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第2/5頁)

阮溪依照齊耳發婦人兒子的模樣氣質畫了幾款制服的樣式,每款都不一樣,讓齊耳發婦人和他兒子挑上兩套。齊耳發婦人看下來每套都喜歡,糾結半天才定下來兩套。

阮溪按照她定下來的款式畫紙樣子,阮翠芝則在旁邊幫忙做各種手藝活。

做了沒一會,便有村上的人過來看熱鬧。

村裏人沒有其他娛樂活動,反正哪有熱鬧就往哪湊,平時誰家公豬割蛋絕育都能吸引一堆人圍成一圈看熱鬧,就更別提做衣裳這種事情了。

來湊熱鬧的有小孩,也有年輕未出嫁的姑娘們,還有些婦人和老太太。

謝母今天下午也沒去生產隊幹活,吃完飯就到齊耳發婦人家來了。

她這兩天吃不飯睡不好覺,要是不親眼過來看,不親自弄清楚這個事情,今晚怕還是吃不好飯睡不好覺,所以必須要親自過來瞧一瞧。

走的時候她叫謝桃:“你去不去?”

謝桃躲在房間裏不出來,“我就不去了。”

她心裏堵得慌,很怕面子上過不去,就不想過去。

結果謝母剛走了沒多一會,她好朋友二梅又過來了。

二梅還不知道這裏頭的事情,只跟謝桃說:“聽說小裁縫來做衣裳了,我剛好有件衣裳找她改一改,你陪我一起去唄。在家呆著多沒意思啊,走看熱鬧去。”

謝桃嘴裏說著身體不舒服不想去,身體卻被二梅拖拖拽拽給拽過去了。

到了齊耳發婦人家裏,阮溪和阮翠芝正在做裁剪的活。

二梅看一眼說:“這小裁縫長得真漂亮。”

謝桃在她旁邊看看阮溪,又看看阮翠芝,心裏像塞了一噸的棉花,喘氣都感覺費勁。要不是二梅一直抱著她的胳膊,她早就腳底抹油回家去了。

她便是大半年沒見阮長生了,但在看到阮翠芝臉的時候,仍然一眼就看出來她和阮長生長得很像。所以根本不用人說,她自己就確定了這就是阮長生的三姐!

臉上火辣辣的,腳底像踩了兩只刺猬!

她嫌棄阮長生的三姐是個丟人丟面的拖累,沒想到人家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有手藝的裁縫,誰見到都得客客氣氣打招呼就不說了,她還能賺很多的錢!

二梅沒看謝桃的臉,一直在看阮溪和阮翠芝做事。其他人和她一樣都在看著阮溪和阮翠芝,有人好奇問了句:“小裁縫,這是你收的徒弟嗎?”

阮溪笑著道:“手藝是我教的,但不是徒弟,是正兒八經的裁縫。”

聽到這話,二梅在謝桃旁邊說:“這小裁縫真厲害,年齡這麽小,自己學得好也就算了,還能教別人了,而且教得挺好的,你看那大姐的手藝。”

謝桃知道二梅說的大姐就是阮翠芝,她也看出來了,這阮翠芝不是跟著小裁縫打雜混日子來的,也是正兒八經學了手藝在手裏的,做什麽都很熟練利索。

可越是這樣,她心裏就堵得慌。

二梅終於把目光從阮溪和阮翠芝身上收了回來,她轉頭看向謝桃,看到她臉蛋赤紅一片,嚇了一跳說:“桃子,你是不是發燒了呀?你的臉好紅啊!”

她這麽一說,其他看熱鬧人的忽也把目光投過來了。

包括正在幹活的阮溪和阮翠芝。

謝桃瞬間尷尬得想死,恨不得低頭找個地縫直接鉆進去。

沒有地縫可鉆,她擡起手捂住臉,立馬轉身跑了出去。

阮溪和阮翠芝收回目光,問齊耳發婦人:“跑出去那個就是謝桃嗎?”

齊耳發婦人道:“是了是了,那就是桃子。”

阮溪點點頭,心想長得確實不錯,那張臉看起來清秀舒服。

敏感的人在這兩句話裏聽出了內情,便開口問了句:“小裁縫你認識桃子?”

阮溪笑一下,沖那說話的婦人說:“不認識。”

不認識又怎麽會問出來呢,這話明顯是有矛盾的。

又有那老太太說:“不像不認識的。”

阮溪沒回答,不想多扯阮長生的事情,齊耳發婦人顧著謝母的面子也沒有出聲多說。但她這兩天出去見到人,沒少說阮長生和謝桃的事,多的是人知道,所以人群中有人出聲說了一句:“小裁縫姓阮,是阮長生的侄女啊!”

可是,“阮長生那又是誰?”

人群裏嘀嘀咕咕的,“不就是桃子差點成了的那個對象嘛,因為他三姐離婚住在娘家的事,最後沒有成,那個小夥子就叫阮長生,我記得清清楚楚。”

然後又有人清嗓子,指著阮翠芝小聲嘀咕:“她就是阮長生那三姐。”

這話一出,看熱鬧的瞬間鬧嚷起來了,有人直接看向阮翠芝問:“你真是阮長生的那個三姐啊?鬧……鬧那個……一直住娘家的……”

離婚這兩個字不好聽,人家顧著阮翠芝的面子,直接略過了沒說。阮翠芝自己卻是無所謂,大大方方開口道:“是的,我是他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