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3頁)

太多了,手臂上能顯出來的不過邊角,她棉巾裹身藏著的,才屬真正駭人。

進了寢屋,繞過掛屏,霍厭沒有立刻抱她上榻,反而是徑直走向了另旁的長方木桌。

站定後,他把她穩穩抱上去,又轉身從後面的書架木櫃上層,拿來嶄新未啟的顏墨和紙筆。

見狀,施霓不解,眼神茫然來不及反應,霍厭卻已經開始動手扯動她身上的棉巾。

直至唯一的遮蔽褪落到胸口位置,他滿意收手,又將桌上的雜物清理。

他貼抱著她,強勢地緩緩往後壓覆。

緊接,背部全部裸出,她一聲夫君還沒來得及喊出,便覺出一絲刺感涼意。

她下意識扭頭,就看霍厭正執筆沾顏,於她肌膚之上落下淺淡的赭紅一筆。

她皮膚本就雪白得幾近透亮,眼下紅色墨水一落身,當真成就了紅梅綻雪的一番美妙意境來。

有點不適,在身上塗畫到底太過私靡,施霓臉色紅著,實在不忍羞恥地伸手攥緊霍厭的衣襟。

她輕喚央求:“夫君,別了……”

“霓霓,往後憶起今日,我不想叫你記得太子對你做過的惡心事,答應我,只記得現在好不好?”

他吻咬著施霓的肩頭,動作小心,語氣更是無比得輕柔。

施霓就這樣迷失在他的溫蠱中,感知著他掌心的熱,繼而意亂情迷地點了下頭。

“好……”她聲音羞得幾乎細若蚊聲。

筆墨再落,描繪著紅梅的鮮蕊,筆鋒曲沿向上,成就了整朵花的萱妍朝蓬。

待背脊的簌雪落梅畫成,將軍持筆復又向前,很快,她裹身的唯一棉巾掉落在腰際一側,終於,她整個人到底是不遺一處地盡致展現在他眼前。

施霓呼吸漸重,手指緊緊捏住自己的衣角,當下緊張得連呼吸都快凝滯。

“霓霓乖,還差最後一枝,畫便成了。”

筆尖從上往下滑,試探的,輕柔的。

施霓輕顫,還在一派天真地問道:“把,把它畫在背上不行嘛?”

霍厭手腕微頓,落吻在她鎖骨之上細細地吮,直至饜足以後才道:“紅梅枝繁,花葉綻得盛,霓霓的背上已經畫不下了。”

原來是這樣。

聞言,施霓艱難忍羞,懷著習慣性對將軍的信任,對他當下的這番話並不生疑。

她抿了抿唇,還在軟聲軟氣地和他商量,“那夫君快些畫,有點冷。”

“好。”

他答應了,可執筆實操起來卻像是完全忘了這話。

才剛落筆幾處,便要歇一歇地撲抱著她好好親一會兒,期間小心擺弄她身,生怕會蹭毀雪膚上剛畫好的紅梅枝瓣。

這麽一番折騰下來,施霓渾身都仿佛被燒起來,將軍的確是換了一種方式叫她絲毫不覺得冷了。

她最初真的以為,將軍就算起了動筆的架勢,也不過草草幾下便完事,卻沒想到他帶繭擅舞刀弄槍的一雙手,竟當真有些實際畫技。

吻一處,他便要落一筆的彩墨。

最後伏首於峰捧嘬,無限神往,之後筆尖再落時,施霓已然溢聲不止,難承得神思都散了。

雪梅成簇,真偽難分,而其中盛綻最紅的那一朵,在將軍手下受他攫取,又受反復疼憐不止。

今日,太子為她臨了畫像,而將軍卻要自己……以身做他的畫紙。

最後,施霓徹底癱軟在將軍寬厚的胸膛間,半分力氣不存地只聽他沉啞啟齒。

“乖霓霓,下次我們用可食的粉彩去塗抹,免得再去洗。”

施霓沒懂,無力地貼在他懷,顫睫著問:“墨粉還有可食的?”

“自然有這好物。”霍厭笑著擡指,輕輕去蹭她的鼻尖,而後又補了句,“若可食,夫君一點不余地吃吻掉,好不好?”

聞言,施霓明顯愣了下,而後克忍不住地去設想了下那般靡靡畫面,一時只覺羞恥難當。

她目光躲閃,輕輕地搖頭,推拒卻是堅決,“不要,方才吃過了,之後再不許了!”

“焚琴煮鶴,是為不雅,為夫作畫賞花卻口食,的確也成了俗。”

“……”

他這拐彎抹角的戲弄之話,施霓聽完是足足反應了好一會,才終於意會出他的言下之意。

這樣的葷語她哪能接承得住,於是慌著伸手去捂霍厭的嘴。

開口惱著嗔怨,“夫君又欺負人!”

“嗯,今日我欺負了你,無論是好是壞,霓霓只能記得我。”

施霓看著他忽的認真的神色,很快領悟出將軍的言下指代,於是垂目點點頭,小聲地回說。

“好,我會只記得夫君。”

在東宮遺下的那幅美人像,被將軍交代手下堅決燒毀,故而今日有她加成的唯一一幅成品畫作——在她身上,為他落墨執筆。

他的闖入,把她晦暗的至怖夢魘,變成了一場被光亮環簇的美夢。

感謝他,好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