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4/4頁)

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吧?

馮萬河吼道:“什麽典史!那個叫易炎的!”

杜衡眸子睜大,沒料到馮萬河竟然看中了易炎,他微有意外。

“不瞞將軍所說,這易炎是小官內宅的一名家丁,也是事出緊急這才派遣出去剿匪,他並非縣衙裏官吏。”

“他是甚麽出身並不要緊,此次剿匪本將見他勘測能力過人,耳力也奇佳,且最難得是手腳功夫不錯。若是留在本將身邊,難保他日不成氣候。”

馮萬河說著易炎臉上有了些贊賞的光,他也是個惜才之人,剿匪一遭一下子就看中了易炎。

要不是為著才幹來,他才不會同不喜的臭墨子文人說這麽多。

是金子總會發光,杜衡今日倒是也再次領悟了這句話。

杜衡給急吼吼的馮萬河倒了杯茶。

他當然也曉得武將出身並不要緊,但要緊的是易炎那破脾氣,要他趨炎附勢前去討好誰,往仕途上走,只怕是路還長的很。

倒不是他存心阻他好前程,舍不得人想給留在自己手上用,實則便是因為了解,這才不免擔憂。

要是因為他的脾性得罪了人,此般讓他出去不是白白害了他一生嘛。

他同馮萬河說了易炎的出身,包括往日是如何做獵戶的。

“有才之人自是有些脾氣,你們文人清高傲骨,這不做那不肯的,瑣碎屁事兒一籮筐,難道武將就不能有脾性的了?易炎那般秉性的軍中常見,話不多,開口就把意思說到位,比只會寫酸文章,分明一句話就可以說明白的要扯一篇文章才能說清楚的文人不強得多?!”

杜衡看著言之鑿鑿的馮萬河一時語塞,他竟無從反駁。

“將軍惜才,小官自是感佩。只是這人究竟是去是留,小官也不可全然做主,不妨問問本尊的意思如何?”

馮萬河道:“跟隨本將有此前程,還會有人不要前程不成。”

杜衡微微笑道:“這有才之人腦回路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凡事有萬一。”

馮萬河不耐:“行吧,按你所說的做就是。”

既是話頭都展開了,馮萬河順便又道:“不日本將家眷要來秋陽縣居住,你且安排一二。”

朝廷感念這些上場沙敵的將領常年與家眷別居兩地,而今囤兵又去了地方上,也不知何為歸期。

皇帝撥了撥款,給了駐地將領一些補助,讓囤兵將領把家眷接到駐地安置。

一來家人不必分別,作為父親也可好生教導將門之後,他日繼續報效朝廷。

二則以安駐地將士之心,讓將領知曉朝廷對武官的掛記。

馮萬河的家眷自是不能跟兵將一起在營地居住,還得安置在縣城裏,武官雖粗放些,但該注重的禮儀也都注重。

杜衡把這事兒應了下來,下衙後先行前去詢問易炎,要不要前去囤地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