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春日(第3/3頁)
卻夏微微皺眉:“不是你們讓我上車嗎?”
張康盛:“他說的可是上車、滅口。”
“哦。”
張康盛:“滅口你也敢上?”
“……”
卻夏側眸,掃了張康盛一眼。
這位經紀人的身板沒比姚杉雲結實到哪兒去。
張康盛被看得汗毛一立:“我能冒昧問一句,你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嗎?”
後排,倚在座椅裏的陳不恪闔著眼,低聲笑了:“意思是你這樣的,她一分鐘能弄死兩個。”
張康盛:“……”
張康盛:“?”
張康盛絕不相信面前纖細秀麗的小姑娘有這個身手和想法。
但他的人生準則是“保險起見”,所以他往後縮了幾公分才問出口:“卻夏小姐是這樣想的嗎?”
“沒有,”卻夏平靜轉回,“我不會打架。”
“噢噢,是好事,女孩子就是被保護的嘛。”張康盛訕訕地笑。
他身後那排,陳不恪懶懶睜了眼。
車頂天花板上仿佛映出前幾天他見的那一幕——酒店晚會廳休息間的鏡子裏,光下折著雪白勻停的腿,將男導演踩在門板上的女孩細瘦柔韌的側腰和冷淡的臉。
淩厲又兇狠,漂亮得能殺人。
陳不恪放下踩著踏板的長腿,剛直起身,就對上前排轉過來的女孩半耷垂的眸子。
和那晚一模一樣的側顏,只是用空白藏起了那些淩厲面。
只余溫吞的柔軟假象。
“盒子,還你。”繞著貝殼手鏈的細白手腕遞來空檀木盒。
陳不恪沒接,挑了眉。
卻夏見他不動,只好耐著性子擡了擡手腕,解釋:“它二十塊,用不上這麽名貴的盒子。”
陳不恪笑了:“它一百萬。”
卻夏:“……”
也對。
一百萬都欠了,雖然是被迫欠的,但也不差這一個盒子了。
卻夏縮回手:“那晚聽到的事我沒和任何人說。天樂副總或許知道,但和我無關,你們不用再費心了。”
張康盛幹笑:“這件事我們還是等下車後坐下詳談——”
話聲未落。
後排,陳不恪的手機在外套口袋裏震動起來。
張康盛立刻停住,扭頭看去。
陳不恪接起電話,一兩秒後他微微皺眉:“honey?”
卻夏一頓。
honey?
被陳不恪喊成寶貝這麽親熱的,只能是他女朋友吧。
所以繼卷入頂流的解約秘密後,又要再加一個全娛樂圈都不知道的陳不恪的私密情人?
卻夏麻木地想扒開門跳車——
幹脆她自己給自己滅口好了。
數秒過後。
陳不恪掛斷電話:“先去醫院,honey下午突然有嘔吐症狀,送過去了。”
“啊?吐了?快快,換路去醫院!”張康盛連忙催促司機,扭回頭看見卻夏,他遲疑,“那卻夏小姐?”
卻夏難得覺著尷尬:“女朋友重要,把我扔在路邊就行。這件事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不會說出去”這話重復太多,卻夏自己都要心虛了。
車內寂靜。
張康盛懵住:“女…朋友?”
望著窗外的陳不恪轉回臉,五官間的冰冷似乎消融了一點。
他擡手勾下毛衣:“男的。”
卻夏:……
哦,gay。
連這個都說了,陳不恪是不打算放她活著下車了吧。
卻夏麻木地望著那人:“我說了我不會說出去的。滿清十大酷刑上完我都一個字不說,可以了麽?”
陳不恪:“?”
二十分鐘後,卻夏活著下了車。
還活著看見了目的地——
月牙灣寵物醫院。
卻夏:“……”
從她身旁,戴著兜帽的陳不恪擦肩走過,嗓音懶懶透啞:“遇上滿清酷刑你就招了吧,honey和它主人不會怪你的。”
卻夏:“……………………”
作者有話說:
恪總你又套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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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還在後遺症,抱著有出無進的存稿瑟瑟發抖
等我恢復存稿了就加更嗚嗚
前100+隨即88紅包,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