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3頁)

“我擦,你這腦回路……”余成宋服了,“開會員了吧,這麽刁鉆。”

“想不出來?”殷顧靠在沙發上看著他笑,“好菜哦。”

“哎你是不是內心裏特別期待和我打一架?”余成宋拿膝蓋撞了他一下,“是不是?”

“你是指……”殷顧問。

“單純的打架。”余成宋晃了晃開始小幅度轉悠的腦袋,後知後覺不對。

什麽是單純的打架?還有不單純的打架?哦,還有打到床上去的那種。

操。

喝酒誤事。

殷顧也不知道是聽出來了還是沒聽出來,“哦”了聲之後沒再說話。

空氣安安靜靜,余成宋感覺他度秒如億萬年,短短幾秒鐘他連自己的化石長什麽樣都想象出來了。

億萬年後的科學家一定想象不到這具化石是尷尬死的。

“真想不出來?”殷顧忽然轉頭看他,眼神自然,好像剛才只是喝多了發了會兒呆,“那我想想,我覺得你是……阿拉斯——”

“幹了這杯酒,”余成宋重新給他倒了一杯,“我就當你什麽都沒說。”

“是不是欺負人,”殷顧瞅著他樂,但還是拿過酒杯幹了,“真委屈。”

“你現在是喝多了還是原形畢露了,”余成宋瞅著他也想樂,“你現在跟條金毛兒似的。”

“為什麽?”殷顧非常好學地問。

“因為好rua。”余成宋胡嚕了他腦袋一把。

“行吧,”殷顧也沒反抗,入戲很深地說:“誰讓我打不過你。”

余成宋張了張嘴,酒精腐蝕的大腦反應慢了半拍,騷話也就沒說出來。

空氣再次安靜,尷尷尬尬爭先恐後地出現。

以前和殷顧在一起待著特別舒服,但今天晚上哪哪都不對,可能是少年心思不純潔了,惦記的東西多了,幹什麽都畏手畏腳的。

所以就算他想繼續待著,也不能待著。

余成宋掃到墻上的掛鐘,給自己謀取了一線生機。

他坐直了,伸了個懶腰說:“幾點了,我該走了。”

多自然的問話,他倆要是不動手光飆演技,估計也能打個平手。

“十一點多了,”殷顧看向他,忽地笑了,“不是不放心我麽,那就留下來看我一晚上吧。”

“這位同學,你臉可zen大。”余成宋不知道他演技哪塊出問題了,被殷顧一句道破,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殷顧懶洋洋地看著他,嘴角的弧度讓人想抽他:“嘴硬心軟的話,遇見不願意多了解你的人,太吃虧了。”

“你說我?”余成宋說。

“這個時候我可以說出‘我擔心你’,但你說不出‘我不放心你’,對吧?”殷顧問。

永遠把好意藏在背後,好像說出來就觸犯了什麽天條。

輕飄飄的一句話戳破了余成宋的殼子,他直勾勾地看著殷顧。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他重新靠回沙發,摸出根煙,叼著沒點:“我今天沒跟你打起來就是吃撐了懶得動。”

“什麽時候洗澡睡覺?”殷顧靠在他旁邊,也摸出煙。

“馬上,一身油煙味兒,”余成宋說,“給我找身衣服。”

“哦,”殷顧點點頭,又問:“自己洗麽?”

“你自己洗害怕?”余成宋看他。

“好害怕,嚇得我動不了了。”殷顧說。

“那就一起。”余成宋說完幻想了一下等會兒的場景,馬賽克從腦袋裏飄過的一瞬間刺激得差點從沙發上出溜下去,腸子都悔青了。

“免費擦背麽?”殷顧隨口問。

“你想的比你長得還美呢。”余成宋豎了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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