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拱了豬一踉蹌的白菜(第2/3頁)

另一頭注意到他的夜鬥也跟著站起身,心疼他自掏腰包的偽裝道具,生怕獪嶽一個手重把他的東西拽壞,叮囑灌水的兩個倒黴蛋“再多喝一點”後,匆匆忙忙也擠進了門縫。

然而就算神明與神器的關系確實很單純,但因為各種場景特殊以及含糊對話,在別人看來……可能就有點微妙。

眼看著自己·明戀追求中·雖然親過嘴·但還沒睡到手的師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還把他關在門外,親眼見到隔音很不好的木質拉門在眼前關上,我妻善逸原本的表情開始漸漸消失。

——哈啊?師兄,等等?認真的嗎,他還坐在這裏看著,他都沒進去,你就讓別的男人進去了?你是要換衣服的啊!!!

而且這個混蛋他記得啊!那個分明沒見過兩次卻表現得和師兄多熟一樣的家夥,那個能讓師兄揍人的家夥,危機感爆棚了啊!

酸氣洶湧,我妻善逸的表情扭曲起來,身後浮起了濃厚的怨氣,連給他包紮的“隱”都被嚇了一跳,火速纏完繃帶立刻遠離,然而我妻善逸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他滿腦子都是這扇門,以及腦補的門裏的場景,耳朵還能聽見裏面傳出隱隱約約的似乎不太對勁的聲音。

“喂,你能不能動作快點,磨磨蹭蹭的。”

“啊?太快了痛的是你吧?”

“直接拽下去不就好了。”

“哎,別亂動,弄壞了怎麽辦。”

“煩死了。”

……

越聽越不對勁,連雙手都顫抖起來,我妻善逸的雙目瞬間瞪圓,兩眼幾乎爆出了血絲,耳邊似乎聽見了晴天霹靂,緊接著是心碎的聲音——啊啊啊啊啊!你們兩個究竟在裏面幹什麽啊啊啊?!!

完全忍不了!還能聽下去就不是男人,我妻善逸表情恐怖地“騰”一下站起來,後背的怨氣幾乎濃重成實質,帶著強烈的委屈以及慌張,怒火中燒地一把拉開了那扇門:“喂!你在對我師兄做什——麽……?”

“……”

拆頭發裏延長頭發的發梳發夾拆到心累的夜鬥&因為頭發和假發纏在一起被拽的頭皮生疼的獪嶽:“……”

一片尷尬的寂靜中,夜鬥遲疑地擡手打了個招呼:“呃,師弟,你也來換衣服?”

——誰是你師弟啊?!

發梳本就拆了差不多,獪嶽也沒注意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麽尷尬氣氛,皺著眉頭拽了把後腦的密梳,在夜鬥“喂你輕點別給我拽壞很貴的”大驚小怪中成功拽下了最後一截,隨後利索地把東西往他懷裏一扔,“沒別的東西了吧?”

夜鬥:“……沒有了。”

“那沒你的事了。”

獪嶽掃了一眼門口,頗有些奇怪自家的廢物幹嘛一動不動石化在那,眉毛一挑:“廢物,你進來幹嘛?”

我妻善逸:“……嗯……那個……這個……”

總不能說因為聽到奇怪的對話所以擔心自己老婆被野男人拐跑了吧……其實仔細想想也能猜出具體情況,啊,我妻善逸!師兄都已經給親給摟給貼貼了,你怎麽還老是是胡思亂想,太沒用了,盯得太緊的男人不會受歡迎,而且這樣絕對會被師兄揍成豬頭的!

眼看著門口的廢物還在冒冷汗,金褐色的眼睛也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渾身還在以超高頻率的赫茲抖動,回想起這廢物在沒清醒時候猶帶酸氣的回絕,以及剛剛那莫名其妙的質問,獪嶽逐漸品味出了點東西,青眸一眯,首先看向了旁邊傻站著的某禍津神,眼睛裏浮上了嫌棄。

蒼白修長的食指立起,在空中畫了一個冷酷無情的弧度,最後直直指向了門外,意味自然很明顯——你還在這待著幹嘛,嫌棄自己不夠亮,還不快滾?

夜鬥:“……”

——是他猜錯了,這哪裏是金毛敗犬,這分明是被白菜拱了一踉蹌的金豬!

夜鬥識相地滾了,走之前還不忘把傻站在門口的我妻善逸往裏推一把,隨後貼心關好門,滿臉唏噓地回去繼續盯著兩個倒黴蛋喝水——嗚嗚嗚,這世道對單身狗太過無情,什麽好朋友,哪裏有男朋友重要,見色忘友的家夥,呵忒。

而門裏,糾結半天的我妻善逸終於也終於憋出了細如蚊鳴的詢問,囁喏地揪著袖角,遲疑半天才問出了聲。

“……師兄,我睡著的時候,雖然記不太清,隱約也有一點記憶。”

我妻善逸咬著下唇,心底的酸意也並非全是來源於“師兄沒告訴過我的朋友”,小聲開口:

“‘賜名’之後……師兄就要歸屬於神明了嗎?”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光是聽起來就親密得不行的聯系啊?師兄最親密的人該是他才對,一直以來和師兄一同修行的人是他,追逐著師兄的人是他,憑什麽最後師兄還要被打上神明的記號,成為神明的武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