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4頁)

他確信,自己只是對那香味敏.感,並不是對真的栗子有什麽想法。

而他先前嗅到的味道,雖然和眼前的栗子香味很像,但他確信兩者是有區別的。

“衛副統領對所有的栗子都沒有什麽感覺吧?”

“那當然了,你……你把我當什麽人了?”誰會對栗子有想法?

姜大夫聞言一笑,忙道:“我只是想說,衛副統領聞到的栗子香,或許並不是栗子發出的。”

“不是栗子發出的,那是從哪兒來的?”

“衛副統領這兩日聞到那味道時,原小公子可在場?”

衛南辭沒想到他竟能猜到原悄的事情,便也沒再隱瞞,點頭承認了。

姜大夫點了點頭,“這就說得通了,衛副統領每次產生情.難.自.抑的感覺時,都有原小公子在場,那我能想到的只有兩個可能:要麽是原小公子身上帶著什麽催.情的香粉,且是栗子味的,要麽……”

“要麽什麽?”

“要麽就是衛副統領對原小公子有著某種不自知的情愫,所以才會……”

“胡說八道,我怎會對他有那種心思?他就算長得漂亮,可畢竟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余先生與你師父,不都是男子嗎?他們還不是成了親且恩愛至今?”姜大夫道:“可見男子喜歡男子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我知道不稀奇,可我肯定不是!”

“衛副統領別激動,姜某只是列出各種可能,並未斷言什麽。”姜大夫道:“依我所見,你與其整日為此事煩惱,倒不如順其自然。待余先生回了京城,再讓他幫你看看便是。”

從醫館出來時,衛南辭心情比來時更亂了。

他忍不住又琢磨了一番姜大夫那兩個假設。

若原悄真是給他下了什麽催情的藥粉,似乎有些說不通,一來對方沒有這麽做的動機,二來沒道理這味道只有他能聞到,旁人卻聞不到。

但剩下的那種可能,在他看來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他怎麽可能會對原君恪的弟弟有那種心思?

原家那小公子是長得挺好看,性子也不像他二哥那麽討人厭,甚至還挺乖軟……他還會制弩,也能看懂自己那些關於弩機的奇思妙想,甚至還加以反饋。

可這又如何?

衛南辭十分堅決地否定了這個可能。

從醫館回來之後,衛南辭又回了浴房。

因為他剛想起來,原悄給他在紙上留的信,他還沒回……

可當衛南辭回到暖閣門口時,擡手一推,卻發覺門從裏頭被鎖住了。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確認了一下自己沒走錯地方。

這確實是走廊盡頭的那間暖閣,他在這裏專屬的房間。

可這個時辰,已經夜深了,怎麽會有人在他屋裏?

衛南辭下意識就想使點蠻力將門推開,可這時他目光一瞥,發覺隔壁的房間門似乎沒有關緊。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半開著的門縫裏,仿佛有零星的栗子香味溢出。

於是他放輕了腳步走到隔壁,擡手慢慢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借著廊下燈籠的光線,他朝屋子裏一看,發覺裏頭並沒有人。但從床鋪上被子的淩亂程度,和桌上擺著的東西來看,這裏明顯是有人住過的,且未及打掃。桌子上擺著的那幾樣東西,若他沒看錯的話,好像是做了一半的木工活。

衛南辭慢慢走進房中,仔細嗅了嗅,其中確實有淡淡的栗子香味。

若不是房門一直開著,想來這香味應該會更濃烈。

他擡手拿起桌上的木條看了看,幾乎可以確信這就是原悄住過的房間。

所以這兩日,原家這小公子表面上一直與他“失之交臂”,實際上卻住在隔壁?

那此時他房中的人……八成就是原悄了!

衛南辭看向靠近自己房間那側的墻壁,很想闖進去將裏頭的人拎出來質問一番,問對方為何要如此捉弄自己?

他甚至開始懷疑,這栗子香味就是原悄搞的鬼,想給他下藥!

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件事情透著點怪異。

念及此,衛南辭並未打草驚蛇,而是去找了浴房裏的夥計。

夥計原本陪原悄瞞著他就挺心虛,見他找上門,不等他質問便將原悄的打算全說了。

“原小公子就是見你和原統領積怨太深,想尋個機會幫你們解開心結。”那夥計道:“我也是想著,眼瞅過年了,我們東家說不定要回京過年。屆時若是看到你與原統領水火不相容的,定要不高興……”

“我倒要替我師父謝謝你?”衛南辭冷聲道。

“衛副統領,您別動氣。”那夥計賠著笑道:“原小公子也是一番好心。”

衛南辭心中不快,卻不至於難為一個夥計。

再說了,這是他師父家的浴房,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裏教訓人。

只是原悄那番說辭,這浴房的夥計信,他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