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男不女(第4/4頁)

昨兒雅興上來,郎君畫了幅畫,自個兒品得興起,還彈了會子琴,別說多愜意。

就像這會兒似的,表姑娘上了馬車後,郎君把下擺一甩,也瀟灑地鉆了進去,接著敲了敲車框,示意出發。

馬兒走動,進入茫茫夜色。

車廂裏頭,二人各據一邊。

司瀅倚著車壁,跟前是清脆的書頁翻動聲。謝枝山拿著本書在看,目不斜視,沒有要跟她說話的意思。

當然也可能是嗓子廢了,說不出來。

想起這出,她出聲問了句:“表兄身子可好些了?”

謝枝山從字裏行間擡眼一瞥,點點頭,又放下書給她倒了杯茶推過去,接著繼續看書。

他喉嚨不便,這份靜也就合理得多。

司瀅喝了口茶,偶爾也給他杯裏添上些,就在這搖搖晃晃裏,相安無事地到了一處寺廟。

出馬車後,司瀅得了謝枝山遞來的一頂帷帽。

他說話費勁,苗九在旁邊代為解釋:“這回是秘密查案,若叫人瞧叫相貌,恐怕會給表姑娘帶來麻煩。”

是周到的考慮,司瀅自然沒有拒絕,

薄絹遮面,本就朦朧的視線越加渺忽。司瀅屈著脖子往前看,嘗試向前走了幾步,踩到根枯樹枝,身形晃了晃。

這時,面前橫來一彎手臂,是謝枝山的。

司瀅略作猶豫,把手搭了上去。

夜色徐徐,人也徐徐。二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偶爾遇著路障,謝枝山也不提醒,要麽停下踢走,要麽帶著她繞開。

怎麽看,怎麽像啞巴領著瞎子,一段路走出同病相憐的架勢。

寺廟掩於古柏林中,名叫雲平寺,不大,很幽靜。這時辰早沒了香客,也不見扛著掃把的小和尚,有的只是不曾燃盡的爐煙。

二人經過大雄寶殿,檐下鐘鈴吹動,送出銅舌的掃蕩聲。

這殿宇似乎是翻新過的,廊柱上的漆很亮,好像都還能聞見味道。

多看兩眼,司瀅才下步梯,謝枝山忽然停下來。須臾,用他那粗嘎的聲音蹦了個字出來:“蛇?”

一個字,嚇得司瀅寒毛乍起。

作者有話說:

嬌:明天開始要蓄胡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誰再叫我菩薩我跟誰急眼!

咱們喜劇人,正常過渡不發刀,這對也不是尋常CP,估計明天就費玉清嘿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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