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多想

傅司白這麽多年隱忍的愛意、翻湧的情潮和思念, 在這一瞬間,如浪湧般向她決堤而來。

這是溫瓷第一次和男孩接吻,便是如此難以招架。

她整個腦子都懵掉了。

電玩城人太多、太嘈雜, 傅司白拉著她來到了安全通道的樓梯間,將她按在墻邊, 如野獸般、似要整個將她吞噬殆盡。

他咬她、舐她、攻城略地…

溫瓷下意識地伸手抵在他胸膛,哀求般低喚著:“傅司白, 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傅司白這才稍稍消停些, 由著著她大口呼吸。

過了十幾秒, 他按捺不住, 再一次吻住了她, 不知饜足。

溫瓷睜眼看著面前的少年英俊的面龐, 近在咫尺,鮮活、生動, 他的每一寸皮膚仿佛都屬於她了。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樣近過。

他吻她,讓她呼吸, 然後又進攻,呼吸,索取……無休無止, 要將她一整個占據。

溫瓷漸漸地從之前的失措,也開始適應了,學會了, 試著去回應他。

這更加點燃了男人燥郁的火焰, 愈演愈烈。

而在這樣的失控中, 溫瓷心裏長久以來堵塞的愧疚…終於煙消雲散了。

是的, 傅司白幫她的一切, 現在終於平衡了。

她再也不欠他什麽了。

單純的利益關系, 比什麽都來得輕松。

傅司白不依不饒地吻了她很久,直到她唇都紅腫了。

溫瓷絲毫沒有反抗,他要,她給就是了。

給的越多,她越是輕松。

頭頂昏暗的光線籠罩著他,他英俊的面龐埋入了陰影中,溫瓷看出了他眸底翻湧的欲,柔聲問了句:“還要嗎?”

傅司白指尖勾起女孩的下頜,黏膩地看了片刻。

從女孩驟然輕松的表情裏,他敏銳地察覺了她的心思。

所以方才傾瀉而出的全部愛意,在她這裏,只是另一種方式的償還。

她迎合他,並不是喜歡他、渴望他。

傅司白方才有多動情、此刻便有多失落。

他自嘲笑了起來,眸底劃過一絲蒼冷:“初吻?”

“嗯。”

“給我不嫌虧啊?”

“沒有這樣想。”

他不聽她解釋,推開了她,轉身離開了消防通道的樓梯間。

那扇門,被傅司白離開時很用力地闔上,發出了“砰”地一聲響。

昭然若揭的憤怒,回蕩在走廊裏。

……

溫瓷走出了電玩城,寒風瑟瑟,還夾了些雪星子,冰冰涼涼地往衣領裏鉆。

她緋紅的唇還有肆虐的痕跡,微腫。

小兔子玩偶被她牽在手上,很可愛,是她高中就一直想抓的那一只。

“抓到你的代價有點大哦。”溫瓷柔和地笑了笑。

初吻沒有了,還被他咬得這麽痛。

不過她沒覺得虧,這些都不重要。

她要護住家人,讓媽媽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負。

*

周末,溫瓷帶媽媽去了市醫院,掛號看眼科。

媽媽最近常常眼花,有幾次售出的畫作都被客人挑剔瑕疵,讓畫廊給退了回來。

這便罷了,昨天在醫院照顧爸爸的時候,溫瓷發現她看東西都有困難了,藥單子看了半晌都沒看清寫的什麽,還要向周圍人詢問。

盡管她竭力否認,溫瓷還是看出來了,媽媽的眼睛肯定出了問題。

無論如何,她必須帶媽媽去看醫生了。

“沒什麽,媽媽年紀大了,老花眼也很正常。”等候椅問診的時候,舒曼清還這樣安慰溫瓷,“用不著來看醫生。”

“您五十都還沒到呢,什麽老花眼。”溫瓷握著舒曼清的手,心疼地說,“這段時間,是不是一直都在熬夜作畫?”

舒曼清眼神閃躲,否認道:“沒有。”

“您看吧,這段時間的畫,畫廊都退回來了,您要是不好好保重自己的眼睛,以後您的畫就沒人買單了。”

“我還以為你是擔心我呢。”舒曼清笑了起來,“原來是擔心沒人買我的畫。”

“媽媽!您說這話簡直沒良心!”

舒曼清笑了起來,知道女兒是關心她,也只能暫時應承下來:“好好,媽媽聽你的,以後不熬夜了,走吧,咱別耽誤時間看什麽醫生了,沒事的。”

就在這時,護士走出診室,叫了舒曼清的名字。

溫瓷連忙扶著媽媽來到了眼科診室,向醫生說明了媽媽的症狀。

醫生用手電照了照她的眼睛,然後又叫她去了專業的儀器室做了檢查,最終得出了結果:“晶體狀渾濁導致的視覺障礙。”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簡單來說,就是白內障。”

溫瓷的心立馬揪了起來:“白內障!我媽媽還這麽年輕!”

“也許和環境因素有關,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用眼過度、加上壓力過大,血壓過高等綜合性因素誘發病變。”

“那…那該如何治療呢?”

“藥物輔助治療,但作用不大,盡快安排手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