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紀玉霖一連去了幾天的圖書室,練完琴就把心思放在補習文化知識上。

林向陽拉著黃天天玩了大半個月,逢月末考,兩個人不得不臨時抱佛腳。

兩個摸魚的舍友開始跟紀玉霖一起去圖書館補習,晚上也會和紀玉霖在音樂教室多練兩個小時的樂器。

紀玉霖每天兩點一線,從公寓出來後直接去了圖書館。

他在群裏告訴林向陽和黃天天自己已經把位置占好,讓他們過來早些,又給裴忍發短信,告訴對方自己在圖書室了。

裴忍訓練任務重,基本等結束的時候才有空閑給他回復。

紀玉霖關了手機,沉心學習。

三個人在圖書室待到傍晚,林向陽先坐不住,扭著僵硬地脖子用手肘往旁邊的黃天天碰了一下,示意時間到了。

黃天天把最後一題講解看完,默默合上課本,

兩人齊齊將視線轉向紀玉霖,紀玉霖覺察到時,擡眼正對上兩雙亮晶晶小狗兒似的目光。

“ ……”他眉眼彎彎的,把手裏的筆帽蓋上,在林向陽和黃天天的期驥下收拾好東西,之後一起離開圖書室。

林向陽剛出教室就抱怨:“好久沒奮發過那麽多的上進心,脖子僵得像塊木頭。”

說著幹脆把書包兜在身前,一邊手拉紀玉霖,另一邊拉黃天天:“去餐廳坐坐,想好一會兒吃什麽。”

本日最後一節是公共營救課,在軍校類似的課程很常見,不分年級和專業,要去聽課的都集中在場館內。

林向陽當然不會放過這類公共課,去的alpha很多,他就算有男朋友也不影響觀賞其他帥哥,還夾帶私心,想讓紀玉霖和黃天天樂一樂。

他訂婚了不能再交男朋友,但是看舍友談戀愛還怪有意思的。

在餐廳用飯時紀玉霖接到裴忍電話,裴忍問他去不去上公共課。

紀玉霖不忍心掃了舍友的興致,而且營救課也不是沒有用,多學一手就多掌握了一門生存技巧。

“去的。”

裴忍:“那我也過去,到時在場館上見。”

掛了電話,和裴忍待在一起的趙嘉訣詫異:“你去上公共課啊,不是說那種課無聊到不屑一顧。”

裴忍掛了電話給紀玉霖發定位,眼都不擡:“你知道什麽。”

又給電話那頭的顧瑀說:“沒空,不去。”

顧瑀:“沒空?你下午不是有時間?”

他反應快,馬上問:“忍哥,你是不是又把你的時間全部分給你家霖霖啊?”

裴忍懶得回,他不覺得和顧瑀他們出去吃飯有什麽意思。

顧瑀還在手機喊:“忍哥,你不覺得你有問題嗎?我談戀愛的時候都沒你那麽黏/糊的!”

裴忍還是懶懶的那句:“你知道什麽。”

*****

下午紀玉霖有公共表演課,同學早早就去排隊等候上場,林向陽幫他們寢室的三個人搖了號排隊,還提前在後台找了位置。

表演的化妝和服裝都需要自己準備,紀玉霖和黃天天把要用的物件從寢室搬到後台。

室內冷氣充足,他一進去就冷得直哆嗦,林向陽頗有同感,開口建議:“我們先去換衣服,這裏太冷了。”

紀玉霖把林向陽的衣服分給他,黃天天拿的也沒問題,最後才檢查自己的。

他們到更衣間更換衣物,出來後互相給彼此上一點淡妝。

時間比較趕,像這門表演課程一場表演結束,下一場就無縫銜接的登台補上,沒有熱身機會。

紀玉霖的表演五人一組,他們做完準備還沒坐下幾分鐘,前台廣播的聲音已經在喊他們搖到的數字號碼以及表演曲目。

大廳掌聲震動,來聽音樂演出的各系學生有不少,台下虛無坐席。

紀玉霖和小隊的同學各就位,他神色柔和淡然,目光落在琴上,嘴角揚起恬靜淡然的弧度。

燈光鋪在紀玉霖身後,宛若一雙展開的翅膀,聖潔高貴,清雅漂亮。

與此同時,一切已經準備就緒的紀玉霖像忽然有所感應,忽略了每一道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唯獨和一個人的相交。

來聽他們系表演課的學生陣仗搞得有一點誇張,不知道誰帶起的頭,連燈牌都弄來了。

表演廳管控比較寬松,對學生搞出來的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老師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裴忍晃了晃手裏一個小而閃著藍色熒光的燈牌,紀玉霖看到燈牌上印著自己的名字,後面還畫了個愛心,頓時無語又臉熱。

裴忍怎麽也搞這種,他哪裏弄來的東西。

不容紀玉霖多想,手指自動開始按下琴鍵。

大廳裏學生很多,悄悄打量裴忍的更不少。

平時腹黑又冷淡的執委會長拿著相機對準表演舞台專注拍攝,好多人詫異,至於拍誰,裴忍拿的燈牌明目張膽,沒想遮掩。

表演結束,紀玉霖從如雷的掌聲下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