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2/3頁)

柳申宇拿起其中一個留著一頭大波浪的洋娃娃看了看:“顧音可,你最近是不是心裏變態了呀,不然怎麽對幾個娃娃下這麽重的手?尤其這一個,長得還挺像你的。”

那娃娃身上穿的衣服像極了玉蘭高中的校服,一頭蓬松的大波浪更是和顧音可如出一轍。

女孩笑了笑:“我確實變態,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她從柳申宇手裏接過娃娃,把咖啡推到他面前:“喝吧。”

柳申宇剛要喝咖啡,忽然看見顧音可揪住娃娃的頭發,一根一根拔著。

他蹙眉,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

顧音可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了桌上蠟燭的火焰,將娃娃的下.體置於蠟燭上灼燒。

娃娃身上的布料很快在火焰之中變黑,裏面的棉花燃了起來。

柳申宇將咖啡倒在娃娃和蠟燭的火苗上,把火澆滅了:“你瘋了嗎?要鬧出火災才甘心?”

顧音可眉眼不擡,嘴角勾起一絲詭秘的笑:“我只是在做你們當初對紀小瑜做過的事啊。”

“我們?”柳申宇挑眉。

顧音可擡起頭沖著他笑:“我想起來了,不是你,你只是負責幫我捉到獵物後站在一旁看戲,好像沒有動手呢,是孫浪、柳辰、張星、張月,還有我自己動的手,我們拔她的頭發,脫她的衣服,拿打火機燒她身體,還有……”

“也許正是因為你沒有動手,所以才活到了現在吧,孫浪死了,柳辰死了,張星張月消失不見,他們說我精神不正常,這難道不紀小瑜的報復嗎?她死了,化成厲鬼來找我們索命了。”

顧音可看著手裏殘破不堪的娃娃,眼底露出了快意的神色:“你說它看起來像我,可你仔細聽聽,它哀嚎的慘叫聲,是不是更像張月?”

她的笑很美,但也很詭異,柳申宇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一點也不像顧音可。

在這茫茫陰冷的黑夜中,她更像一個令他陌生的鬼魂。

“我說笑的。”女孩望向他脖子上戴的玉觀音。

她曾經問過,柳申宇說這是他從小帶到大的護身符,是他家裏人托高人弄來的。

她指著玉觀音:“我最近太害怕了,他們都死了,我總覺得是紀小瑜來找我們報復,你身上的這個可以摘下來給我戴嗎?”

雖然覺得蹊蹺,但她畢竟是顧音可。

柳申宇不由得想,是不是真如顧音可母親所說,紀小瑜死了,她來纏著顧音可所以讓她精神失常了?

如果是這樣,倒也不是不能給她,說不定能讓她正常點。

柳申宇摘下了脖子上的觀音遞給她,女孩卻擡起手來撞了他一下。

觀音落在地上,瞬間摔碎了。

“啊。”顧音可捂住嘴,“對不起,我太馬虎了。”

這玉很值錢,但更值錢的是上面所蘊含的力量。

當時父親把玉給他時說過,這塊玉有高人在上面施了靈力,能起到庇護他的作用。

柳申宇蹙著眉,蹲在地上撿拾玉的碎片。

顧音可放在桌上的手緩緩勾起,從她袖子裏騰起幾張縈繞著紅光的紙人。

她望向咖啡館的掛鐘。

已經十一點了,還有一個小時人偶師就要離體了。

到了那時,她就會失去力量,再也沒有機會徹底復仇殺了眼前這人。

雖然他沒有怎麽淩.虐她,但捕獵遊戲中,他是那個百發百中的獵手。

看著紅光一點點泛起,在那明艷少女皮下的紀小瑜不由得想起那日的情形。

捕獵遊戲每天都會進行,偶爾也會有其他獵物被放到捕獵場裏。

但沒有誰像她一樣,因為惹怒了顧音可而被長久地按進令人窒息的泥沼裏。

她痛苦,她掙紮,她試圖逃脫,但沒有用。

——總會被捉到的。

如果說少男少女們以往捕獵之後的羞辱還勉強能忍,那麽那晚發生的種種將會是她此生的噩夢。

新來了兩個男人,他們將她帶到了杜鵑山頂的山洞裏。

這裏平時沒有人來,哪怕有,也會被堵在洞口的柳申宇擋回去,聽說他有密閉恐懼,不敢進山洞這樣的地方。

因此他守在外面。

紀小瑜記得那山洞的冰冷和黑暗。

顧音可靠在墻壁上,手裏燃著一只女士香煙。

她漂亮的眸子裏閃著幽暗的光芒,神情輕松極了,聽紀小瑜的慘叫聲似乎對她而言是種精神愉悅,她唇角甚至洋溢著滿足的微笑。

陰冷的空氣,腥濃的血味,還有那令人反胃的說不出的味道。

等他們玩的盡興了,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顧音可腳下堆了許多煙蒂,她走到紀小瑜面前蹲下,輕輕擡起她慘白的下巴。

看著她被折磨得萎靡不堪的神情,女孩笑得殘忍:“明天放學後,你可要快點跑哦。”

紀小瑜臉上是已經幹涸的淚痕,目光呆滯地問她:“為什麽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