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心被咬到手(第2/3頁)

“爺爺叫我努力修行,盡快完成巖柱的特訓,然後回總部去找他和師兄……爺爺在信裏說,師兄獨自一人的時候遇到了上弦一,很幸運沒有死掉,但是卻出現了更麻煩的一種情況。”

究竟是什麽樣的“麻煩”,爺爺在信裏並沒有告訴他,措辭也比較語焉不詳,多半是不希望他在訓練的時候會受影響吧,但這種遮遮掩掩含糊其辭的解釋,反而讓他更擔憂師兄究竟出現了什麽情況。

究竟有多“麻煩”?師兄究竟發生了什麽?是重傷在救治,是昏迷未醒來,還是留下了不可治愈的傷殘?上弦的鬼那麽恐怖那麽強大,單單是面對上弦六,就需要他們很多人一起合作才能斬下頭顱,而師兄卻在獨自一人的時候,遇到了上弦中最強的鬼。

沒有死於上弦之手已經是萬幸了,我妻善逸在看見這行字後才後知後覺喘出了一口氣,在剛剛讀到爺爺信裏寫到師兄遇到上弦一時,他幾乎都忘記了人類本能的呼吸,好似有什麽無形的東西凝固在了他的肺腔,腦袋裏轟隆隆一片空白,根本無法考慮“如果師兄死掉了”這一可能性——雖說萬幸,師兄也沒有死。

但爺爺在信裏也提到,不僅僅是他被從桃山叫到了鬼殺隊的總部,就連其他的“柱”,也格外關注這件事,甚至因為師兄的“麻煩”而又一次召開了次人員並不齊的眾柱會議……能夠令這麽多柱都格外關注,師兄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因為有著這樣一件要緊事在身後追著,我妻善逸甚至都拋棄了叫苦叫累哭泣的權利,以拼命的架勢開始努力訓練,終於在眼下已經泛起青灰色的時候,成功完成了巖柱一開始定下的目標。

隨後便是馬不停蹄地,幾乎在趕路時都用上了雷呼,火速趕回了鬼殺隊的總部。

……

回信後被叫去了蝶屋,我妻善逸風塵仆仆趕到熟悉的建築,被捏著兩管粗粗抽血針筒的神崎葵欲言又止領到了其中一間病房。

“稻玉先生他們都在裏面……希望我妻先生做好心理準備吧,雖然也有著同樣境遇的同伴,不過同門變成這副模樣,還是很難接受的,我先去給忍小姐送血液樣本了。”

我妻善逸誠惶誠恐地目送著神崎葵離開,掌心裏都捏了一把汗——究竟是什麽情況才能讓小葵都露出這樣一副表情啊?看起來好古怪,而且什麽又叫做“同樣境遇的同伴”,總覺得心裏越來越慌張,難道推開門之後要面對頭帶野豬頭套的師兄嗎,不要吧,這的確有點接受不了。

忐忑不安地這麽想著,我妻善逸顫顫巍巍推開了病房的木門。

——

的確和信中所說的一樣,連爺爺都從桃山趕了過來,此時正拄著拐杖和音柱一起面色凝重說著什麽,看到他進來,才熟稔地招了招手,也沒準備上演一場感人的爺孫痛哭,而是頓了頓拐杖,露出了滿面的愁容:

“善逸啊,你師兄他……”

宇髄天元捏著一本粗線裝訂的記錄本,眼神往最裏面病床上鼓起的一個小包上瞥:“他非常不華麗地被變成了鬼,不過有灶門的妹妹在先,他的狀態也確實特殊,所以也就特殊對待了。”

鬼殺隊的劍士中出了鬼,甚至還是柱教導的繼子成為了鬼,本應當是要清理門戶並且有人切腹謝罪的情況,但如果能保證稻玉不會吃人,所謂的“特例”開第二次也就順理成章,畢竟這一次的特殊,甚至還要更有商量余地一點——稻玉的轉化並不完全,不清楚是不是因為與彼岸相關的特殊身份,目前大概也只能算得上不至於太過令人警惕的“半鬼”吧。

神智仍舊清醒,觀察了好幾天也沒發現有進食的需求,總體來說,也能稱得上一句“穩定”。

我妻善逸仍舊表情呆愣,如鸚鵡學舌一般重復道:“變成鬼?”

沒有受很嚴重的傷,沒有昏迷不醒,而是變成了……鬼?

“他遇到了上弦一,差點被殺掉,說是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變成鬼了,所以情況就是目前這樣。”

宇髄天元把本子一合,似乎也懶得再解釋什麽,沖著最裏面的病床揚了揚下巴,“你自己去看吧。”

我妻善逸這才反應過來神崎葵剛剛提到的“同樣境遇的同伴”究竟指的是誰,腦海裏也浮現出了炭治郎背著的木箱,和禰豆子妹妹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的模樣——咳,如果真是那樣,似乎還挺可愛的?

我妻善逸回頭看了看爺爺的臉色,發現桑島慈悟郎拄著拐杖嘆了口氣,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滿面愁容中似乎摻雜了一絲微妙的慈愛,隨後清了清嗓子,捋著胡須慢吞吞開口:“去看看你師兄吧,他的心情不太好,也不太願意和我們說話,天天縮在被子裏不肯出來,似乎有點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