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師父,怎麽了嗎?”

見冰麒打開窗戶,高海還以為窗外有人,可夜色之下並沒有任何人跡。

“可能聽錯了。”

冰麒嘆了口氣,大概是錯覺罷,自己愈發疑神疑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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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夕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小葫蘆,這是一只普通不過的小葫蘆,可裏頭的酒卻不簡單。

天山鐘天命所釀之酒,乃天山一絕,能得到他的酒,說明鐘天命認可宋祈的實力。

叩叩……

門被敲響,溫晚夕滿眼的倦怠,如同準備冬眠的妖嬈蛇妖,她慵懶地嘆了口氣:“進來吧。”

進來的人是蕭笙。

蕭笙輕巧地把門帶上,然後走到溫晚夕面前:“城主,剛才冰麒與高海交談時,曾說到您的劍穗。”

劍穗?

溫晚夕眉頭一蹙,腦子裏莫名出現宋祈聽到打雷時縮起脖子那驚慌的模樣,想笑,卻不能笑。

“說的什麽?”

“他們似乎在找您的劍穗,可沒有找到。”

他們為什麽要找自己的劍穗?

“還有麽?”

“冰麒警覺性極高,我只聽到這裏,便被他發現了。”

“嗯,好,你回去休息吧。”

蕭笙退出了房間,而溫晚夕這時才從懷中拿出剛剛宋祈還給自己的劍穗。她已經忘了這個劍穗是什麽時候存在的,她記得自己一直帶在身邊。後來弑師奪城,覺得七殺劍沾了太多的血,便想到了這劍穗。這劍穗陪伴了自己走過最光明和最黑暗的時光,它的模樣卻從未改變。

或許是魔怔吧,自己把劍穗綁到劍柄之上,就像要守護些什麽……

守護些什麽呢?

“咳咳……”

溫晚夕輕咳了兩聲,頭有些疼,這天山的天氣她著實不喜歡,對自己的身體也有些影響。

她打開葫蘆的塞子,喝了一口酒,身子才稍稍暖和起來。當初搶了宋祈這葫蘆酒,並非一時興起,而是她需要這烈酒來調和身上的寒氣,武城的酒不烈,暖不了身子。

說起宋祈,溫晚夕覺得自己愈發看不懂這個人了。冰麒要查自己有沒有劍穗,可宋祈恰好又把自己的劍穗拿了去,巧妙地避開了冰麒的探究。

真的只是巧合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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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一覺醒來,正準備洗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梳妝台上有一個小葫蘆,看樣子還是那日溫晚夕奪走的那只,因為宋祈記得那只小葫蘆上有一個紅點,位置也絲毫不差。

宋祈把小葫蘆拿起來,本以為是個空葫蘆,沒想到分量還挺重,裏頭似乎裝滿了東西。她打開塞子,撲鼻的酒香傳來,並非那日鐘天命給自己的酒,這香味溫和一些,卻更加勾人。

“這麽早就想喝酒?”

剛洗漱回來的白洛音看見宋祈拿著酒葫蘆,便以為這個人又要貪杯。以前不覺得宋祈愛喝酒,莫非自上次喝醉之後,便喝上癮了?

“沒有沒有,就拿出來看看。”

快要下山了,宋祈哪敢喝酒。梳妝台靠著窗戶,若是有人要從窗戶把酒放進來也是輕而易舉的。可能不被宋祈和白洛音發現,有這種功力的人定然是個武功不俗之人。

這種酒聞起來就像是女孩子喝的,聞起來溫和,香香甜甜的;鐘天命愛喝烈酒,聞起來就已經很嗆了。

“趕快洗漱吧,一會兒就下山了。”

“好。”

宋祈滿心歡喜地把小葫蘆放好,然後就踏著歡快的步伐去洗漱了。白洛音愣愣地看著宋祈,不禁苦笑。

也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麽,希望別又去做壞事了。

至此,少年英雄大會也算是圓滿結束了,太虛門那裏沒有因為徐彥被傷一事再多說什麽,估計是徐彥不再追究了。不過徐彥這步棋走得很妙,以退為進不再追究,就像對兇手很寬容似的,而值得他如此‘寬容’的,也只有那武城絕色了。

即便兇手不是溫晚夕,可這一步棋走了下來,便在眾人心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而溫晚夕的嫌疑便是怎麽都洗不脫了。

所有門派陸陸續續地下山了,其中武城是最早離開的,也不是因為溫晚夕心虛,而是因為她不想與其他門派撞到一起,到時候也只會相顧無言,徒留尷尬罷了。

“城主,冰麒那裏,不需要跟進了麽?”

他們暗地裏調查冰麒,冰麒也在暗地裏調查溫晚夕,冰麒明顯有問題,蕭笙不認為溫晚夕會這麽放過他。

“需要。”

溫晚夕和蕭笙走在最前頭,二人用密道傳音說話,確保其他人都聽不見。

“他想拉攏宋天星為其所用,之後定然還會與宋天星聯系。”

溫晚夕頓了頓,道:“神劍門有我安插的棋子,不怕冰麒飛了。”

棋子?蕭笙馬上想到了宋祈,溫晚夕就這般信任她?蕭笙總覺得宋祈很奇怪,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就像她與所有人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