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戰神歸來

好像又找到了新目標,秦德威皮笑肉不笑的走到翟鑾面前,“近日給翟前輩收拾出了新公房,怎得一直不見翟前輩?”

翟鑾很想當眾罵街,東卷棚也是大學士能去的地方?

但他在秦德威面前實在太理虧了,完全擡不起頭,而且也不可能會有人幫他出面。

畢竟翟鑾當初闖的禍實在太大了,幾乎就構陷出一個“天日昭昭”,差點把大功臣打成罪囚,所以誰敢幫翟鑾?

最後翟鑾也只能強自硬氣的說:“正欲辭官,故而就不去了!”

秦德威又惡毒的說:“聽說翟前輩辭官都辭了一個多月,怎麽還沒辭掉?”

翟大學士辭官辭不掉,這簡直就是京師官場的笑柄了。

翟鑾聞言又羞又怒,“殺人不過頭點地!秦德威你還想如何?”

秦德威不緊不慢的問道:“我就是想知道,先前你和嚴嵩之間,到底有沒有勾結串通?”

旁邊偷聽的眾人齊齊無語,你秦德威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問,翟鑾怎麽可能答的出來?

再說嚴嵩本人就在現場不遠處,能給閣老一點禮貌嗎?

“絕無此事!”翟鑾只能這樣回答,政治也有規矩,有的規矩不能壞。

秦德威搖搖頭:“難怪!難怪!”

別人不知道秦德威的“難怪”是什麽意思,只有秦德威自己知道,難怪歷史上的翟鑾被嚴嵩輕易玩死。

翟鑾也不想跟秦德威說話了,拂袖走到了水邊,獨自看水景。

這倒讓秦德威不敢再去繼續逼迫了,不是每個人都害怕“水太涼”的。

左右掃視了一圈後,秦德威又走到刑部尚書毛伯溫身前,這又引起了別人的興趣。因為秦德威與毛伯溫之間,也是非常有話題性的。

果不其然,秦德威一開口就很勁爆:“閣下當總督不稱職,當大司寇也不稱職!”

毛伯溫反駁說:“稱職不稱職,自有朝廷考核,也不是你秦德威說了算的!”

秦德威毫不退讓的說:“我是就事論事而已,畢竟有些事情,是看在天下人眼裏的!我就問你一句,郭勛怎麽脫罪的?”

旁邊有人看不過去了,幫毛伯溫質問道:“郭勛乃是從錦衣衛詔獄裏赦免,與刑部何幹?”

秦德威轉頭叱道:“誰在此作無知之言!如今邊鎮武官多有不稱職者,我去大同隨便就查處了一批,皆原兵部張瓚余毒也!

而張瓚又是郭勛同黨,故而邊事敗壞,根源還是郭勛!難道爾等不知,郭勛把持戎政多年,罪大惡極?”

然後秦德威對毛伯溫繼續說:“本中堂在大同千辛萬苦,終有機會將郭勛這個奸邪下獄治罪!

但押送回京師後,你們刑部竟然不敢擔責審判,轉手把人推給了錦衣衛!

又導致郭勛有機會勾結錦衣衛那位姓陸的,得以免罪脫身!如果司法都讓給錦衣衛,那要你們刑部有何用處!”

毛伯溫無言以對,在郭勛問題上刑部確實理虧,但這個事不能細說……

秦德威狂噴刑部和毛伯溫時,突然有人在秦德威背後重重咳嗽了幾聲。

眾人看去,卻見陸炳正站在幾步遠地方,表情有點不爽。

難道在秦德威心目裏的地位,他堂堂陸炳就是一個“錦衣衛那位姓陸的”?你秦德威對人有沒有半點尊重?

秦德威毫不尷尬,對陸炳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陸炳只說了兩個字:“旁聽。”

別問那麽多,問就是廠衛的監視職責,萬一有人在朝堂商議造反怎麽辦?

秦德威就回應了一句:“看來錦衣衛今天生病的人也不少,竟能讓你陸炳來旁聽。”

而後秦德威繼續對毛伯溫狂噴:“公道不行,正義蒙羞,奸邪逍遙法外,都因為你這大司寇瀆職!要不你也學學那翟前輩,請罪辭官!”

猛然又聽到有人提到自己的翟鑾回過頭來:“???”

毛伯溫一個刑部尚書,被秦德威噴得擡不起頭來,辭官是不可能的,被噴又不會少塊肉。

眾人雖然同情毛伯溫,但同樣也不好為毛伯溫幫腔,因為秦德威有理啊。

沒理的秦德威都已經是霸王之姿了,有理的秦德威誰還敢去碰?

而且按照秦德威所說,你毛伯溫再有苦衷,事實上就是輕易縱放了郭勛。

這時候,還是夏首輔站了出來,幫毛伯溫架梁子說:“無論刑部和大司寇如何,也輪不到你秦德威指手畫腳。

你秦德威一不是相關事務的該管官員,二不是可以風聞言事的言官!有何道理在此擅自評判別人的公務?”

從職責角度來說,夏首輔說的非常對。

官場是有規矩的地方,如果人人都像秦德威一樣,對別人的工作肆意胡亂指手畫腳,那早亂套了。