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3/3頁)

這樣的事,即使在現代亦是屢見不鮮,曾經有個新聞,家人為了老人高額的退休金,不顧一切為她續命,哪怕老人已經痛苦不堪。

和以往不同的是,一家人坐著石凳,抻著脖子,像是一只只引頸受戮的雞鴨,望向天空中的大屏幕。

“華夏詩詞?這華夏不過區區蠻夷,竟能想出如此方式,可惜一界小國,再別出心裁,又能如何?”

“這些孩子才五六歲吧?看起來比之聰兒又如何?聰兒可是江南有名的神童,三歲便會習文斷字,如今不過七歲,便可手寫千字文章了。”

說話的是長公主二兒子,自小頑劣不堪,能力薄弱,後來因得罪李嫵,被隋宴驍調往江南,不過在得知李嫵去世之後,他又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說是要在母親膝下,讓她感受天倫之樂。

長公主府今日真可算得上熱鬧,作為主人的成端難得有些精神,又是許久未見的小兒子,她最寵愛他了,否則,對方也不至於三十多歲的人,仍舊不著四六。

成端長公主便笑道:“當然不如聰兒,聰兒是什麽身份?天潢貴胄,那些華夏平民的孩子,怎可與宗室子弟相提並論!”

說是家宴,其實也不請自來了許多官員,都知道以長公主如今的身份,入了她老人家的法眼,無異於一步登天!

聽她這麽說,眾人趕忙又是幾句熱烈吹捧,氣氛登時熱烈起來,大概也只有七歲的聰哥兒,一臉茫然不知所以。

地球。

答題第一輪,也是最簡單的一輪,主持人報出上句或下句,紅藍兩隊互相搶答。

果果是第一個,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反而笑著對觀眾席打招呼,落落大方。

方才一踩一捧的男人便有些臉色不好:“這孩子可真不怕生,不過華夏詩詞,也就那樣,有什麽好看的?要我說,便是聰哥兒所作詩集,都比他們口中的先賢大儒厲害!”

“是極是極!一彈丸之地,也就會些奇技淫巧罷了。”

“華夏詩詞,不行!”

“眼界狹窄之徒,見到一點好東西就大肆炫耀,哪像我們嘉朝,內斂謙和,什麽詩詞大會凈是噱頭!”

地球。

答題真正開始。

主持人:“我輩豈是蓬蒿人上一句?”

果果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按下搶答鍵,稚聲稚氣道:“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場上瞬間響起熱烈掌聲,紅隊拿了個開門紅,另一處地方,嘉朝,則是一片靜寂。

便是再無知也該聽出來,這樣精煉豁達的詩詞,遠超他們口中的所謂大家。

長公主府,熱烈的氛圍霎時一靜,好似一盆冰水,還是升級版冰塊混合冷水,劈頭蓋臉潑下。

“華、華夏詩詞也就那樣吧。”說出這話的官員一雙眼睛格外明亮,真切表演了一回,什麽是睜眼說瞎話,什麽是口是心非!

此時,比賽還在繼續。

果果是個話癆,不等評委點評,他嘴巴張張,已經將整首詩背誦出來——

“白酒新熟山中歸,黃雞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雞酌白酒,兒女嬉笑牽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1,起舞落日爭光輝。

遊說萬乘苦不早,著鞭跨馬涉遠道。

會稽愚婦輕買臣,余亦辭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死一般的寂靜。

有人下意識拿出紙筆,開始抄錄,寫字時手都在顫抖,這樣一首、這樣一首跌宕多姿的詩,仿佛讓人看見名為李白的詩人,如何意氣風發,如何躊躇滿志!

下一題,果果又拿到搶答權。

童言稚語和淩雲壯志的詩形成一種鮮明對比: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邊疆。

齊理蹭地一下站起來,一雙虎目噌亮:“好詩!”

作者有話說:

1缺的是慰。

這個是詩,請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