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4/6頁)

成賢帝卻是沒理他們,朝一旁的禁軍統領怒吼出聲:“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壽宴毀了不說,太後受驚過度,這簡直是挑釁他的皇權。

禁軍統領跪地領責:“屬下無能!”

成賢帝把手邊的硯台砸過去,頓時禁軍統領頭就鮮血直流,他直挺挺跪在那裏,躲都不敢躲。

成賢帝氣得一揮手,很快有人將禁軍統領帶了下去:“讓鎮國大將軍過來!”

禦書房很快少了一半,成賢帝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禦醫:“太子怎麽樣?”

禦醫聲音帶著顫音,勉強穩住:“回、回稟皇上,太子性命無憂,只是為太後和皇後擋了一下失血過多,要養傷一段時間。”

成賢帝臉色這才好一些:“盡全力替太子診治,否則……”

禦醫連連應下,等成賢帝讓他退下,絲毫不敢耽擱趕緊走人。

景長霽斂下眼遮住眼底意外,太子受傷了?第一世有這事嗎?

景長霽發現自己竟是記不清,當時兄長死了之後他受打擊過大,每天所有的心思都是不信兄長會殺霍二,想辦法找到殺兄長的兇手,壓根沒心思關注宮中的事。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加上又是太後壽宴出事,成賢帝應該是面上過不去,所以讓所有人把這事給壓了下來。

果然,成賢帝皺著眉吩咐下去,讓所有人嘴巴都嚴一點,不許將今晚壽宴上的事對外泄露半分。

隨後就讓人去辦文武百官以及家眷出宮事宜。

畢竟這會兒時辰不早,一直留在宮中也不是事。

成賢帝終於想起他們四人,目光落在巫寂身上,態度才好一些:“國師先起來吧。”

國師殿一直都是大衛朝一代代傳下來的,對於國師殿成賢帝還是信任的。

成賢帝等巫寂起身,目光落在三人身上,尤其是許倚林和夏侯騫:“大皇子和許愛卿怎麽剛好那段時間在殿外?”

夏侯騫惶恐回道:“回皇上,臣下那時吃了酒有了醉意,就出去散散酒意,剛好遇到許大人衣服被茶水打濕去另外一處殿內換衣服,臣下就陪同一起前往,然後就遇到了國師大人和景二公子。”

成賢帝的視線落在許倚林身上:“許愛卿,是這樣嗎?”

許倚林聲音偏清冷,垂眼頜首:“回稟皇上,臣平時喜靜,鮮少參與這種熱鬧的宴會,不小心打翻茶水,衣襟都濕了,就去換帶來的衣袍。剛走出宮殿就遇到大皇子,他……非要跟著,臣拒絕再三,最後只能任他跟著。還沒等走到外殿,就遇到了國師和景二公子。”

成賢帝看向許倚林的衣襟,果然上頭一大片幹了的茶漬,此刻頗為明顯。

成賢帝一皺眉,望著許倚林輕哼一聲,看向景長霽。

景長霽更是把自己要去凈房,出來透氣遇到國師,剛好提議一起走走二人隨便走走就遇到了二人說了出來。

成賢帝最後看向國師,巫寂與景長霽的說辭差不多。

巫寂是剛繼任的國師,也是頭一次參加太後壽辰祈福,因為緊張所以先一步出來透透氣,先是遇到了景長霽,後來二人遇到了許大人和夏侯騫。

成賢帝對巫寂印象極好,加上老國師故去前是他欽點的巫寂繼任,也是出於信任,嗯了聲。

這時候大太監去而復返,快步到了成賢帝身前,弓著腰低聲說了些什麽。

成賢帝沒說話,但顯然呼吸沉了不少,景長霽借著跪在角落的位置,偷偷擡眼,發現成賢帝的目光銳利沉沉盯著許倚林。

景長霽只看了眼就低下頭,他原本以為這事真的與許倚林有關,甚至成賢帝會發怒時,成賢帝終於開了口:“已經查清楚你們說的是真的,你們就先回吧。”

四人起身行禮拜謝。

成賢帝卻在四人離開前再次開口:“許愛卿,你年紀也不小了,許家子嗣單薄,也該娶妻了。”

這莫名其妙又突兀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景長霽就跟在許倚林身後,看到前方許倚林的身體驀地一僵。

沒多久許倚林輕應了聲,也沒說娶還是不娶,很快一行人離開了禦書房。

景長霽走在最後,巫寂也慢了步子,他要回國師殿與景長霽不順利,眼神裏都是歉意。

若非他開口一起走走,許是景長霽早就回了殿內,也不會被懷疑。

景長霽在巫寂開口前擺手:“國師大人下次有緣再見。”

他知道巫寂心地善良,怕他的話引起宮中眼線誤會,幹脆先阻止對方開口。

巫寂顯然也回過神,只能頜首,先一步回了國師殿。

景長霽則是擡步跟著大太監往宮外走。

只是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前方停著一輛馬車。

能在宮裏這麽用馬車的,除了某人也沒別人敢了。

果然,在景長霽發呆的片許,馬車裏傳來一道衛殷熟悉冷漠的聲音:“還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