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簡直就是性轉廢物兒子

對於宇髄天元的三個老婆來說, 記住她們天元大人罕見願意指導訓練的繼子候選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常年會執行各種潛入調查工作的女忍者自然很擅長記住不同人的臉, 更何況獪嶽只是自己一個人,長相也並不泯然眾人。

但反過來,對獪嶽來說,宇髄天元那三個老婆,他其實有點分不清誰是誰。

——女的,活的,三個, 會說話, 扔苦無很準。

這就是獪嶽對此的全部印象,別說臉了,他甚至連宇髄那三位老婆的發色都記不太清,都是黑頭發吧, 大概?

他原本就懶得分出心神去應付不怎麽在乎的人,鬼殺隊執行任務大半年, 和其他隊士一同行動也不是一次兩次, 但至今他仍舊只記住了富岡義勇和村田的名字(村田只記住了姓), 其他人在他印象裏一概是隊服上頂著個簡筆畫的雞蛋臉,整個鬼殺隊熟識的人選連兩只手都湊不夠, 更別提宇髄天元那只和他隔著訓練場路過的三個老婆——見面能分辨出來這是宇髄的老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至於宇髄天元的須磨老婆……

獪嶽很努力地回想起來:“是昨天叫你去吃飯那個嗎?”

臉長什麽樣想不起來, 只記得頭發似乎是紮的馬尾, 哦,穿的衣服比較前衛, 這點比較好認, 但是他三個老婆穿的都是一個款式。

“那是蒔緒!臭小子, 還想當我繼子, 結果連我老婆都記不住。”

宇髄天元沒好氣地“啪”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須磨是前天因為太想我所以哭著跑來的那個,性格比較軟弱,很愛哭。我告訴你,明天須磨盯著你訓練,你可把你這張臭臉給我收回去,如果敢嚇哭我老婆,我就讓你嘗嘗被打哭的滋味,聽到了沒有?”

性格軟弱,很愛哭?

獪嶽總覺得這種說法有點莫名的熟悉,但是繁雜的訓練占據了他腦袋的大部分思緒,所以也只是冒出了這一個想法,沒多想,背對著滿口“華麗”的音柱翻了個白眼,雖然覺得會被他的冷臉嚇哭這一點很扯,但還是勉強記在了心裏:“哦。”

——要多膽小才能被他的表情嚇哭?又不是小孩子,除非像廢物兒子一樣,性子又懦弱又自貶,淚腺還格外發達……不過那種奇葩也只有廢物兒子一個吧,很難再找出另外的人了。

倒不如說比較擔憂宇髄天元會不會只是想找個理由揍他,因為和自稱“神”的家夥相性實在不太和的緣由,一和這家夥說話就有點忍不住想嗆回去,被記仇也說不定,雖說獪嶽覺得自己是不會被打哭的類型,但保不齊中點什麽催淚·彈之類的東西,忍者的歪門邪道可多了去了。

……不就是給他老婆和善點的臉色看嗎,也不難,需要裝模作樣的時候獪嶽也從不掉鏈子,性格暴躁是一回事,在的確有必要的時候處事圓滑又是另外一回事,只要露出那種謙遜溫和的表情,就沒什麽問題了。

大概。

獪嶽想得很簡單,不過等到他第二天見到宇髄天元的須磨老婆的時候,他才非常不妙地察覺到,本以為最簡單的“只要表情和善就可以了”的應對方法,竟然格外難以實施。

原因無他,實在是這個“須磨”給他的既視感……實在是太強了。

……

黑色長發,藍色雙眸,臉蛋小巧,皮膚白皙——非常典型的可愛漂亮的美人,同時也是在獪嶽眼皮底下晃了兩天都沒被記住的優秀女性。

此時,正舉著苦無,哆哆嗦嗦地對獪嶽虛張聲勢地喊到:

“來、來吧!稻玉君!天元大人讓我陪你訓練,雖然我很不擅長戰鬥,但是我也要盡力的!請一定不要把我打傷!不然我會哭的,現在就已經很想要哭了!因為我很弱!我絕對是打不過稻玉君的啊!”

獪嶽:“……”

這,這哆哆嗦嗦的姿勢,這理直氣壯大喊自己很弱的態度,這兩句話沒講完就要哭出來的架勢……這怎麽這麽熟悉呢?

“不,須磨小姐,宇髄只是讓你盯著我訓練,沒有要求對打陪練的……”

雖說都是身經百戰的女忍者,但似乎並不會呼吸法的樣子,在投擲苦無或者一些偏門技能方面當然比獪嶽這個初學者強上不少,但如果真的論對打實戰,殺過很多頭鬼的切實“丙”級隊員能把不善正面應戰的忍者甩出八條街——畢竟這裏的忍者是很單純的忍者,不是木葉村那種能把月球轟沒一半的“忍者·核武級”。

“原,原來是這樣嗎。”

黑色長發的女忍者吸了吸鼻子,然後“撲通”一聲就坐到了地上:

“太好了……我還以為要和殺過鬼的劍士打架呢,嗚嗚,好可怕,腿都嚇軟了,原來天元大人不是這個意思啊。”

獪嶽:“……”

獪嶽覺得自己“和善謙遜”的表情快要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