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綜藝邀約

話題繞來繞去,還是逃不開睡哪裏這個問題。

或許是一天情緒起伏太大,何釋還跟我說著話,我就睡了過去,當然,肯定有他文言文催眠的作用。

再醒來時,房間裏昏暗了不少,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大紅“婚房”是我的臥室,我已經回家了。

睜眼先看手機是我的習慣,擡臂想去床頭摸手機,卻發現根本擡不起來,像是被綁住了一樣。

但我沒怎麽驚訝,因為這種感覺十分熟悉,之前何釋信期,他每天晚上都是這麽睡的,我要是起床去開工,他的眉毛就會在睡夢裏擰麻花。

“何釋,我要拿手機,你松一松。”

剛醒的聲音不很清楚,何釋一點兒都不體諒我的扭傷,哼哼兩聲反而抱我更緊了。

“何釋,你先起來,一會兒我媽看見了我怎麽說啊?”

這話他倒是聽清楚了,回答得也很幹脆,頭在我肩窩處蹭了蹭,“令堂知曉此事,她答應了。”

雖然我脫離學校生活已經很多年,但基本的文化水平還是夠用的,可他說的話我聽懂了,又不太懂。

“什、什麽意思?”

什麽叫她知道了?她知道什麽了?又答應什麽了?

或許可以總結為,“你跟她瞎說什麽了?”

他的手臂僵了僵,支起半個身子,給我來了個床咚,“無他,你傷了,我們住在一處,方便照看你。”

說話就說話,靠這麽近幹什麽,抱著的時候熱氣撲我一耳朵,起來了又正對著我的臉,現在的畫面不要太美好。

就像大猛A強娶直男B那天,直男B菊花殘滿地傷,大猛A一個胸咚懟上去,男人,你逃不掉了。

蒼天,我被自己的想法搞得渾身一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何釋要是往這個方向發展,還不如去學林黛玉呢。

我挺著脖子往外躲了躲,“那我媽怎麽說。”

他蹭著跟上來,“她笑得很開心,連聲說好,叫我別太見外,可以叫她…媽。”

此刻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對梁女士的智商產生了懷疑,明明擁有這麽一個聰明伶俐的兒子,腦子不應該轉得很快嗎?

就當她是著急抱孫子急過頭了,那看見我領個男人回家應該急眼才對啊,我今天要是抱了只狗回來,梁女士不會讓我去住狗窩吧?

我眉心一縱,“你就默認了?一句都沒有解釋?”

“這…”他從我上方移開,平躺到一邊去,明擺著欺負我脖子不能動,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說:“清者自清。”

我才不信他的鬼話,“別跟我來這套,你為什麽不解釋,是不是想謀殺我繼承我的微博賬號?”

他沒有回復我,難道是聽不懂現代玩笑?雖然我們年齡不差幾歲,但畢竟有一個跨越不知道幾百幾萬年的代溝。

或許應該跟他解釋一下。

“孟哥。”他先我一步開口,“莫要提殺或死,求你。”

說這話時他異常認真,盡管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分辨他說話的語氣。

是古代人忌諱這些嗎?

沒等我開口問,床頭的手機響了,我的思緒也被引到了別處。何釋幫我拿過手機,我接起,是玲姐。

玲姐:“見君呐,你這次真是踢屁上了。”

我滿頭問號,引得何釋也跟著好奇,貼過來“偷”聽我的電話。

“多虧你賣腐賣的清純不做作,有档綜藝節目找你當常駐。”

我:“真的?!”

用欣喜若狂來形容我現在的狀態真的毫不誇張,天知道我有多長時間沒有過常駐的綜藝資源了,少說也得三年。

三年以前,我本色出演了一個沙雕人設的男N,意外地出了一波小圈,隨後便有綜藝請我去當了常駐之一。

當時我真的很珍惜,可惜結果並不如意,一期九十多分鐘裏,我是個鏡頭不足三分鐘的陪襯,整整一季,我連一句中插廣告詞都沒有念過,待了十二期,還不如人飛行嘉賓半天創造出的價值可觀。

從那之後我吸取教訓,總結經驗,在零碎的綜藝資源裏磨練自己,就連日常小物料我都不放過,想著有一天總會被人看到的。

這不,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又有節目組看到我的努力了!

雖然按照玲姐的說法,節目組是看上了我的基佬熱搜,但那些熱搜的起源,應該也有我幽默細胞的功勞吧。

“孟哥,什麽是…綜藝?”

冷不丁地,何釋突然開了口,他就貼在我耳邊,對面絕對能聽個一字不落,電話兩邊不約而同靜了下來,陷入迷之沉默。

假如何釋不是時空穿越,而是系統穿越,那我猜他的任務一定是:讓孟見君在每一個人面前變gay。

現在我就特別想問問,他們古代人是都隨意插嘴別人電話嗎,哦,他們古代人沒有手機,不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