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三幕船戲(第2/2頁)

這場床戲就是對於整部電影最重要的情節之一,孟遠州和金陽徹底對對方敞開心扉,愛意在這一刻爆發,又因為面臨著不可避免的分別——孟遠州要回去讀大學了,所以這場戲的情緒是十分飽滿的。

這麽說可能有點晦澀了,當時導演給我講戲的時候,我也沒聽太懂。

但導演十分寬容,給了我一個很通俗的解釋。這場戲的情緒核心就是:馬上見不到了,但我好愛他,所以我要和他幹個爽。

我當時就給導演豎了個大拇指,精準,直白,秒懂。

於是我正接受著導演的一絲不苟。

“孟遠州再往左挪一點。”

“再挪一點,多了,回來一點。”

作為一名演員,我非常理解一個知名導演對於自己作品的嚴格要求,所以我十分配合的進入工作狀態,隨著導演的指令上挪下挪。

但漸漸的,我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我挪動的位置,他不是一片草地,也不是一片沙灘,他是一個人體的正面。

一個只穿了一條短褲的,男性的,人體的正面。

而且我們還是對上位置的。

當我意識到事情的不尋常之處後,我表面是平和的,依舊隨著導演的指令做當代敬業新青年。

但我的內心,已經提前迎來了寒冬。

白雪皚皚,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緊接著,二剪寒梅,傲立雪中。

對不起費玉清老師,我已經無法再直視這首歌。

“好,這個位置對了!”

導演終於滿意,我長舒一口氣。

“你們記得動起來啊,動的頻率…你們懂得。”

我又倒吸一口氣,我怎麽就忘了,這他媽是在拍床戲,不是在拍床照,我們還要比挪動得更劇烈!

我的內心已經火山噴發,而寒梅不愧是君子風骨,別說是泰山崩於前了,我都火山噴發了,還是無法讓寒梅枯萎凋落。

我緊閉雙眼點了點頭,迎接名為“action”的宣判。

孟遠州與金陽緊緊相擁,緊到接吻時牙齒都磕在一起,緊到勒在對方身上的手臂使呼吸都困難。

孟遠州咬著金陽的下唇,“金大哥,你老娘又催你結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金陽不回答,更用力地抱緊了懷裏的人。

孟遠州笑著,“我會回來的,我一得空就回來,你要是敢結婚,我就告訴全村人,你是個同性戀。”

金陽也笑,“好,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去你們學校曝光你,告訴他們,你也是同性戀。”

孟遠州應了聲好。

他們言語上切斷了對方的退路,威脅著,親密著,又憐惜著。

他們在說愛。

拍攝結束,導演心滿意足的離開,同樣的員工宿舍,同樣衣冠不整的我們,不同樣的是,今天有兩只寒梅。

由於下面還有戲,我們兩個獲得的解決方案是:空蕩的員工宿舍和兩瓶冰水。

何釋問我:“哥,怎麽辦?“

我:“……。”

我哪知道怎麽辦!倒是把我們分放到兩個房間啊!萬惡之源就在眼前,你還指望色鬼吃齋念佛?

我開了條門縫,讓小楊把手機給我,而後坐回床上,“沒事,哥解救你。”

我先來了一首《大悲咒》,心中默念著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最後的效果是…我佛不渡老色批。

於是又接了一首《萬物生》,結果寒梅跟著萬物一起升。

左右無法,我只得祭出大招,跟著伴奏給何釋獻上一曲KTV經典曲目,《拒絕黃賭毒》,附贈聲帶模仿。

他萎了,我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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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習慣是主角在一起就完結

這個發展速度有人嫌慢,主角有話不直說

這是前世的原因,前世種種造就的命運問題,可以等前世篇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