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死皮賴臉的哈巴狗”

我覺得惡心激憤又痛恨, 拼了命地掙紮,可元夜的力氣很大,大到我無法撼動, 他一只手就能鉗住我兩只手腕,健壯的雙腿壓著我的膝蓋, 對著我的臉和脖子又親又舔。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汙濁的毛毛蟲爬過身體, 粘膩腌臜的觸感令人作嘔。

“小秋,別躲,乖一點,讓我親親你。”

元夜捧著我的臉, 絲毫沒將我臉上的厭惡放在眼裏,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硬是逼著我張嘴,惡臭熏天的舌頭用力地往前伸, 試圖塞進我的嘴巴裏。

我的腦中一片轟鳴, 被欺|辱的痛恨悲戚都化作了喉中瞬時湧起的嘔意,我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知到這一切,不斷地踢蹬著我的肚子。

我雙手被縛,無力反抗, 被動地高高揚起脖子,喉中發出“嘔”的一聲,將吐未吐的樣子將元夜嚇了一跳,他扯開我衣襟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封九月,你是故意的,對吧?”

元夜怒極反笑, 惡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不斷地磨著後槽牙, 發出尖齒摩擦的噶擦聲,表現得像個詭異又驚悚的惡魔。

“你信不信,我只要輕輕一擰就能把你這節漂亮的脖子擰下來?”

我懶得理他,只抓緊了時間努力地調整呼吸,孩子可能是感到害怕了,把我的肚子踢得好疼,我渾身上下都布滿了涔涔的冷汗。

“封九月,你別給老子耍花樣。”元夜他這般說著,又開始親我,咬我的脖子,長臂一扯,就見到一長串的紅.印從纖長的脖.頸蔓延至消瘦的鎖骨,接著順路直.下,映襯著白膩的皮肉,如同盛放在雪地裏的朵朵紅梅。

我慌得掉下了眼淚,這是謝言他留下的痕.跡。這段時日我們雖然沒有做什麽,可他素來喜歡親我各處,每夜都纏著我,將我親得面紅耳赤,才渾身冒火地去浴房裏洗冷水澡。

可如今,這些都被元夜看光了去,我感覺既羞憤又痛恨,元夜這狗|雜|種。若是可以,我定要將他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原本元夜還能保有幾分理智,可當他的目光觸及我這一大片痕.跡時,我能清楚地看見他瞳孔的震顫,因為憤怒而滿臉脹得通紅,臉上交錯的青色脈絡暴起,鼻翼喘著粗.氣,像是遭到了戲耍的公牛,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崩斷,橫.沖直.撞地就開始撕.扯我的下袍。

“元夜,你別碰我,滾開。”我此時再也顧不上其他,憤怒地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你這個狗雜.碎,放開我。”

在我的觀念裏,朝他人吐口水是一件沒有道德且無禮之事,我是抱著激怒元夜的想法去的,若能將他逼瘋,那就更好。可是我估算錯誤了,他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勃然大怒,而是突然愣住了,雙眸灼灼地看著我,唇角邪笑的弧度越來越大,他眼也不眨眼地看了我許久,才伸出手指將面上的唾液都扣了下來。

當著我的面,無恥又病態地將那些濕潤探.入了口中,沉醉瘋狂的神態如同罪惡的屠夫看見血腥的屍體,他見我愣愣地看著,又朝我曉得詭異陰森,言辭卑劣下流。

“小秋,你若是想親夜哥哥可以直接說,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我淬了一聲,只將唾液都吐到了地上,不想再讓元夜有發瘋的機會。元夜他已經瘋了,他居然還吃我的口水,惡心,齷齪,猥瑣,雜碎,種種惡劣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我如今那種郁卒的心情。

“好了,小秋,玩也玩夠了,鬧也鬧夠了,該辦正事了。”元夜如同一個雙面人,在一瞬間就收起了方才那種癡迷病態的神色,冷著臉用力地掐著我的嘴巴,迫使我將嘴巴張開。

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藥丸,拿著就要往我嘴裏塞,還濃情蜜意地對我說,“寶貝,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我又想得緊,就只能給你吃這個銷魂丸了。”

我死死地閉著嘴,他見狀又憐惜地拍拍我的臉,嘆道,“這銷魂丸不會對你的孩子有害處,我都說了我會照顧你們二人,又怎麽會害它呢?這是助.興的藥,我怕等會弄傷了你。”

他強硬地要掰開我的嘴巴,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能與他對抗,可渾身逐漸脫力,直到我聽見外邊傳來慌亂的腳步聲,鐵門不是被鑰匙打開的,而是轟的一聲後瞬間碎裂在地,激起了一地的粉塵。

來人身量極高,光是站在那處就完全遮蔽了外邊的天光,他的神色陰郁偏執,如同被盜走了珍貴寶物的惡龍,氣勢騰騰地追討而來,身上還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金色的蟠龍盤繞在他胸前,明顯是從朝堂上匆匆而來,連一身龍袍都來不及換。

龍袍上沾了很多血,分不清是謝言的血還是旁人的血。

他冷白修長的手拖著一具屍體,是被當場見血封喉了,我在這裏就能看見鄭敏脖子上的血痕,他眼球外翻,顯然死得很意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