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張簡瀾這個笑看得他頭皮發麻。

祁喻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連忙自證清白,說道:“我……我不是犯人,我有鑰匙的!”

說著掏出鑰匙往牢門走, 正準備打開緊鎖的牢門, 鑰匙都插/進去了, 又想到什麽擡頭看了一眼張簡瀾,就見那道長眸子裏燃起一絲焦急, 目光死死的盯著他開鎖的手。

這眼神不對勁啊……

怎麽一副他開門後就會被嘎了感覺。

祁喻僵住:危。

於是他果斷把鑰匙收回來, 收回口袋裏。

張簡瀾皺眉:“為何不出來?”

你說呢!祁喻往後站了站:你這家夥跟要吃人似的他敢出去麽!“我……我還是感覺待在裏面比較舒服……”

張簡瀾壓低聲音:“真的想待在裏面等挨罰?”

祁喻:“……”

果然是想對他動刑!

還好他沒出去,這要是被張簡瀾逮到, 指不定腦袋要開花,待在裏面還有牢房保護著呢。他們也沒鑰匙進來。

邊上的執法劍修一聽, 插嘴道:“劍尊需要弟子幫忙麽?”

張簡瀾往墻上一靠, 略微疲乏的揉揉眉心:“去倒杯茶來。”這幾日找祁喻找得他接近精神崩潰,人也損失了不少精神氣。

“是。”劍修去了。

張簡瀾眯起一雙深邃的金眸看向牢籠中的祁喻, 那小美人很緊張,站在那坐立不安, 見他看去又鬼鬼祟祟的縮在角落裏。

他是豺狼虎豹麽?

愛劍為何要這般怕他?

張簡瀾眉心都皺成了川字。

倒也不是祁喻的問題,是他平常的表情太嚇人, 再加上近日因為想通劍靈也是愛劍一體的事情,格外想要親近愛劍, 導致祁喻現在看他就跟看到鬼一樣到處躲。

視線裏那美人轉了個身蹲在墻角,似乎在做什麽。此時弟子端來茶,張簡瀾接過,二人就淡定的站在看著祁喻。

……

祁喻在打通牢房墻面上的那扇鐵窗。

他先是劃傷了手, 讓玉衡啟動保護機制把他的胳膊鐵化, 這般就得到了一個小鐵拳。因為感覺不到疼痛, 砸鐵窗也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扇鐵窗後就是另一個走廊,他想跳窗逃跑一下。

看得門外那執法劍修目瞪口呆,手指憤怒一指:“劍尊這……這廝竟然當你我面要越獄!”簡直是目中無人!無法無天!非常之欠收拾!

張簡瀾抿了一口茶,沒什麽表情,淡淡的瞥了那弟子一眼,問:“他打通的另一邊是什麽?”

弟子一怔,答:“另一個牢房。”

張簡瀾:“……”

……

祁喻終於把那扇鐵窗卸了下來,想都沒想鉆了過去,可剛探進半個身子,卻怎麽也鉆不過去了,往下查看情況,不禁小臉一紅,竟是因為臀部挺翹問題給卡住了。

“……”要命。

而且他好像卸錯窗戶了。

這邊不是走廊,右邊才是走廊。

張簡瀾就在下方抱臂盯著他。

祁喻僵了僵,幹笑一聲:“打……打擾了。”

說著連忙想往回縮,卯足了勁兒,小臉都憋紅了,可怎麽都縮不回去,最後累得趴下,場面非常之尷尬。

不過他該慶幸張簡瀾不是在他身後,不然照墻上卡個誘人的屁/股,這個劇情發展下去,就不是正常穿書,該是喪心病狂的某棠穿書路線了。

祁喻想著無比尷尬的扶額。

反應過來後,他想變回劍鉆回去,但他的化形之法並不成熟,變了好幾次都沒有變回劍,最後累得趴在那一臉無助。

同時,張簡瀾正站在獄房裏面無表情的觀察著墻上掛著的刑具,在他身邊還站了個看起來性格剛正的執法弟子。

張簡瀾在看。

那弟子在他邊上跟他介紹。

張簡瀾從那些琳瑯滿目的刑具裏,挑了一件拿在手裏觀察。他還真會挑,一挑就挑了把打得最疼的皮鞭子。

“劍尊這個好啊!”那弟子走上前來激動道:“此乃大力神鞭,獄中廣用之物,一鞭子下去保準皮開肉綻,必見血光!”說著他看向祁喻,看得祁喻驚慌失措,就聽他道:“尤其打臀部最好,臀部乃人體最敏感部位,犯人受之,很難不招供。”

張簡瀾聞言,微挑眉梢,像是解鎖了什麽新知識:“是這樣。”

祁喻:“我……我謝謝你。”

不過好在張簡瀾並沒有喪心病狂要拿鞭子抽他,而是將鞭子放下了,又拿起另一刑具,這次是一根羽毛……

張簡瀾沒能看懂,喃喃出聲:“一根羽毛能做什麽?”

只聽一聲驚雷:“問得好啊劍尊!!”

那弟子更激動了,走到一張鐵床前隆重介紹道:“一根羽毛的確做不了什麽,要配上這能將犯人鎖住不能動彈的鐵床才能發揮其之巨大妙用!”

“說說。”張簡瀾有點興趣。

那弟子拿去另一根羽毛來到祁喻身前,用羽毛掃了掃祁喻的癢癢肉,把祁喻癢得哈哈大笑,笑過之後那弟子收起羽毛道:“此犯人敏感正適用。劍尊只需將他綁至這鐵床之上,再將其四肢鎖住,用羽毛刮至其敏感部位,他會受不了發笑,笑到直到全身無力,腹部疼痛,忍受不了,自會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