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愛情扭傷了脖子

這次的熱搜太離譜,被菌菇和cpf們一致歸為負面詞條,她們盡力降熱搜,最終詞條在榜不足半小時,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

這讓我松了一口氣,要是再上熱搜,真不知道該換哪種新鮮的方式解決了。

何釋在南城陪我拍完了整部《落劍訣》,應該是陪了一個多月吧,不知道,我不愛記時間。

期間我沒有再和他擁抱了,因為確實沒什麽用,也不知道頭幾次的時候是有什麽先決條件,就管用了那麽幾次,後面全是我被白占便宜。

這事還是我逼問出來的,我問他到底是從什麽時候沒用的,他說許是第五次時便已無用。

我又問既然這樣怎麽不早說,你是不是圖謀不軌,他說不是,只是信奉貴在堅持。

我在心裏送他一串省略號。

明明失憶的是他,可著急的卻是我,他好像並不覺得記憶有多重要,還問我他留下有什麽不好,想不想他留下。

我當時覺得空調太熱了,悶得我無法思考,所以沒辦法回答。

他說孟哥,空調顯示二十四。

我打了磕絆,最後誇他挺聰明,會用空調了。

他沒再說話。

其實想留在現代社會也未嘗不可,他孤身一人穿過來,沒有背負任何,不像小說裏要通關搞攻略的男主,他的人生仍舊掌握在自己手裏。

只是,不該是這種留法,至少要恢復了記憶,作明明白白的選擇。

每次殺青我都會有小半個月的假期,不是大佬們的那種走出角色,而是空窗期的美化版。

這種時候我都是要回家的,但這次有些特殊,我帶了何釋。

才一進家門,飯菜的香氣便撲入鼻腔,肯定是我媽在廚房忙活的,果然,出來接我們的是我爸。

他還是習慣幫我拎行李箱,從寄宿初中到現在,即使我現在身高比他高,肩膀也比他的寬,仿佛這樣就能證明自己沒老。

可我只會誇他一句老當益壯。

但我不敢不讓他拎,上了年紀的父母,你不讓他為你做點什麽,他就會拉著你在書房徹夜長談,問爸爸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

我得讓他中用起來,防止他年齡焦慮,他開開心心才能長命百歲。

我對他的孝順,就是越來越輕的行李箱,和行李箱裏越來越少的衣服。

但他可能是太愛行李箱了,以至於我身後的何釋都被忽略,我給他介紹,“爸,這我朋友,在咱家住幾天。”

他嘿嘿一樂,說:“知道,房間都給你們布置好了。”

我隱約覺察出一點兒不對勁,但緊接著我媽出來招呼著要吃飯,我就沒往多了想。

水煮肉,紅燒魚,白米飯,這是我的歸家配套設施。

“小夥子長得真俊,今年多大啦?”這是梁女士,也就是我媽在問何釋。

“十九。”

梁女士的表情有點凝滯,看向我的眼神寫滿了不贊同,我一頭霧水。

“這…還在上學吧?”她又問。

“不曾上過。”

梁女士凝滯的表情上又添了點震驚,我咽下嘴裏的飯替何釋翻譯,“他們家請家教。”

根據何釋零星的記憶,他家裏有兩位先生,一個教文,一個教武,那這不就是家教嗎。

我的回答似乎很令梁女士滿意,她終於提筷子吃了第一口飯,但這還沒完。

“那…將來想幹點什麽呀?”

何釋其實很為難,他向來食不言,卻總被我和我媽破戒,“孟哥的助理。”

“這、這…孟見君你盡耽誤人!”我平白遭了老梁一句罵,梁女士卻給何釋加了塊肉,“可憐孩子。”

這頓飯吃得我昏頭搭腦,總覺得有什麽環節出了問題,直到我打開臥室的門,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我的床品全都換成了大紅,上頭金線繡著雙喜和龍鳳呈祥,墻上粘著兩個類似年畫娃娃的新郎新娘貼紙,床頭燈上都蓋了紅紗罩。

雖然古今之間有很多差異,但婚房布置文化倒是承襲得緊,何釋看看床又看看我,看看我又看看床,遲疑道:“我們這算是,拜過高堂了?”

高堂你個球啊!

“媽!”我沖著客廳喊了一聲,“你是不是又看網上熱搜了?都說了網上沒一句真話,你這是幹嘛呀這是…”

爸媽這房子有些年頭了,我拼命思考著開辟一條地縫的可能性,他們卻看著我一臉慈祥,“兒啊,爸媽都不是老頑固,你不用怕,我們理解。”

“什…爸媽我不是!”

“你拿明星當借口十年八年不談朋友,我們還能不懂?那人家明星不也都偷著談戀愛嘛。”梁女士雙手合十斜倚在胸前,眼裏閃爍著cpf的光芒。“瞧你害羞的,脖子都紅了。”

你們懂了什麽?我又害羞了什麽?

我擡手摸了把側頸,竟然真的隱隱發熱,說話都少了些底氣,“我…我這是因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