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第2/6頁)

阮溪:“你就嘴硬吧。”

阮躍進還急了:“誰嘴硬誰是孫子!”

阮溪:“那你就是孫子。”

阮躍進表情一愣,嘩一下從縫紉機邊站起來。

阮溪回頭看他,“幹嘛?你想打架啊?回去我讓五叔錘死你你信不信?”

阮躍進確實怕阮長生,屏屏氣又坐下了。

他看阮溪這張嘴實在是厲害,身後又有個阮長生,招惹她只能讓自己更加吃虧憋屈,於是他沒再出聲說話,又去縫紉機上搗鼓那個底線去了。

實在引不出來,憋得尿急,他忙又跑出去上廁所。

等他匆匆忙忙跑出院子,阮溪看一眼縫紉機,自顧嘀咕了一句:“笨死了。”

阮溪在老裁縫家畫了一會畫,看準太陽的高度,還是和之前一樣按時收拾東西走人。她走的時候老裁縫正好回來,便跟老裁縫打了聲招呼。

阮躍進倒是很有耐心,還在那和縫紉機死磕,一副不成功不罷休的樣子。

阮溪當然看得出來,他會來學這門手藝,直接原因就是眼紅她在老裁縫這裏撈到了好處。他一半是想學成手藝過以後好日子,一半是想搶她的飯碗。

只要她還跟著老裁縫不走,阮躍進就一定會堅持下去。

這是他學得那麽煩躁還耐心堅持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沒有阮溪在,他怕是和之前那些來找老裁縫拜師的人一樣,早憋一肚子氣回家再也不來了。畢竟按照老裁縫這教法,學成很難,而且盡受窩囊氣!

以阮躍進的智商和學習能力來說,想要搶阮溪的飯碗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阮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她覺得把飯碗塞他手裏,他都拿不走。

管他怎麽折騰,阮溪沒多余心思往他身上放,只管忙自己的。

阮溪背著書包離開老裁縫家,還和之前一樣,在老地方和阮潔會和,再一起去山坡上找淩爻。這幾天阮溪和淩爻不在,阮潔都是自己鞏固那些學過的知識。

今天在老地方碰上頭,淩爻先檢查了阮潔對於學過的知識的掌握情況。發現她都掌握得挺好的,他便按照課本講的內容,繼續往下教新的。

至於阮溪,因為他們在去公社和回來的路上聊了很多天,也說到了學習內容,他知道阮溪掌握得非常好,所以也就沒有特意再問她。

三個人趴在石頭邊學習,淩爻教完阮溪和阮潔,讓她們自己再消化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翻開自己的書。有時候需要動手畫圖或計算,也是拿石灰塊畫在石頭上。

阮溪睡了一天半清醒了幾個小時,但在看一會課本抄一會課文後,她的眼皮又開始控制不住打架。實在也不願意撐,她索性直接趴在石頭上睡著了。

淩爻轉頭看到她睡著,臉蛋就貼在石頭上,於是把自己手裏的書合起來,輕著動作走去她旁邊,小心地把書墊去她的臉蛋下面。

阮潔看著他這舉動,笑著說了句:“你好細心哦。”

她認識的村子裏的男孩子都跟瘋犢子似的,不欺負女孩子就算不錯了。

淩爻在阮溪的臉下墊好書,在旁邊的草地上坐下來,沒說話,只沖阮潔笑了笑。

阮潔一邊抄課文一邊又和他說話:“你們大城市的娃娃,都像你這樣哦?”

淩爻道:“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的。”

阮潔:“那也有像我五叔那樣愛打架的嘛?”

“嗯,也有的。”

阮潔其實挺想和淩爻多說幾句的,想問問他大城市都是什麽樣子,他們過著什麽樣的生活。她在山裏長大,從沒去過大城市,這輩子也不一定能去,所以好奇。

可是她也能看出來,淩爻不愛跟她說話,或者說他就是不愛說話的性子,跟她說話的語句都是一個個短句,沒有多余的言辭,也不延伸話題。

光她問他這樣答有什麽意思,阮潔抿抿唇,這便沒再說話,認真抄字去了。

阮溪趴在石頭上睡得熟,一片樹葉飄下來,正落在她臉邊。

她忽像夢裏被人推了一樣,猛地驚醒坐直起身子。

阮潔和淩爻都被她嚇了一跳,並異口同聲問:“怎麽了?”

阮溪擡手捂住額頭,表情懵瞪瞪,說話鼻音有些重:“做夢掉大坑裏了。”

阮潔笑一下,“我也經常做夢掉坑裏,然後就驚醒了。”

阮溪放開額頭,坐在石頭邊呆著臉色醒了一會盹,然後往西邊看一眼,又帶著輕微的鼻音說:“我又睡懵了,差不多可以回家了吧?”

阮潔轉頭看一眼太陽,把手裏的書合起來,“那我們走吧。”

說走阮溪便就站起來了,因為坐得時間太長,站起來的瞬間難免頭暈目眩。她下意識閉上眼睛,擡手捂住額頭,好片刻才適應下來。

阮潔和淩爻在旁邊把書收了收,又去趕豬,隨後三個人一起往村子裏回。

有阮溪在,淩爻的話會相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