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謝言,你放開我”(第2/2頁)

“這有什麽的?”

她見我這般緊張,沖我笑笑,搖頭嘆息道,“我本以為我的家世於我還有幾分助力,但那日見了你,我便知絕無可能。”

“謝言他見了你,與見我,分明是不同的。”

我沒有心思去關心謝言的事,垂著頭不說話,女子卻似乎很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

“你出現時,謝言的眼睛裏就有了光。我與他遊湖多日,他從未將眼睛落在我身上,就連我與他說話,他皆是愛答不理。”

“後來見了你,我才知道,原來他那般的人物,也會有萬般情緒。”

“哦,什麽情緒?”我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他向來對我只有冷漠,諷刺,憐憫。”

那女子搖搖頭,“那日你走了,謝言發了好大一頓脾氣。我從未見他那般,我以為他那般謫仙一般的人物,不會有我們這些凡人的七情六欲。”

我不願多談,只悶頭喝酒,時不時與女子表達我的歉意。

我在宴席上呆得很不自在,總感覺有冰冷又炙熱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令我如芒刺在背,卻始終尋不著視線的主人。

我與女子約好下次一起去泛舟采蓮蓬,便離了席。

我今日喝得有些多,頭腦發暈,腳步虛浮,我趁著夜風便往花園去,禦花園有一個位處,栽種了大片的紫藤蘿,我從假山怪石中穿過,循著記憶去尋那片花海。

可是我卻感覺頭越來越暈,只能將手撐在怪石處調整呼吸,此處的假山怪石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通道,藏匿於其中,外邊的人辨不著你的蹤跡,也很少有人經過。

但是此時不遠處卻傳來了腳步聲,我努力睜開雙眼,想在暗夜中將人看清楚,卻因背光只看到一團虛影。

來人的動作極其蠻橫,像帶著勃發的怒意,他將我抵在假山上,微涼的手遮住我的眼睛,俯身下來撕咬我的嘴唇。

他身上有濃烈的酒氣,令我辨不出其他味道,尖齒刺破我的舌尖,血腥味在我們兩人口中蔓延。

我死命掙紮,卻如蚍蜉撼樹,我的雙手被他抓過頭頂,雙眼被覆住,目不能視,口不能言,我的五感便變得尖銳,我能清晰地聽到男人深重的呼吸,唇舌翻攪的水聲,以及我因口不能言發出的嗚.咽聲。

我完全反抗無能,只能任人予取予求,就連呼吸都被奪走,等我意識回籠,那人冰冷的唇帶著血腥氣在我脖頸間輕輕磨蹭,如同毒蛇的巡視。

“謝言,你放開我。”

我不過是試探,來人卻停下了所有動作,正好驗證了我的猜測。謝言將遮在我眼上的手拿開,對我雙手的禁錮卻並未有半分松懈。

我一睜眼,便見謝言的臉隱於月光之中,灰瞳凜凜如霜雪,唇角還殘留著血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亦正亦邪,似魔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