想起親媽的如來神掌就哆嗦,“我錯了,大錯特錯,我們繼續說那兩位爺吧。”

老李又說教了幾句,轉頭把成績單遞給第一排的班長,“這次的成績單都印好了,今天你們拿回家給家長簽字,明天早上班長收齊交給我,不許代簽!有什麽特殊情況可以和我聯系,別私自解決。”

余成宋瞥了眼,老李就差指著他鼻子說“快來找我傾訴吧”了。

成績單發到手裏,立刻有人發現第一排的名字變了,小聲驚呼:“第一是殷顧!臥槽真牛逼,比余成宋多一分。”

余成宋掀了掀眼皮。

老李忽然說:“大家安靜,都別說話,我來總結一下這次考試,物理題的難點在……”

余成宋笑了聲,老李怕他暴走,話題轉移的也太生硬了。

太不了解他了,白處了一學期。

他還不至於為這一分兩分的事急眼,成績對他來說只是順手,他不在乎,或者說,這玩意兒沒什麽可在乎的。

考好了沒人獎勵,考砸了沒人批評,成績在他這兒還不如一塊糖球。

余成宋把手機扔進桌堂,像往常一樣脫了外套鋪桌子上,剛趴下耳邊忽然一熱,殷顧說了什麽都沒聽清,整個人觸電了似的猛地坐直了:“操!幹什麽?”

他反應太大,殷顧也愣了。

“余成宋?幹什麽呢?”老李看向他。

一句話,全班五十多個腦袋轉過來三分之二。

“……夢遊了,”余成宋皺眉,擡了擡手,“您繼續。”

老李點點頭:“有什麽事下課說,上課認真聽講。好了,我們接著說……”

余成宋深吸口氣,趴回去,耳窩好像還熱著,帶點濕潤的感覺,微妙得他頭皮發麻。

他轉頭看著殷顧,小聲說:“你特麽能好好說話麽?我剛要睡覺……”

“抱歉,”殷顧想了想,也趴下了,側著腦袋看他,“嚇著了?”

“這是嚇不嚇著的事麽,”余成宋瞪了他一眼,“你換位思考一下,我突然靠近你脖子……”

對Alpha來說直奔脖子的任何喘氣兒生物都非常可疑,出於本能也會出手阻止。

畢竟後頸可是要給未來媳婦兒咬的,雖然媳婦兒不一定喜歡咬,但也不能給別人碰。

就問你沒事兒會讓別人彈你小|雞|雞嗎。

“來吧。”殷顧說。

“嗯?”余成宋愣了愣。

殷顧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小聲說:“報復回來啊。”

余成宋看了他半天,最後給了他胳膊一下,壓低聲音樂了:“我發現你很會撩騷啊。”

殷顧唇角彎出一點弧度:“撩到了麽?”

“到個瘠薄,我沒事閑的咬你,同歸於盡一起疼死了吧。”余成宋嘴裏說著,目光卻落在殷顧後頸。

不在易感期看不見腺體,一旦易感期這片脆弱的肌肉就會出現相應信息素顏色的痕跡,只有頂A可以看見……

很早就有科學家研究過,同樣是信息素,同性是否可以互相抑制?

答案是“可以”。

但違背生物學的下場就是強烈的信息素排斥副作用,從不致命,卻會根據雙方信息素的差異產生各式各樣的劇痛。

每對志願者的實驗結果都不同,但無一例外,沒人願意嘗試第二次。

有人說像被丟進火堆活活燒了半個小時,有人說像被薄刀片劃了上百下又被當頭澆了一盆滾燙的鹽水,還有人說疼得要瘋了,恨不得去死,但是神志卻一直清醒,只能活生生地感受……

如果說上帝不會把路封死,那唯一可以慶幸的一點就是:疼痛時間最長不會超過半個小時,且疼痛是唯一的副作用。

正常Alpha易感期頻率在一個月到半年不等,周期在三天到一周不等,期間情緒敏感暴躁,身體不適,需要Omega的安慰……

越是高等級的Alpha情緒越焦慮,失控的可能也越大,強悍的實力背後是易感期的脆弱。

他們這種沒Omega的高中生每到易感期都需要請假回家,在家裏硬挨到易感期結束。

但是如果選擇一個Alpha互咬,那麽半個小時內就會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