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6頁)

他這些時日讓人私下打探的正主。

大概是敏銳察覺到景長霽一直停留在身上的目光,許倚林擡眼看過來。

景長霽也沒避開,更是好奇直勾勾瞧著他,目光坦然,像是只是好奇他怎麽一個人。

許倚林很快轉開視線,繼續低頭獨自斟茶品茶。

景長霽松口氣,繼續裝作去瞧別人,思緒卻早轉到別處。

許倚林第一世平時很低調,等他後來跟著太子得到重視時他早就不是大理寺少卿。

因為壓根沒注意過這個人,所以並沒印象,只是名字熟悉,甚至從未見過面。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

景長霽想到如果真的是這個人第一世害死的大哥,先前對許倚林的好印象消失殆盡。

壽宴很快開始,成賢帝和霍皇後陪同太後一同前來。

宴會進行到一半,有人上前到成賢帝耳邊說了什麽,成賢帝臉色微變,很快尋個借口離開了。

成賢帝一走,皇後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表現出來。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背,倒是也沒說什麽。

景長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猜測能讓成賢帝不顧太後壽辰進行到一半離開的,要麽是朝中大事,要麽是在意的人。

朝中沒出事,那就是人。

劉貴妃先前就病著,如今看來,應該也是因為劉貴妃。

春獵時成賢帝因為劉貴妃就沒參加,這次看來劉貴妃應該是病情又加重了。

景長霽去想第一世這時候宮中的事,發現想不起來太多,畢竟出事前他不學無術,出事後心思都在為兄長報仇上,並未特別關注過宮中的事。

只記得後來劉貴妃好像是沒了……成賢帝不知道是不是打擊過大,沒幾年也沒了。

“當心!”一道聲音將景長霽的思緒吸引回來,他朝聲音發來的方向看去。

發現竟然是許倚林那一桌的動靜。

景長霽看過去時,許倚林正拿東西擦拭胸口的衣服,那裏濕了大片,茶漬還挺明顯。

剛剛那一聲是旁邊的同僚提醒,從這反應看來,應該是許倚林不小心打翻了茶盞,澆了自己一身。

景長霽挑眉:這位許少卿剛剛在想什麽?竟然在太後的壽宴上這麽不小心?

許倚林看茶漬擦不掉,不敢耽擱,低聲說了一聲,帶著隨從悄然離席。

好在宴會大殿人多,加上此刻正在表演歌舞,倒是也沒人察覺到。

景長霽垂下眼不知想到什麽,也悄然退後打算離開。

“你去哪兒?”景安侯首先注意到,皺眉,怕老二又惹事。

景長霽看他一眼:“出恭。侯爺連這都要跟著?”

“你!”景安侯又被堵了回去,幹脆一甩袖子,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

景長霽落得自在,很快退了出去,沒引起什麽人注意。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帶著兩個侍從跟著。

景長霽三人從偏殿出去,沿著回廊往前走,尋到巡邏的侍衛問了凈房的位置後繼續朝前走。

等沒人的地方,景長霽低聲吩咐其中一個侍從,讓他瞧瞧去尋許倚林。

景長霽帶著另外一個侍從當真先去了凈房,等出來後深吸一口氣,打量四周景色,像是幹脆出來透氣的模樣。

很快侍從又回來,低聲說了一個方位。

景長霽漫不經心朝前,像是毫無章法,最終走的方位正是許倚林的位置。

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恰好遇到一人。

景長霽一愣,隨即眼底帶了笑,拱手行禮:“見過國師大人。”

巫寂一愣,沒想到這麽巧遇到:“景二公子。”

巫寂是國師,這次又是太後壽宴,他裝扮的很是隆重,一襲純白色的國師袍,將他眉眼襯得愈發清俊,仙姿卓然。

只是景長霽乍然瞧見巫寂這般模樣,第一眼總覺得巫寂長得很眼熟,並非單純認識的那種。

畢竟景長霽第一世就與巫寂認識,也知曉他的模樣。

但時隔多年,他能將模樣與巫寂對上,卻因為久未見面,乍然見到自然還是與第一世熟悉後不太一樣。

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但還多了些什麽。

第一次在客棧重逢時景長霽並未細看,畢竟當時他滿心滿眼都是救兄長的事。

不過景長霽此刻也沒多想,巫寂他第一世就認識,這份熟悉應該是兩人本就認識但久未相見產生的記憶斷層感。

“大人怎麽從宴會出來了?”太後壽辰,最後還需要由國師專程攜國師殿的眾弟子為太後祈福。

巫寂溫和笑笑:“我平時喜靜,一時不適出來透透氣。景二公子怎麽也出來了?”

景長霽若是以前肯定要與巫寂好好說會兒話,但他現在還有事,尋個理由:“我去凈房,出來看到景色不錯,平時也見不到,幹脆想著逛逛。”

巫寂剛好也有此意:“那不如一起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