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虛城計(第2/3頁)

長舌道士在心中暗想:

“與其在這江州城打生打死,和這廝結下大仇,得罪蕩妖司、道宮,還不如放放水,等著其他人過來再說。”

在它看來,即便是非要殺掉許道,它也不能一人承擔罪責,得和夜叉門中的其他道士一起上。

這樣的話,就不是它一個人得罪洱海道宮、蕩妖司,而是整個夜叉門的道士分擔,到時候動手的風險也小。

長舌道士緊盯著許道,心中暗道:“否則一不小心,此人手裏有底牌、有殺招,被打殺的可能就是我了。”

它可不想自個像獨目道士那般愚蠢且倒黴。

瞬間,長舌道士就定下了放水做戲給其他人看的心思,先等奔赴五通山的其他道士趕過來再說。

至於其他幾個夜叉門的道士要是在五通山那邊失利,甚至慘遭不測,那麽它更應該保存實力,免得接下來連挪窩換地都做不到。

就這樣的,長舌道士徹底的一改剛開始居高臨下、咄咄逼人的態度,開始平等的對視許道。

而許道通過對方的態度和言語,隱隱也有些明白了這廝的想法,其心中古怪之余,不動聲色的運轉法力,並大膽再次踏出陣法,和對方“鬥法”起來。

但是許道的動作雖然看上去迅猛激烈,實際上卻並沒有使出多大的氣力和對方打鬥,而是盡可能的護著自己。

另一邊的長舌道士。

對方也是心有靈犀的兇威大作,面上怒意滿滿,嘴上毫不示弱,可是動作上卻是屢屢放水。

兩人你來我往的,時而叫囂,時而纏鬥在一塊,鬥的不亦樂乎。

鬼市上空的光景變化,大陣不斷晃動,每晃動一下,城中人等的心肝就會猛地顫動一下。

他們緊張的注視著搏鬥中許道二人,唯恐大陣下一刻就會裂開。

更讓眾人揪心的,是許道不時就會進出陣法,佯裝氣力不支,有幾次他還會降落到地面,面色蒼白的令蕩妖堂中人備好符錢、丹藥交給他。

如此動作令陣中道徒們對他又是敬佩,又是揪心,生怕他死在外面之後,就沒人能阻擋來襲的夜叉門道士了。

其中蘇玖急色的說:“老爺為何只是一人出去鬥法,不若叫上我等,讓我等為您掠陣。”

陳挽和刀客二人聽見,也是急忙請命。

但是其他人聽見了,即便是傾向於許道的白供奉一眾北堂中人,也都是臉色變化,變得和許道臉色一樣白。

這些人等可不敢出陣去對付氣勢洶洶的長舌道士,真要讓他們這樣,他們覺得還不如大家夥直接棄城而逃,這樣活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許道聽著蘇玖幾人的請求,他微閉眼簾,壓下心中好笑的心思,隨即正色說:

“貧道乃是江城蕩妖使,阻擋大敵義不容辭。並且城中大陣還需要諸位坐鎮,一旦人手缺失,陣法岌岌可危,反倒是更容易讓夜叉門的賊子得逞。”

許道一振袖袍,喝到:“此話休提,貧道且再去擋它一擋,若是擋不住,貧道退下來便是。”

話說完,他就駕馭墨魚劍往上空飛去,眨眼消失在原地。

這番話聽得白供奉等人羞愧至極,但是即便當中有人血氣湧起,想要沖出陣法和許道並肩對敵,一看到籠罩上空的綠雲,心思也都瞬間熄滅了。

白供奉朝著上空的許道一拜,喝到:“使者拼死,我等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快快都去鎮守大陣。”

“是。”即便不是蕩妖堂的人,散修們也都轟然應諾。

……

時間過去。

江州城這邊因為有許道在,且只有一個道士前來,夜叉門方面失利,並未真正的占得上風。

但是在五通山那邊,即便蛤蟆道士和壁虎道士返回,及時的開啟了大陣,令其他幾個道士警戒起來。

小半日功夫,五通廟的陣法終歸還是被夜叉門的一夥道士擊破,打斷了它們埋頭修行的好事。

幾個舍詔道士只能操控陣法自毀,用以阻擋、甚至坑殺夜叉門的道士。

它們勉強來得及將廟中的口糧卷起,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往江州城飛奔而來。

這夥舍詔道士之所以要跑來江州城,一是因為幾人記得城中鬼市有大陣可以作為依靠,它們身為名義上的蕩妖堂堂主,還可以號令城中道徒。

二則是許道先前派出的鼠人,在夜叉門道士來襲之前就返回了五通廟中,將許道給出的消息傳給了它們。

否則以它們的秉性,更大的可能會是臨陣脫逃,直接挪窩換地方,找個偏僻角落好生修行後再回來找場子。

當五個舍詔道士喪家之犬般奔至江州城附近時,許道和長舌道士已經鬥了不下千回合,兩人的法力卻是反而暗地裏都恢復圓滿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