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頁)

宋祈自認不是什麽好人,可她不會主動傷別人人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徐彥是個例外,宋祈討厭他,在這件事情上,宋祈承認自己失了理智,可她卻感到快活。

能教訓渣男之余,還能斷他一條手臂,換取自己10%的生命值,這筆交易不虧。

人都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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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宋祈一直在想,若是溫晚夕打算殺了徐彥,可為何原書中徐彥在少年英雄大會中卻毫發無傷?

是溫晚夕說謊了,還是其中又有什麽曲折?原書中,原主可沒有到天山之巔,就算在,她也不會晚上偷偷溜去打徐彥,既然沒有遇到這件事,溫晚夕又為何收了手?

百思不得其解,原書裏沒有寫這條支線,宋祈也不明白為什麽,最後索性就不想了。回到北院子,當她輕巧地推開房門,白洛音的聲音嚇了宋祈一跳:“你幹什麽去了?”

宋祈是真的整個人跳了起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了吧!

誰知道這個女人醒了,而且還在等自己的門。

“去,去茅廁了啊!”

“去茅廁要換衣服?”

宋祈:“……剛才那身衣服臟了,就換身衣服再去。”

“你去茅廁還挺有儀式感。”

白洛音說完後,宋祈徹底語塞了,她甚至懷疑白洛音這懟人的本事是從與宋祈無數次交鋒中學來的。

“拉屎可是人生大事,當然得有儀式感,我差點就想在拉屎前拜神切燒豬了。”

宋祈說完後,白洛音徹底無語了,論厚臉皮,還是這個人厲害。

“我不管你做什麽,但絕不要是傷天害理之事。”

宋祈沒有點亮燭火,她在夜色中潛行已久,已經習慣了黑暗,現在也稍微能看見房內的一切動靜,包括坐在榻上看著自己的白洛音。

她脫下黑衣,徑自換上另一套白色的衣服,白洛音沒想到宋祈會那麽大膽,隨即轉過頭去,不再看宋祈。

“世間哪有那麽多絕對的黑與白是與非,有時候只能憑借自己心中那把尺去判斷,可你的尺和我的尺又不一定是相同的。”

宋祈穿戴好後,繼續道:“所以啊,別成天把仁義道德掛在嘴邊,真的遇到無法抉擇的事情時,痛苦的是你自己。”

宋祈馬上鉆回去自己的被窩,剛出去溜達了一圈,實在是有些冷,還是被窩暖和。

“那你呢,遇到這種是非難辨的事情,你會怎麽做?”

本來相性不合的兩人,如今卻難得地談起了正經事來。

“我嗎,我的話大概會遵從內心,做不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吧,即便那個決定很多人都不認同。”

宋祈側過身子,看向另一張榻上的白洛音,她也看著自己。黑暗之中,兩人的身影輪廓都變得朦朦朧朧的,就好像把平日裏的偽裝都卸掉,把內裏那真實卻復雜的自己展現在對方面前。

“你與之前相比,真的不一樣了。”

白洛音說完後,宋祈差點嗆到,這個女人是怎麽看出來的,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不ooc了。

“以前的你,小事總是抓著胡鬧,大事卻不聞不問,說實話,我不喜歡你。”

白洛音是第一次表達對自己的不喜,這其實在宋祈的意料之中,可當她真說出不喜歡自己,宋祈還是覺得有些堵。原主學武是為了自保,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愛的人,但是她卻不喜歡江湖,對於一切名與利,甚至是俠義都看得極淡,嚴格來說是個冷漠的人。

“那我至少還能入了你白師姐的眼,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現在我覺得你變了。”

白洛音沒有被宋祈的嘴炮帶走,她接著道:“你似乎還藏著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行了,別崇拜姐,姐只是個傳說。”

宋祈嘴裏突然就標出這句老掉牙的話,可現在用還真有點合適。

白洛音:“……”

白洛音躺了回去,宋祈以為她們之間的話題已經結束了,沒想到白洛音在自己快睡著的時候來了一句:“我倒是想知道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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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祈到處閑逛,實則是打聽那徐彥怎麽了,不過只聽說他今天並沒有出現,一直都在院子裏,太虛門的人想要關心他都被他趕出來了。

宋祈心裏那個樂啊,這徐彥仗著自己長得好看,搏盡人氣,現在他的嘴和臉應該都腫成豬頭了,怎麽敢出來見人。

【那你怎麽打斷他的手?】

【該去東院子走走了。】

宋祈走到東院子時,沒有意外地就被攔下了,巡邏的弟子問她來東院子做什麽。

“聽聞太虛門的師兄們善太極劍,四兩撥千斤,以慢制快,借力打力,所以我想來請教太虛門的師兄關於一些武學知識。”

宋祈說話的聲音不小,院子裏的太虛門弟子聽了,馬上心花怒放。有人稱贊自家武學,他們自然是歡喜的,也不等巡邏的弟子說什麽,他們便幾個箭步上前,道:“原來是神劍門的師妹,若是師妹有什麽疑惑,師兄定然為你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