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多想(第2/3頁)

“手術有風險嗎?”

“所有的手術都有風險,沒有人能百分之百打包票,但放心,國內技術在這方面已經很先進了,一般沒問題的,而且你媽媽還年輕。”醫生望了望一旁沉默不語的舒曼清,“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休息,切不可用眼了。”

溫瓷著急地望著舒曼清,舒曼清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就預約一下時間,進行手術吧。”

“醫生,手術花費高嗎?”

“我們醫院的話小一萬就能做下來,而且可以用醫保。”

舒曼清遲疑了。

醫保早已經在丈夫身上都用得差不多了,她想要做這個手術,必須得額外掏錢了。

溫瓷毫不猶豫對醫生道:“我們做,做最好的!”

“醫生,我再考慮考慮。”舒曼清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診室。

溫瓷趕緊追上來,拉住了母親:“您還考慮什麽呀!”

“溫瓷,我打聽過的,白內障這病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麽問題,吃藥就好了。”

“您早就知道了,你已經看過醫生了?!”

舒曼清拉住了溫瓷:“寶貝,咱們現在要通力合作,為了爸爸能快點好起來,媽媽的眼睛沒問題的,你看…我這不是還能看到你嗎,清清楚楚的。”

溫瓷卻一把甩開了舒曼清,紅著眼,激動地沖她大喊:“爸爸什麽時候醒過來都不知道!也許這輩子都不會醒了,但是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啊!你要是也不好了,我這麽努力掙錢,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舒曼清是第一次看到女兒這般歇斯底裏的模樣,也有些嚇著了:“蔔蔔,你不要這樣,媽媽只希望你過得輕松…”

“你想要我過得輕松,你就好好配合醫生,安排手術。”

舒曼清走過去抱住了女兒,擦掉了她眼角的淚花:“媽媽已經決定了,暫時不要手術,你別急,不會有問題的。”

……

溫瓷知道,舒曼清如此固執,一方面是不想增加她的生活重負,另一方面也還考慮到債務的問題。

現在她作畫的收入,是家裏主要的經濟支撐,如果她不能作畫,每個月的債務還不上,肯定會有人來家裏鬧事。

舒曼清自己不怕,但她擔憂女兒。

溫瓷為了不讓她繼續畫畫,把她房間裏那些畫筆和畫紙硯台全鎖進了櫃子裏。

舒曼清也不阻止她,任由她做完這一切,柔聲道:“蔔蔔,你該去學校了,晚上還有課。”

溫瓷知道母親性格固執,一時半會兒的勸說,她也不會聽。

她只能背了書包回學校,準備再去校園兼職中心看看還有沒有薪酬更高的兼職。

腦子一片空白,背著書包渾渾噩噩地走在街邊,不知怎麽…就走到了傅氏集團的寫字樓下。

她擡頭看到那棟宛如玻璃怪物一樣高聳入雲的建築。

憎惡、無力、軟弱、欺瞞...

復雜的情緒交織在心頭。

可是她又能怎樣,一個自身難保的人,所有的不甘都只能是自憐自艾。

就在這時,西裝革履的傅司白陪著傅老爺子走了出來,身邊還有幾位公司高層一起送出來。

傅司白扶著老爺子上了面前的黑色轎車,而在他即將上車的時候,忽然看到了馬路對面的小姑娘。

她下意識地往廣告牌後躲了躲,避開他,小心翼翼地探頭偷看。

傅司白低聲在老人家耳邊說了什麽,老爺子朝著溫瓷所在的方向望了望,沒說什麽,擺擺手,允許他先行離開。

身長玉立的傅司白站在馬路邊,目送了老爺子黑色轎車駛離了大樓。

眾人散去後,他大步流星穿過了斑馬線,來到了街對面。

溫瓷背靠著閃燈的廣告牌,單肩書包斜搭著,頭發淩亂地紮了個丸子頭,幾縷發絲垂落著…脂粉未施,整個人精神下沉,帶了幾分頹靡感。

傅司白西裝緊束,身形線條流暢緊致,與她的靡廢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

“說實話,你穿西裝,一點都不好看。”溫瓷側過了臉,視線避開與他接觸,嗓音沉悶。

“我穿什麽,你都不會覺得好看。”傅司白輕哼了一聲,懶淡道,“找我有事?”

“你最近幾天沒有見我,短信也不回。”

“嗯。”

“你討厭我了嗎。”

“我討不討厭你…”傅司白和她一起靠在廣告牌邊,“心裏沒數?”

“跟討厭的人談戀愛,真是委屈你了。”

傅司白從包裏抽出一根煙,低頭點燃,裊裊的煙霧從他的薄唇裏吐出:“彼此彼此。”

就在他點煙之際,溫瓷側過身,很主動地攬著他頸子,腦袋放在他胸口,輕輕地抱了下。

男人身上有很淡的薄荷味。

傅司白本能地將手上的煙頭移開,避免燙到她。

他感受著小姑娘淺淺的擁抱,心都融化了,語氣自然也松緩了幾分:“怎麽,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