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寧願你永遠不懂這些)(第2/5頁)

林望舒一聽,喜上心頭,她知道自己哥哥這個案子按照正常估計得拖沓到明年了,畢竟不是什麽大案子,沒想到現在就有眉目了!

如果已經開始調查的話,按照流程,也就兩三個月,估計就能徹底把事情給辦妥了!

等自己哥哥案子給洗清了,那就趕緊催著,讓他找一個安分工作好好幹,以後還用愁嗎?

一時林望舒自然是千恩萬謝,又把一些缺少的信息給人家補充了,說好了趕緊通知自己哥哥回來,配合調查。

因為這一樁,她自然是喜上眉梢,走路也輕快起來。

誰知道一進胡同,就恰好見雷正德正蹲在自家大雜院門口,看上去一臉苦惱。

她莫名,視而不見,打算進家。

雷正德猛地看到她,忙起身:“望舒,望舒。”

林望舒:“你又幹嘛?”

雷正德:“我弄到了紅塔禮堂的票,你要嗎?我費了老大勁兒弄到的!這個特別難,這次是外國音樂家過來開獨奏會,我求爺爺告奶奶才弄到兩張,我帶你去紅塔禮堂聽音樂!”

紅塔禮堂那是好地方,在三裏河一代,四部一會的建築群就在那裏,紅塔禮堂以前就叫計委禮堂,還是後來改叫紅塔禮堂的。不過即使這樣,在老百姓眼裏,那也是鼎鼎大名的禮堂。

說直白點,在老百姓眼裏,那裏不是北京,那裏是國家。

紅塔禮堂放映的電影,就是國內最新最時尚,甚至外面不會公開反映的,那就是頭一水兒的,那個說起來就是“內部片”,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人搞到一張票都能得意忘形,看一場電影足足可以向親朋好友顯擺半天的。

再退一步說,拿著那票去禮堂外面倒賣,一張票掙塊八毛都不是事,別人還得求著你買呢!

所以雷正德看著林望舒,眼中甚至有些得意。

林望舒好笑,目光淡淡掃過他,道:“你留著自個兒看去吧,我們平頭老百姓,可沒那眼福。”

雷正德有些急:“望舒,你不知道,這次可不一樣,可不是一般電影!是國外一位知名的小提琴家過來中國演出,這可是頭一次,很少見,這次的票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托關系找路子,我能弄到兩張票,我可真是使出吃奶的勁兒了,我這還不是為了讓你高興!”

林望舒:“可我不高興啊!”

雷正德咬牙:“你到底怎麽了?”

林望舒:“我們不是分手了嗎?你弄到票和我有什麽關系。”

雷正德有些挫敗地道:“我到底做什麽,才能滿足你?”

林望舒:“其實我也納悶,我到底做什麽,你才能知道,我們真的不可能了。”

雷正德苦笑連連:“林望舒,別瘋了,咱倆都談了,四鄰八舍都知道,我就算是為你負責,我也肯定向你提親!”

林望舒聽了,一口氣沒緩過來:“提親?你是不是夢遊呢?”

雷正德望著林望舒,咬牙:“望舒,過去一些事,我可能確實顧慮不周到。那次殿卿說起你們胡同的傳聞,我就明白了。以後,我可不能讓你那麽難堪,望舒,你等等就知道了!”

林望舒此時聽到陸殿卿這三個字,只覺得非常嘲諷可笑。

她笑了笑,道:“雷正德,我好像告訴過你,其實我已經領證了。”

雷正德一只腳跨上了單車:“放心,我肯定和你結婚。”

林望舒:“你竟然還和我提陸殿卿,我就是和陸——

然而,雷正德話聽到一半,人一蹬車子,已經跑了。

跑了……

林望舒沉默地看著他飛速滾動的自行車後輪,心想這人性子這麽急,是急著投胎嗎?

她正想著,那邊關珠清卻冒出來了,怯生生地說:“姐,你還和他糾纏著呢,不是說分了嗎?”

林望舒:“是分了,但這不是還沒分利索嘛?”

神經病的思維,有時候普通人挺難理解的,雷正德本來就是一個牛皮糖,那纏勁兒一般人想都想不到。

上輩子,為了她要離婚,他甚至在家裏亂砸亂打犯神經病,差點直接送去六院。

關珠清便咬唇,猶豫著說:“紅塔禮堂呢……一般人想去都去不成。”

林望舒一聽,愣了下,之後好笑地看向關珠清。

她上輩子和雷正德結婚後,關珠清時不時過來找自己,她早就覺得不對,總覺得她和雷正德眉來眼去的,敢情竟然是真的?

可真不要臉,這還惦記上了。

從什麽時候?從誤以為香椿芽是雷正德送的時候?

那她如果知道是陸殿卿送的,豈不是又惦記陸殿卿?

關珠清被林望舒看得臉紅:“姐?”

林望舒笑了聲,為了以後姐妹見面不尷尬,也為了她好,林望舒正經地說:“珠清,看到沒,那是我分手的對象,但是即使分手了,他也對我糾纏不休,他那個人死心眼,估計一時半會沒心思找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