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寧願你永遠不懂這些)(第4/5頁)

陸殿卿眸中泛起溫柔,他低聲說:“你這不是疼嗎,怪我不是應該的嗎?確實怪我。”

林望舒揚眉,反問:“我說的不是真話嗎?”

一時又道:“我本來想著後天我三叔過來,當面說清楚,也免了後患,現在他這樣煩你,那我拿著結婚證,過去新街口,去和他說。”

林望舒:“嗯……”

林望舒心裏便有些難受,她在雲南五年,是最後一年多和雷正德處對象的,也是那個時候,陸家的情況好起來吧。

林望舒摸了摸唇:“有一點點,磕到了。”

說著她看他的,記得剛才他也被磕到了:“你不疼嗎?”

說著,他低首下來。

林望舒懶懶地道:“也沒什麽事,不過是雷正德來了一趟。”

林望舒委屈地瞪他:“陸殿卿,你——”

陸殿卿:“等會拿冷水敷一下,明天應該能好。”

這樣已經很好了。

也幸好還有重來的機會。

林望舒不懂,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他的唇輕輕地印在了自己唇上。

陸殿卿:“你那時候一定很辛苦很害怕,我什麽都做不了,再之後,我家處境終於好一些了,可你和他在一起了。”

陸殿卿默了片刻:“對,你一直都心大,從小這樣。不過這樣很好,你不想記得的,那就忘了吧。”

陸殿卿:“在雲南五年,他一直對你不錯,你們在一起了,我以為你們感情很好,以為你——”

林望舒有氣無力地說:“睡著了……”

這個時間真是巧極了。

陸殿卿:“你想聽小提琴嗎?”

她動唇,要反過來親他,他卻陡然離開了。

後來她平安回來了,無論身邊陪著的是誰,無論她變成了什麽樣,他都能接受,她和別人在一起,他也完全能理解。

其實各家的苦,自己心裏知道,自己的許多猶豫,他也未必能懂。

陸殿卿沒說什麽,視線反而落在她唇上,唇好像略有些腫了,泛著紅亮。

陸殿卿卻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信封,問道:“明晚你有時間吧?”

他竟然這樣,她其實也有些心軟了,嘆了口氣,道:“陸殿卿,你不要這樣。我去雲南,經歷了很多事,那是一個和咱們這裏完全不一樣的世界。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腦子被洗刷過了,過去的那些事很模糊了,就像上輩子發生過的。不過現在想著你,就慢慢記起來了。”

她喜歡得要命,心被撩得癢癢的,身子也軟了,只覺他太輕,為什麽不重一些呢。

林望舒:“嗯?”

不像是在吻,倒像是安撫。

陸殿卿:“下周一。”

林望舒繼續道:“結婚證在你手裏,你也不給我,我也沒辦法甩給他看啊?我想著幹脆告訴他我和你結婚了,看他怎麽說,結果人家跑了,騎著自行車溜溜跑了!”

陸殿卿:“不疼。”

林望舒瞥他一眼,悶悶地說:“都怪你,害我嘴唇疼。”

她微驚,趕緊看門,幸好門是關著的。

一時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說的話,肯定不好聽,便道:“我剛說的你不要在意。”

林望舒頓時想起之前雷正德說的,所以,這其實是同一場音樂會?

陸殿卿聲音卻是喑啞的:“林望舒,以後別說這種話刺激我,我也有脾氣,也會生氣。”

陸殿卿神情復雜:“我以為你想嫁給他。”

陸殿卿;“有時候我確實會想,如果回去五年前,我能不能有別的選擇,能不能改變,可我想過一百遍一千遍,卻發現我確實不能。那個時候,我沒有任何能力做什麽。”

陸殿卿面上明顯不好看了,他抿著唇,也不說話,就那麽定定看著她。

她自然添油加醋一番。

陸殿卿聲音很低:“在你最難的時候,他確實一直陪著你,五年的時間,這是我不能彌補,也永遠做不到的。所以你如果喜歡他,和他在一起,如果他對你夠好,我真的沒有任何立場說什麽,我也永遠不會說什麽。”

林望舒疼得想哭,擡眼看他,卻看他眼裏又冷又沉,絲毫沒有親吻時的溫柔。

林望舒便想起上輩子,所以他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嗎?

林望舒:“可是人都會長大,總歸會懂事,我怎麽可能一輩子不懂事呢。”

她仰臉,笑看著陸殿卿:“其實我就是不明白,雷正德腦子到底怎麽長的,你腦子又到底怎麽長的,你們哥倆可真有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好了,我這麽好的,怎麽也得把我送給你發小?什麽好的你都得塞給你發小!?”

陸殿卿:“是嗎,那我就在這裏等會,等她醒了,麻煩你告訴她。”

陸殿卿卻道:“所以我一開始就說,過去的,無論發生了什麽,我都不會在意,我心裏確實這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